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宁涵错谔间,十二皇子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我国第一乐师司徒云先生!久仰大名,能得先生的指点真是我们的荣幸!”十二自宁涵多次鼓励下来,自信不小,说话不再结结巴巴,这番话说得很是得体自然。
宁涵也连忙跑到司徒云面前行礼:“司徒先生,我就是楚宁涵。一直认不出先生,还望不要见怪!”
“怎么会?我还要向宁涵姑娘你讨教一番呢!”司徒云笑着妩媚,宁涵却是满头雾水。
“前晚宴会中的有几曲是我谱的,没想到和姑娘的二曲相比真是高下立见,我对姑娘可是敬佩不已。本来还想姑娘人在深宫,我没有机会接触,没想到皇上竟然问我愿不愿意来此,我得此机会当然求之不得,还望姑娘不吝赐教才是!”司徒云虽然长相美艳,却是恃才自傲,几个月前才成为宁国第一乐师确有真才实料。平日甚少对其他事上心只是一门心思谱曲创作,但是宁涵所唱的曲子歌词通俗却能打动人心,又是如此独特,怎不叫他这乐痴“见猎心喜”,急急地上门来讨教。
宁涵哑然失笑,总算在现代听得歌多会唱的也不少,歌都是信手拈来,竟然叫这“乐痴”狂喜不已。“不敢说赐教,我这里还有些歌,如果先生爱听,有机会切磋一下好了!”
“好,好,那宁涵姑娘也别叫我先生,直呼我的名字好了。”司徒云大喜。
“礼不可废,怎敢如此称呼先生!先生叫我宁涵才是!”
二人一番推辞相视一笑,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情来。宁涵没想到如此美貌的人遇到自己喜爱的事情,着迷得象个小孩子般真性情流露。同样是美得过火,六皇子萧天琉却是带着邪魅,无时不在散着自己的吸引力,反倒叫人不敢靠近;而司徒云美得妩媚却不妖艳,一接触性子简单直接,容易相处。
司徒云自出生已来对各人看到自己容貌的反映虽然早就见怪不怪,但是内心总是希望别人注意他的音乐才华而不是容貌。答应来教皇子们音律课,一来是报答昭帝的知遇之恩,必竟昭帝是少数不看他的容貌启用他的才华的人;二来是着实好奇宁涵的古怪乐器和独特曲调,直到宁涵看到他眼中除了初时的惊艳外很快转为欣赏和好奇,眼中依旧清澈如水,叫他对宁涵也有了欣赏。
在宁涵的解说下,司徒云很快就适应了掬心斋的课程,不但没有象罗太傅般的嗤之以鼻,而且为找到象十三公主和十一那样的弟子感到由衷的高兴。不但为十一选了箫做为乐器准备教他,更是准备加强十三公主萧天瑾谱曲方面的能力。十一难得听到老师的称赞又听闻自己也能学一样乐器,小脸通红兴奋不已。萧天瑾对这迷人的老师更是崇敬有加,乐得拉住姐姐十公主的手只会点头和笑了。
宁涵见里面气氛热烈融洽,放下心离开房间准备去厨房看看。掬心斋外又走进几个人,为的是梁福的徒弟当初领宁涵第一次到掬心斋来的太监小喜子。
宁涵迎了上去:“喜公公!”
“宁涵姑娘快别这么叫,如今谁不知你是几位殿下面前的大红人啊,你叫我小喜子就行了。”宫里的太监们大多机灵百出,更何况小喜子这个梁福亲自教的徒弟。他笑着说完,回头一指身边的几个人:“这几个是皇上命师傅在少府寺和锻工局找的能工巧匠,如今都由你调遣,务求尽善尽美。如若人数不够,师傅说了姑娘你只管提出来。有什么要添置的列个单子,但凡师傅能作主的一定找来,就算不能作主的也会尽快禀明皇上,你看怎么样?”
“梁公公想得真是周到,你帮我谢谢他才是!”宁涵抑住兴奋,先礼数周全地谢过小喜子。现在掬心斋如此大动,想必已经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在这方面更是要当心谨慎,宁涵暗暗想道也要提点其他人小心也是。
小喜子连称不敢当,又介绍了这些人几句才乐呵呵地离去。
宁涵打量这几人,看上去大多3o,4o多岁,老实憨厚的模样,只头里站的严冲虽然脸色黝黑,却透着股精明强干的样子。宁涵从怀中模出二晚上画的写的改造图纸和方案,客气地说道:“几位随我来,我们一边看一边说吧!”
几人屏声敛气跟在宁涵后面先上了二楼。于是宁涵一一指点改造方案,二楼最末三间打通做成十一皇子的房间,外间一小耳房给侍女住,里面大的给十一住。家具必求简单,但是以舒适为准则,不能伤到十一,宁涵解释了十一的情况,众人恍然大悟连连称是。二楼原来二间给皇子公主休息的,仍保留但是搬去所有软榻,除了留出进门和换衣服等地方外,其他的改成榻榻米状。四周打几个衣橱放被褥,可以随时拿出来放在榻榻米上睡觉休息。众人听得满头雾水,在看了宁涵的图纸后有二个才明白过来。
最头那三间原来空置的小房间也全部打通,留进门的地方后改成榻榻米。只是中间挖空,能升出一张小桌子来,大家能坐在这里聊天吃东西,不用时把桌子按回去又成了完整的地板,这可是宁涵看到日式餐厅起的念头。不过宁涵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一时起念后来惹得好些人喜欢上了这个房间,大家经常聚在这里开起了“茶话会”。
一楼最末三间还是宁涵等人的住处,中间二间不变,最头那三间打通做成餐厅。餐厅内的桌子略为长方型,几张拼一起放上桌布就好象西式餐厅。如果拆开单独摆放,上面再放置圆桌面,又成了中式餐厅的模样。身后几人早已经张大了嘴,惊讶不已了。
宁涵笑笑也不解释,只带着几人走到楼外,指着楼外右边的空地:这里要搭个葡萄架,找些葡萄苗种下,下面放置竹制的桌椅。葡萄架旁边做二个铁制的秋千架,放置一个单人一个起码三四人能坐的秋千。最后宁涵提了几点要求:所有用品一定要细致千万不能伤到人;桌椅板凳等物要在别处做好再拿过来,这里除了打通房间和安装时必要的敲击声,尽量减少声音不影响孩子们上课;所有物件必须符合掬心斋整体的风格,要尽量在5-7天内完成,如果不行就增加人手。
严冲仔细听完,黝黑的脸上现出坚毅的神色:“姑娘放心,我们一定加派人手,按期完工。”
宁涵送走严冲等人才想起一节课的时间早过,司徒云和孩子们并没出现。走到书房门口一看,孩子们正聚精会神地听他讲乐理知识,宁涵听了几句不得不承认司徒云确实有做好老师的潜力。不但讲解生动,而且穿插着自己学艺的小故事,吸引了十一和十三公主不说,就连平时最粗枝大叶的十五也听得津津有味,浑然忘记了自己曾经嘟囔过学音律哪有学功夫有趣的话。
在孩子们流恋的神情下,宁涵留司徒云在掬心斋一起用餐。饭后稍事休息,孩子们上楼午睡,留下司徒云和宁涵在书房。司徒云迫不及待地取出乐谱:“宁涵,那是你前晚唱的二曲子,我凭记忆记了下来,你看看可有错漏?”
宁涵有些好笑他的着急,故意不接乐谱说道:“我也有一事想要请教司徒先生呢!”
司徒云急切地问道:“什么事?”
“先生如此美貌,为何没上朝阳城名媛淑女们排的十杰榜呢?”宁涵故做正经地说完,撑不住自己先笑了起来。
“啊……”司徒云一愣,又见她笑出来才知道被她捉弄,也生起了玩笑的心思,故意笑得更是娇艳,把脸伸到宁涵旁边,媚眼如丝:“宁涵不知道吗?我三个月前才到朝阳,所以并没排入今年的十杰榜!不过明年,我定是榜上有名,而且名次不低,你信吗?”
宁涵见放大到眼前的媚眼,明知他也是开玩笑,但是心还是漏跳了一拍,很快又恢复正常道:“那是自然,明年你一定上榜!我看好你哟!”说完二人同时哈哈大笑。
突然司徒云停住笑声,往门口看去,宁涵也转头一看,脸色铁青的萧天?和一脸凝重的萧天琛正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