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款总算是下来了,施工队又进入到工地里,又是一片繁忙的景象,不过,有油水的地方就容易引来大批的苍蝇,一个个有关单位经常抽空到工地来检查工作,让张向明应接不暇,他心里特烦,暗骂着为什么有关单位会如此之多,“水利局”当初就说人手不够,才委托“洪川镇”管理这个工程,现在倒好,一来工地就十多个人,每次都得开车跑到饭馆里吃一顿让后才走,而且还教育了起来:这段河堤是重中之重,千万千万不能大意,“水利局”别说有多重视,县领导更加重视等等。
接下来还有什么“三防指挥部”、“防汛抗旱指挥部”、“河道管理办公室”、最后还搞来一个“洪川河管养办公室”,弄得张向明连这些单位究竟是一个部门的还是各有其职的他都不清楚,再加上县委县政府的,镇里的,搞得张向明成了公关负责人。
不过忙里也可以偷闲,有时候张向明自己跑开,让任中去招待一下巴,如果是无关紧要的单位,张向明乐得清闲。
下午接到了花絮红的手机,想请他到她家里一趟,张向明觉得有点不愿意,因为一看到沈大川他就不耐烦。
“是不是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花絮红说话的口气特别欢快,“想在家里请你吃顿饭,庆祝我离婚成功。”
“真的离了?”张向明也觉得花絮红还是离了好。
花絮红笑着回答:“已经离了好几天了,现在我是自由之身,高兴着呢。”
下班的时间一到,张向明的奔驰按照花絮红说的地点直接就开到她的楼下,花絮红正在楼下笑盈盈地等着他,看她的神气就知道她内心特别的高兴,离婚对于她来说,可以说是一种解月兑。
两人进了花絮红的房间,花絮红其实还懂得享受生活,家里的音响还蛮高级的,一进门就打开了音响,张向明估计里面的碟片应该是事先就有意放好了的,这时候响起了“邓丽君”委婉而又抒情的歌声,这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确实经典,虽然是老歌,但是听起来就有一股让人坠入爱海里的感受。
不过张向明不怎么喜欢,笑着问道:“你岁数不大,怎么倒喜欢起妈妈级别的老歌了?”
正在准备炒菜的花絮红同样笑着回答:“这是经典,你说现在的歌曲那能跟这歌比?”花絮红说着话,厨房里“嗤”已经响起了炒菜的声音。
“随便,就简简单单几个菜。”花絮红虽然胸部特大,但做事也是相当地利索,几个菜花了不多的时间。
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张向明也忍不住说:“想不到你还是做菜的高手。”
“行了,你就别笑话我了,就因为随便,所以才敢请你,换了别人,我可不敢向丑。”花絮红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一瓶红酒。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花絮红住的是五楼,从里面望出去,县城里已经是万家灯火,“来,为你的事业顺利,为我的离婚成功,喝。”花絮红先喝了一小口。
张向明觉得花絮红有点故作开心,不由得想起以后她要怎么办的事情,他也是轻轻抿了一小口道:“花主,既然离了,以后就慢慢来,但要是碰上合适的也不要错过。”
花絮红轻笑几声,“碰上合适的,你以为那么容易吗?以后我不谈这种事了,除非……”话还说了一半,花絮红站了起来,可能是喝了点酒,加上天气也很暖和,觉得有点热,所以将外衣月兑了下来。
里面就一件不厚的运动衣,因为有点紧身,花絮红的胸前太大了,简直大得有点离谱,本来运动衣的领口是很紧缩的,但也被搞得开了一条大缝。张向明心里也不得不惊叹,太豪放了。
这时候花絮红的脸蛋已经让酒精冲得泛起了一层胭脂般的红色,丰腴的身体也闪动着一股动人的风韵,这是一种年龄还是青春时期,但已经成为少*妇的女人才有的风韵,周身散出青春的气息,但却隐含着了解风情的奔放。
张向明正接着花絮红的话头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是你!”花絮红不但奔放,而且大胆。
“你就别说笑了,我有那种魅力?”张向明嘴里说着,心里在想,又来了。
花絮红两眼露出一种痴迷的眼光,“我是说真的,不过我只冤命不好,碰见你太迟了。”
张向明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望着酒杯里面。不过应该生的事一定会生,花絮红突然站了起来,然后扑向张向明,整个身子都伏在他的怀里。
“别别别,花主,别这样。”张向明吃惊得想要站起来。
花絮红什么都不管了,她的心里就只有张向明,那怕是张向明对她一个轻笑,都能使她神魂颠倒,这可能就是所谓祟拜的对象吧,有点像追星族一样。
她那散出热气的双唇已经吻上了张向明的嘴巴,立刻就感觉自己身体一阵酥软,这个朝思幕想的男人现在就在跟相吻,不由得使她出哦的一声。
张向明不是神,怎么能够抵挡着这种诱惑,一时间嘴巴轻轻张开,花絮红的香舌已经钻进了他的口里。
粗重的喘息声充满着整个房间,花絮红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半闭着一双美目,圆嘟嘟的嘴巴微微张开,任张向明的舌头在她的口中滑行。
花絮红一边大口呼吸一边小声地说:“到——到房间里好——好吗?”
张向明没有说话,马上抱着花絮红的娇体走进她的卧室。昏暗的灯光下,一件件衣服从她的身上消失,展现在张向明的眼前是一幅让他惊讶的图画,太大了,他不由地再次出赞叹,有如两个篮球一样,看起来是多么丰润硕白,张向明的双手感觉到特别的温,又特别的柔软,禁不住用点力,惹得花絮红又出好几声嗯嗯。
花絮红的身体快乐地舒展开了,完全把张向明容纳进去,今晚她第一次感到快乐,因为她的身上是张向明,快乐得她很快就漂浮了起来,快乐得她长时间出欢叫……
花絮红整个人瘫在床上,几乎动弹不了,这是完全释放后的状态,刚才她整个人几乎跟她的魂魄相离,让她感觉到差点死去。
过了良久,花絮红翻身伏在张向明的身上,两个篮球就靠在他的脸上,差点让他不能呼吸。花絮红喃喃地说:“今生,我能够拥有你一次就够了。”
看着还在把玩着她的胸部的张向明,花絮红又说:“我没有指望跟你结婚,但我会永远爱你,这一生,我会把你当成我最爱的人,即便是今后真的结婚了,我也把你当成爱人。”这不知道是属于什么爱?张向明搞不弄,只有花絮红自己能弄。
接下来的日子,张向明一门心事都放在工程那里,地基差不多已经清理完毕,正准备填充,这是工程最重要的环节,地基填好了,那么工程的质量才有保证,而且地基填完后就要开始砌石块,到时石块一封,地基在外面基本就看不出来,所以这几天张向明都一直盯着施工队,生怕他们偷工减料。
按照设计,填地基采用的是沙砾土,才能使地基具有不渗漏以及耐冲击力,张向明最怕的是施工队把那些杂土当成沙砾土填进堤坝里,弄不好到时洪水一来,那就是灾难性的后果。
可是令他为难的事也在这个骨节眼上生,镇政府办公室通知他,两天后随县农业参观团到外地参观学习。
“这怎么行,你们不知道我现在正管理着河堤加固工程吗?”张向明冲着手机就吼了起来。
“县里规定的,各乡镇的农业负责人都要参加,咱们镇就你和许兴强两人参加。”
张向明又嚷着,“让许兴强一个人不就行了嘛,他是农办主任,难道不能代表一个镇。”
“我也说不清楚,要不你自己到镇里说。”办公室主任挂断了电话,他也感到县里的处理方法有点不通,张向明这个时候应该不适合参加那个参观团。
张向明风风火火地闯进镇政府办公室,一进门就质问办公室主任,“你是怎么安排的,怎么把我也安排上了。”
办公室主任为难地说:“张镇,这是县里安排的,只是通知了我们一下而已,要不你就找李镇长问问吧。”
找镇长就找镇长,虽然跟他有矛盾,有事张向明照样找他。
李先河开始听着张向明的质问,若无其事地说:“张向明,这我也做不了主,这是县里的安排,要不我替你问问。”李先河反倒比平时客气了起来。
李先河的电话打给了农委主任,将张向明的事情说了一下,农委主任说了:这个问题有考虑过,因为张向明是实际负责人,所以必须参加,工程暂时由任中负责。
张向明请李先河的话筒交给他,对着话筒就问:“现在这个季节,应该收的农作物都收了,还要参观什么。”
农委主任笑了起来,“主要是参观人家冬种的经验,这也是今后我们县的重大耕种项目。”
张向明感到事情有点不正常,这时他前后思考了一下,他敢肯定,一定是马鸣在背后捣鬼。张向明不禁笑了起来,马鸣呀马鸣你想让我死,我看这次你是死定了。
但是张向明确实感到马鸣的狠毒,竟然拿老百姓的性命作为赌注,就因为想害我张向明,说真的,张向明宁愿不要让马鸣死,以保证县城的安全,但是这是马鸣自己选择,由不得张向明。
还有什么办法,参加就参加呗,张向明叫来了任中,“老任,工程就交给你了,千万不要出漏子,要不然我月兑不了干系你也一样。”
任中太高兴了,这个工程本来应该是个肥缺,不过工程老板几次试探性的在张向明面前说起用于填充的填料应该可以少量地参进一些沾度比较好的黄土进去,并且说这是他加固河堤这些年得出来的经验,保证质量过关,如果张向明不用开口,只是点点头。那么一个不薄的信封就肯定送到他的家里,任中最少也有一个薄点的,可这张向明就是不答应,过后还跟任中说,这种关系到老百姓安危的钱最好不要,要不然让百姓骂上一辈子。
任中虽然老是想着信封,但是第一句话不是他说的,不点头也得点头。现在好了,张向明不在了,第一句话是任中说的,老板好像事先知道张向明半途会离开似的,按照常理,一开始就应该有信封送到张向明面前,可是没有,直到现在,老板又向任中提起填料的事情,任中点点头说:“不过还得征求一下技术员的意见。”那位老技术员点着头说:“如果数量不要太多,应该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那就好,张向明上午刚走,晚上老板和任中以及技术员三个人已经在包厢里喝得满脸通红,当然了,老技术员又在探索着小姐的胸部是不是有违规的填料。
第一次呀,任中工作以来第一次有人给他送了信封,红包是以前的传统,现在没用了,原因是太过明显,最主要的是装得少。还是信封好呀,看起来没有什么,一个信封不管什么只要装得下的东西都可以装,难怪有印刷厂家就专门印制信封,而且生意还大火特火,估计和信封的多用途多功能有关。
任中就因为这个主任送出了不少的信封,指望着有朝一日能够收回来,还别说百姓老是骂什么官什么官,任中觉得,骂人的人真的是站着骂人不腰疼,你们不想想:就为了一个小官送了那么多的信封,谁不指望着上任以后赚回来,不然要到那里去找?再说了,送信封不也就是上任以后当个好官为骂人的人谋幸福吗,这些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老婆也高兴,虽然她是一个小学的教师,可知道她给亲爱的老任在佛祖的面前烧过多少次高香?说真的,她每月烧香的钱一点都不少于任中的香烟钱。
任中将信封交给老婆,看着同样戴着眼镜的老婆数钱比批改学生的作业认真多了,高兴得强迫着儿子早点上床睡觉。
老婆确实太高兴了,高兴之下看着丈夫,真的是越看越帅,瘦得可怜的身材看上去真的好像一根女敕女敕的豆芽一样独立风骚,皱巴巴的脸好像文物古迹风化特别严重那样确实比较少见,但少见也就等于珍稀,总之从头到脚都特别的帅。
高兴之下必然就有奖励,老婆甜甜地叫了声,“老公,注意休息,早点睡呵。”
早点睡正是任中所想的,虽然他没有力气抱起老婆,不过拉的力气也不小,两个人欢快地在床上打着滚,虽然任中坚持只到差不多一分钟多一点点,老婆不情愿正想跟平时一样狠狠地拧他几下,可是今晚还是不忍心拧他,因为老公太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