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话音刚落,众嬷嬷就乱了上手脚,就连刚才嘴硬阿君的嬷嬷也有点慌了。^^不过她还是嘴硬道:“有璇妃给我们撑腰怕什么?”
“虽然当今皇帝宠爱璇妃,可是太子爷可是向着皇后的。生母恩重如山,养母亦然!”一个一直不爱说话,有点神叨叨的嬷嬷说道。
她这一说不打紧,众嬷嬷真的不再反对了,手忙脚乱地把阿君小心翼翼地抬进她们自己的居室去了。这下嬷嬷们谁都不提明日璇妃来查阅成果之事,反倒都上心地给阿君铺起床来,想尽力让她的舒服些。
见嬷嬷们来了个度的大转弯,刚刚受过皮肉之苦的臭皮囊又得意起来:瞧,皇后还是想着我的!哼,有了权力就是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
阿君实在因为眼睛痛的睁不开,身上也奇痛无比,所以她佯装没有听见臭皮囊的话。尽管如此,但是阿君心里却在想的是如何收复这个该死的惹祸精。刚才她说的话就令阿君心惊肉跳的。真的一直有如此固执的想法,阿君以后的日子恐怕是再难安宁了。
见阿君紧蹙着眉头,旁边为阿君上药的赵嬷嬷心疼地说:“这璇妃也太狠心了,郡主也不过是个孩子!明眼人都看的出郡主是……”
就在赵嬷嬷的话就要出口的瞬间,阿君忍痛睁开眼睛使劲地朝嬷嬷使了使颜色,示意她将要说的半句话吞进肚子里去,以后也不要再提。赵嬷嬷仿佛明白了阿君的意思,也怕为自己早来祸害,很快就改口道“承受的起地”。
见赵嬷嬷领会了自己的意思,阿君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虽然赵嬷嬷帮她擦过药后身上好了一些,可是阿君还是时时能感觉到身体在隐隐作痛,脑子里也嗡嗡地只响。
是啊,就算是灵丹妙药也不会如此见效的,何况阿君遭到如此毒手。
看着疲惫地阿君。赵嬷嬷心疼地说:“孩子。睡一觉吧。睡一觉就一切都好了!”
“说。刚才嬷嬷要说什么你不让她说?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臭皮囊一遍一遍地问着阿君同样地问题。
听了嬷嬷地话阿君乖乖地睡去了。可是臭皮囊并不让阿君睡觉。在阿君体内搅得她不得安宁。不停地问着同样地问题。
阿君闭口不答。后来便沉沉睡去了。臭贫囊似乎也不再言语了。阿君沉沉睡去地阿君却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梦里。一个年轻女子被囚禁在冷宫。她漂亮地脸蛋被一个老女人弄花了。头也一根根被生生地扯下来了。旁边地老女人还不停地嘲笑她、辱骂她。年轻女子虽然是小户人家出生地人。可是何曾干过这种捣米地粗活;深受君王疼爱地她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最后。年轻美丽地女子被老女人生生地砍掉双手双脚、割了舌头、挖出漂亮地眼珠子。就连耳朵和嘴里也被灌满了粪便后将其丢进了茅坑。被活活折磨致死了。这还不算。最后这个女人地遗体被称其为“人间艺术品”。并让王公贵族们来参观。
阿君一直睡的不踏实,梦里反复出现这个情景和臭皮囊地质问,偶尔阿君会梦呓般地说:“这不是人干的事情!这不是人干的事情!”
一旁的赵嬷嬷听到阿君的话,总是一声叹息后再无奈地摇摇头。
宫斗!这就是宫斗啊!
几个月的冷宫生活让阿君受尽了折磨,什么粗**力活都干,而且还受尽几个嬷嬷和喜欢叵测的妃子们的欺凌。
后来,由于事情起了变化,阿君才得到皇后地赦免令,得以重见天日。如此,皇后以为臭皮囊记住了教训,不曾到她的责难并没有让臭皮囊痴心妄想的心泯灭,她反倒还以为坐上的皇后的宝座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可以要风地风要雨得雨。于是,她和阿君争夺身体的战争比先前更激烈了。
太子本来就和皇帝站在统一战线上为阿君求情地,可是不曾想到皇后的心如此硬,竟然囚禁了阿君3个多月地时间。
转眼冬天就要来了,在那个天寒地冻的冬日阿君该如何度过这阴冷地冬天。原本心里就有一丝悸动的太子不免担忧起来。他知道母亲的固执,可是眼睁睁地等了几个月了,眼见阿君那样受璇妃的折磨,母后都没有丝毫保护她、放她出来养伤的打算。每次去求情,母后总是淡淡的一句:儿,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我自有主张。每每被儿子缠得不耐烦了,皇后就会毫不客气地下禁足令,不让太子再踏进椒房殿半步。
这日,听闻阿君差点遇险,而凶手竟然是大川子。有人说,大川子是璇妃派去收拾阿君的,有人还说大川子来历不明,是那边的人。总是,说什么的都有。
皇后这边也得到了消息。加上之前的猜疑和这次出事,皇后终于不再固执了。她知道,随之而来的将是更猛烈的暴风雨。原本以为将阿君放在不起眼的冷宫会保护她不受伤害,却没有想到阿君几次险些丧命了。就在皇后左右为难,该如何找台阶下,该如何名正言顺地将阿君弄出来的时候,机会来了。
当太子得知阿君险遭毒手的消息后再也坐不住了,他在东宫一会也坐不住,不停地踱步想着办法。
就在他想硬闯冷宫直接将人**来的时候,冷不丁耳边想起一个声音:何不去椒房殿?
太子回头一看是萧育,便没好气地说:“明知故问。
我碰了那么多次钉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今时不同往日,太子何不一试?”萧育不恼饭笑着说道。
其实萧育之所以鼓动太子去试试,是因为他又十足的把握。
见太子不说话,一个劲地摇头,萧育不紧不慢地说道:“难道你想眼睁睁地看着属于你的东西被那帮人抢走?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其实萧育不想说的太过直白,所以这样一语双关地说,而且只有他知道太子的心思。
果然,还是一起长大的萧育了解太子,他的这句话真的起了作用。
于是,太子狠狠地瞪了萧育一眼说:“去就去,谁怕谁啊?何况又不是第一次被禁足了。”
听到太子的这句话,萧育才笑着足了。
看萧育走了,太子叫道:萧秀才,你不和我去壮壮胆吗?”
“太子自会有办法的,何须我再去……”萧育话没有说完就飘走了,就像他来时无踪影一样。
“好你个酸秀才,关键时候竟然如此!”太子对着萧育远去的背影抱怨道。
虽然萧育走远了,但是一个声音还是隐约传进了太子的耳中:听说司马良……
对!就让她来给惠儿诊病。阿君医术那么高明,想必是有会看好惠儿的。如此一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还是这酸秀才的馊主意好,若是这次再无功而返看我怎么收拾你!
有了主意,太子一刻都没有耽搁,也没有叫随行的人,径直往东宫奔去。
“太子爷,等等奴才!”见太子着急忙慌地出了东宫,正在和宫女打趣的小太监安化慌忙喊道。
太子投也没有回,只听声音传来:没你的事,待着吧!
难道太子生气了吗?以后还是收敛点的好。这样想的时候,安化朝刚才和自己玩笑的宫女拌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那宫女见状,被逗得咯咯直笑。末了,她还不忘打趣道:“不好身侍候主子,看你一会又什么好果子吃?”
她是在关心自己吗?听了这话,安化美滋滋地笑了。
谁说太监不是男人?你瞧这小太监安化,被一个宫女撩拨的……
太子一路直奔椒房殿而去。到了门口,为的宫女说道:“太子请留步!”
“没几天就解禁了,又不差这一日两日的?”每次都是她将自己挡回去的,这次太子仍然和以前一样没好气地说。
还没等宫女回话,里面一个声音响说道:“太子请回吧,这是皇后的命令。”
说完这话,传令的宫女压低声音说道:“太子请移驾陶陶夫人的寝殿,那里有人等候你多时了!”,
太子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拦他的宫女后挤眉弄眼道:“瞧,学学人家紫蝶姐姐!不在乎这一日半日的,以后做人做事可要活泛点,知道吗?不过既然紫蝶姐姐都话了,那我还是识趣点的好。”
太子几句话说的小宫女一愣一愣的,脸上也红一阵白一阵的。眼看委屈的泪水就要滚落下来,还是紫蝶打圆场道:“好了,好了赶紧走吧。再无理取闹小心我打得你满地找牙!再瞪我也没有用,这可是皇后的旨意,谁敢违?”
“那我现在滚个给姐姐看看?”太子舌忝着脸装无赖道。
紫蝶和太子的对话落入宫女们的耳中,大家都扑哧一声笑了,就连受了太子奚落要落泪的宫女也忍不住笑了。
听到紫蝶后面说的话后,太子一路往陶陶夫人的寝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