和众人告别后,阿君兄妹三人往旅店走去。一路上,阿君一直沉默不语。刘奭熟悉的面孔又唤起了她对阿奭和家人的思念。她不知道阿奭醒了没有,不知道家人是否安康。
虽然王家的姨娘们经常吵得不可开交,可是人家毕竟是一家人在一起。自己这样莫名奇妙地来到这里,一切都没有头绪,阿君不禁有些伤感。
“阿君,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君侠察觉到阿君的不对劲,关切地问道。
阿君自顾自地想着自己的心思,并没有听到自己说话。
君侠见阿君不理会自己的话,还以为是自己在球场那样对她让她觉得难堪了。于是,君侠笑着挽起阿君的胳膊说:“好妹妹,别生气,我那样做都是为了自己能在这帮人面前有点威信,不然以后总受他们气。”
“什么?受谁的气?”阿君没听到前面的话,满脸狐疑地问道。
见阿君漫不经心的样子,君侠知道自己在对牛弹琴,便不满地戳了戳阿君的头说:“真是搞不懂你。”
“女人心,海底针。你不是一样令人搞不懂吗,一天百变。”王凤幽幽地说。
君侠不满哥哥的话,于是争锋相对道:“你说什么呢?你是心理不平衡吧,因为琢磨不透你那个大小姐的心思。你还不抓紧时间,小心你在京城这段时间别人趁虚而入。”
听了君侠的话,王凤像只泄了气皮球。半天才幽幽地说道:“就算没人趁虚而入也没有用。虽然王家在元城还算殷实的家庭,可是可儿的父母根本就看不上咱家,都是因为爹闹得。”
可儿是个元城有名的才貌双全的女子,登门说媒的人络绎不绝。王凤也成央求爹娘托人去说媒,可是媒人回来转告了可儿爹的话后,王禁气得大骂:就是女人都死绝了也不让可儿进门做媳妇。
眼看妹妹君侠地婚事提上日程了。王凤不免有些着急了。若他说服不了可儿地父亲。他就得按照父亲地意思另娶他人为妻。
原本王凤是没有这么着急地。可是作为哥哥他都没成家。妹妹君侠是无法嫁出去地。
虽然他们都还是孩子。可是各人都有自己地心思。这些烦心地事情王凤是断不会和妹妹们说地。一个大男人这些话那里好启齿。
见哥哥和妹妹都不沉默不语。君侠为了调节气氛说:“你俩以后都到京城来吧。不然以后我一个人在这里多孤单。虽然平时咱们打打闹闹地也拌嘴。可是所有地兄弟姐妹中就咱们最贴心。”
听了君侠地话。阿君哑然失笑。
她心想:要是一切都按照历史原有地轨迹展。要是君侠知道自己未来地路。她还会像今天这般想吗?
见兄妹俩还是不说话,阿君还似乎在冷笑。于是,君侠有点生气地说:“两个怪物,没半点情趣。”
说完,阿君就一个人在前面先走了,她也不管阿君和王凤是第一次来京城,也不管他们认不认识回旅店的路。还好,阿君和王凤记忆力都比较好,而且因为好奇记下了很多标志性的建筑,最后也顺利找到了回到了旅店的路。
走到繁华的街道上的时候,阿君现一个茶馆有人在向他们招手。远远地,阿君看见是父亲和八姨娘。
奇怪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为了去看个究竟,阿君和王凤俩正要进去,一个声音说道:“你俩干嘛去?天色已经不早了,大娘他们肯定等我们吃饭都等急了。再不回去,我娘该骂我了就知道到处野了。”
原来是君侠的声音。她佯装生气只是为了兄妹俩有人和她说话,可是她走了半天也不见人跟来后就有些着急了,深怕他们找不到回去的路,所以就在半路上等着。其实君侠也早就看到了茶馆里的人,但她装作没看见。
最后,阿君他们三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快,赶紧跟上去,好不容易找到他们了。”王禁拉扯着八姨娘说。
八姨娘没有要动的意思。
“快点啊,磨蹭什么?不然就来不及了。”有些疲累的王金不耐烦地催促道。
听见王禁略带愠怒的口气,八姨娘也急了,她吼道:“你嚷什么嚷,没看见我走不动了吗?”
听见八姨娘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大嗓门,王禁有些生气了,不过他还是压低声音说:“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咱们有这么多事吗?”
“你……你……你怎么说话的?有你这样的吗?”八姨娘说罢就开始哭天抢地起来。
戏子到底是戏子,眼泪说来就来。
八姨娘一边哭,一边用唱腔控诉着王禁是如何欺骗她的。
不一会,这边就聚了不少人,而且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生气的王禁觉得脸都丢尽了,真想一走了之,可是想想八姨娘身无分文,而且人身地不熟的,于是他有心软了。
“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没见夫妻吵架还是怎么的。”王禁不耐烦地朝众人说着,一边扒开人群往茶馆外走去。
“别着急走啊,好戏还没有开眼呢?美人,给爷们在唱一个,你想干嘛爷都答应里。”人群中有人起哄道。
“走,还不走干嘛?你怎想给那帮混蛋唱啊?”见八姨娘还是如此迟缓,爱走不走的样子,脸都丢到京城的王禁火大了。
王禁话刚说话,脸上就被揍了一拳,还被人骂道:“混蛋?你骂谁混蛋呢?也不去打听打听爷爷我是谁。”
王禁本来因为钱袋被偷无处落脚心里就有气,现在被人当街骂了又被走揍了,握着拳头就要和那人拼命。在戏院长大的八姨娘这等事情见多了,可是戏院有打手和保镖,事情不会惹到自己身上。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眼看王禁就要吃亏,于是八姨娘不顾脚痛死命将王禁拽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