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和苏薇雪进来了,阿姨和小姨不再说话,只是用眼睛看着我们,很快,我提在手上的那个包装精美的纸袋子引起了她们的注意,小姨站起身来,走到我们跟前,没有说话,只是从我的手上接过那个纸袋子,微笑地看着我们,然后转身朝阿姨走去。
阿姨结果小姨递过来的纸袋子,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四个宝石蓝色的盒子,两个一模一样大,另外两个稍微小点,我呢拉着苏薇雪坐在沙上上,我俩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们,整个屋子的气氛显得很诡异,大家都不说话,苏薇雪看看我,再看看阿姨和小姨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葫芦里卖的是啥药,不过呢,她也没有说话,四个人就像是在演一出哑剧。
只见阿姨从袋子里拿出那四个盒子,小姨打开其中一个,“好漂亮呀”,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倒是吓了我一跳,阿姨接着打开另外的三个盒子,两个人四只眼睛不动了,静静的看着摆在眼前的四件光彩夺目的饰品,我笑了笑,“下午买的?”小姨头也不抬的说道,“是的,下午我和小雪两个人去买的,好看吗”,“非常漂亮,我也很喜欢呀”小姨故作姿态的看着我们,“哈哈,”我和苏薇雪见小姨这个样子,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阿姨拿起一枚戒指看了半天,说到“真的不错,你俩还是很有眼光吗”,说完,把四个盒子的盖子合上,装进纸袋子里,递给我说“先收起来吧”,我接过袋子,顺手交给了苏薇雪,苏薇雪也不说话,拿着盒子对阿姨和小姨说了一声上楼换衣服去了。
当苏薇雪走下楼的时候,小姨已经和我简略的说了下早上集团公司开会的事情,对于集团公司所面临的困境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是让大家集思广益了,一起度过这个难关了。目前最好的办法也只能是按照赵大哥的方案行事了,至于成败目前还不好说,不过我提醒小姨万一收购不成的话做好新的准备,小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用一种赞许的眼光看着我,点头说到“不错呀,已经学会两手准备了,明天我再去和大家商量一下,万一失败之后我们的对策”,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阿姨告诉我下午她已经和小姨两个人给大姨和三舅打过电话了,他们也都说来,具体时间未定,不过呢小姨已经将风神?嘉逸宾馆的十间总统套房做了预留,应该是没有问题了,我看着小姨,笑着说“小姨,这次你可是下了大血本呀”,“傻瓜,整个风神集团都是你的,应该说是你下了大血本了,我呢,不过是一个打工的而已”,小姨戏谑的说到,“错了,他小姨,这个集团不仅是小七的,也是大家的”阿姨急忙说到,“大姐,我在和小七开玩笑呢”,“你们在开啥玩笑呢”苏薇雪的声音传了过来,“来,小雪,坐到小姨身边来,小七和你阿姨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呀”,小姨笑着说,“才不是呢,小姨就知道欺负我,要不等姨夫来了我给姨夫说一声,让他到时候也给你买一只钻石戒指送给你,哦对了,小姨,人家西方人在结婚纪念日的时候,都是老公给自己的老婆送钻石戒指以示纪念,要不你也让姨夫来一个,”我笑着吧小雪拉到我的身边,笑着对小姨说,“是呀,小姨,今天那位姑娘也是这么说的”苏薇雪也在旁边说话了,“好,既然这样,那我今天就给你姨夫说一声,我想要个钻石戒指,看看你姨夫的反应如何”,小姨笑着说。
“小七,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问你”,阿姨开口说到,感觉态度很严肃,我有点诧异的看着阿姨,说到“阿姨,你说吧,啥事,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实,这个问题一直想问,可是一直以来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今天在给你大姨和三舅打电话的时候,我想问这个问题,为啥来的亲戚都是娘家来的,而你的叔叔伯伯咋不见一个呢”阿姨看着我和小姨,有点迟疑的说到
霎时间,整个屋子的气氛一下子冷清下来,我和小姨看了看爱,互相对视了一下,没有说话,好半晌,我才开口说话,“阿姨,因为这件事说来有点话长,我简单的给你说一下就是因为某件事我爸和整个风家月兑离了关系,就是这样”我艰涩的说完这句话,看着挂在墙上父母的照片,不再说话,阿姨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有点不知所措的的看着我,又看了看小姨,一时不知道说啥好,而苏薇雪已经紧紧握住我的手,有点担心的看着我。小姨感觉整间屋子的气氛有点沉闷,看了看眼角隐现泪花的我,慢慢的说到,“大姐,其实二姐夫月兑离整个风家完全是一个历史原因造成的,也正是这个历史原因,使得我们晏家和风家历经百年的恩怨一直纠缠不清,既然大姐今天问起了这件事,我就和你说说吧,小七,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大家都不是外人,我把这件事说出来大姐也就明白咋回事了,作为风家未来的媳妇,小雪当然有权利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今天我就趁此机会说说吧”,我看了小姨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说起这件事,要和小七身上的一件东西谈起,小七,在吗?”小姨问道,我闻言,从脖子里解下那个玉寻放在桌子上,阿姨和苏薇雪都见过,只是不理解为何与它有关,小姨拿起玉寻说到,“这件东西,是从小七的太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手里流传下来的,据说是一个信物,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人来换取,所以,久而久之,这件东西就成了小七家的祖传之物,可是,到了小七的高祖手里,也就是我曾祖那一辈生了一件事,结果导致两家反目成仇了。
当时小七的高祖和我的曾祖都在风家当铺里做学徒,虽然是自家的当铺,但是小七的高祖却也和我的曾祖一样起早贪黑,同吃同住,共同打拼,共同学习,为了出人头地而一起努力。后来,在一个中秋的夜晚,整个风家当铺里的人都在花园里饮酒赏月,而当晚正是小七高祖和我曾祖一起在当铺里当值,结果生了一件大事,当铺当晚离奇失火,将好多人典当的东西以及整个庄园都付之一炬,而这件风家的传家之宝也在当晚神秘消失了,当时小七高祖的父亲急火攻心着急过度竟然在几天后而不幸去世,结果,一场大火将整个风家当铺在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所有的朝奉和师傅都纷纷离去,而整个风家也因此破败下来,除了我曾祖和小七高祖还在苦苦坚持着,后来当铺实在无法维持下去才关门了,而我曾祖也就离开了风家出外闯荡了。
可是过了几年,慢慢的有谣言流传开说是当年风家失火是因为我曾祖纠集一帮强盗所为,因为有人看见我的曾祖佩戴着这块玉,这下,小七的高祖想出外寻找我曾祖以求弄清楚失火的真正原因,从心里来说他想证明这件事不是我曾祖所为,可是因为当时小七高祖的母亲依然在世,所以这件事一直拖了再拖,知道她老人家去世为止,但是她老人家在去世之前再三叮嘱小七的高祖一定要找到当年自家失火的真正原因,并且一定要找回这件传家之宝,在当时的条件下寻人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困难,但是为了找出当年自家失火的真正原因和找回这件传家之宝,小七的高祖还是踏上了寻找我曾祖的道路。
后来当他到济南府的时候,无意中听说来自京城的晏朝奉要来济南府的鸿兴泰典当行当大掌柜,于是,他想过去看看,看看这个晏朝奉是不是自己当年的那位兄弟,没想到就在鸿兴泰的这位晏掌柜就是我的曾祖,晏殊道朝奉,当时我的曾祖在济南典当行里面算是个翘楚人物了,小七的高祖自然很高兴,可是当他看到我曾祖脖子上的这块玉的时候,怒火湮灭了理智,自以为自己找见了事情的真相,抓住了当年纵火的主犯,于是一纸诉状将我曾祖告上府台衙门,击鼓鸣冤,结果自然是自己输得一塌糊涂了,毕竟事情过去了好多年,好多证据都湮灭了,不过当时因为时局动荡,这件案子也就草草结案,而小七的高祖落得个配边疆的的命运,就在去边疆的半路上,小七的高祖遇见了专程赶来的我曾祖。
两个人经过交谈才知道小七的高祖确实冤枉了我曾祖,因为我曾祖也在为风家寻找这块玉,并且还真让他找着了当事人,原来当年的失火是因为当时的一个小厮与一个丫鬟在马房偷情时不小心踢翻了油灯点燃草料而造成的,看着大祸已经生,这个小厮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把大火点燃了整个草料场,趁乱盗取了仓库里的几件值钱家什伙同丫鬟逃离风家,而丫鬟带走的金银细软中就包括这块玉,后来,我曾祖离开风家后,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在典当这一行里很快创出了名声,但是他还在到处寻找这块玉,结果在郑州府街头碰见正在贱卖这块玉的丫鬟,才知道当年小厮和丫鬟两个人逃离风家后,利用手中的财务倒也置办了一些家产,小日子倒也是甜蜜。
可是没过几年,这个小厮沾染了酗酒的恶习,很快就花光了当时从风家**来的钱财,眼看着生计无法维持,只好靠着典当丫鬟当时**来的金银细软来过日子,刚巧这天在街头碰见我曾祖,于是我曾祖就把这块玉买了下来,准备将来有机会还给小七的高祖,这次相见可以说当年失火的原因找见了,更主要的是这块玉也找见了,两个人都很高兴,当晚喝了好些酒,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就现我爷爷就爆病而亡在客栈的客房里,自然小七的高祖是最大的嫌疑人了,这下可好,两兄弟刚一见面就阴阳殊途了,但是据我估计我曾祖可能是因为太高兴一时贪酒导致急性心肌梗塞突而亡,可是当时的人那知道急性心肌梗塞呀,以为我曾祖是毒身亡,小七高祖也就因此而锒铛入狱,准备秋后问斩,谁知道大清朝在一夜之间突然不存在了,小七的高祖也就无罪了,出来后他到处打听我曾祖家人的消息,可是都没有打听到”,大家静静的听着小姨的话,谁也没有说话,“小姨,这样的话应该是风家应该感谢你们家才对呀,那为何反目成仇呀”苏薇雪有点紧张的问道
“这个确实有点离奇了,当年我曾祖暴病而亡之后,就剩下我女乃女乃一个人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这就是我的爷爷,他是一个遗月复子,他可不知道这其中的真相,以为是小七的高祖害死了我的曾祖,就想法设法的报仇,可是因为没有找见而作罢,再后来战争爆了,我爷爷参加了革命,打土豪,分田地,结果这一来二去就碰见了小七的高祖,旧恨加上革命,结果将老人家整治的一命呜呼了,自此两家人开始解下仇恨了。
再后来,文革期间,我的大伯和小七的二爷爷在一次械斗中同归于尽,这样两家的仇恨更加解不开了,也因为如此,后来两家人都搬离了原来居住的地方再也没有见过面,谁知道在大学里,我二姐就和二姐夫相遇了,其实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关于当年的这件往事老人也许还记在心里,可是做为年轻的一辈以许只是一件往事而已,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可是当我二姐第一次去二姐夫家的时候小七的爷爷就已经知道了我二姐的出身了,因此他极力反对两个人见面,可是二姐和二姐夫谁都不在意,继续来往,并且准备结婚了。
这下风老爷子着急了,可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拿出撒手锏,说要是二姐和二姐夫两个人结婚,他就将二姐夫逐出家门,就当没有这个儿子,所以,二姐和二姐夫结婚的时候,风家的人没有一个来的,只有小七的女乃女乃托人带来五百元钱,关于风家和晏家的百年仇恨就是这样的,所以,风家,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来往过,我记得好像小七大约在十岁的时候去过一次风家,结果风老爷子连门都没让进就被赶了出来,自此以后,二姐夫再也不提回家的事了”,小姨说完,看着我,我呢看着小姨点点头说是。
“原来是这样的,那小姨你咋知道这些的”,苏薇雪长出一口气,颇有些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继续问道,“这个其实也是在我认识了你小姨夫之后才知道的,你忘了他是一位律师,律师是需要分析案例的,而这个案列恰恰在《沉冤录》中有记载的”小姨微笑着说到,“原来是这样呀,怪不得小姨你这么清楚”苏薇雪笑着对小姨说到,坐在一旁的阿姨看了看我们,开口说到“那现在风家还有谁呀”,“风家现在小七的爷爷女乃女乃依然健在,而且小七还有两位伯伯,两位姑姑,二姐夫是排行老小,现在居住在泉州,据说在当地还是一个望族,而且,小七还是风老爷子唯一的孙子”,小姨神秘的说到,看着小姨的样子,我已经恢复了平静,毕竟上一辈的事现在说起来已经很遥远了,而阿姨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不再说话。
突然想起的门铃声让整个客厅都动了起来,小姨说是小姨夫来了,我和小雪站起身来去开门,阿姨和小姨开始忙着准备晚饭,一开门,就看见小姨夫和赵大哥站在一起,看见我和苏薇雪,赵大哥笑着说他是来蹭饭的,我俩笑着说蹭饭要收钱,然后四个人说说笑笑的走进了客厅,小姨和阿姨看见赵大哥来了,也很高兴,招呼他先坐下,而赵大哥看着我说有点事要和我谈谈,于是我领着他走进了书房,而苏薇雪看着我和赵大哥的背影,不知道在想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