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大概是最后一周入榜了,上周最终排名第六,本周欲冲击前三。兄弟们,看你们的咯!)
吕布觉得自己口中微微发苦,眼睛则是定定得看着前方,看着那个刚刚从自己手下,一而再、再而三死里逃生的——夏侯澜。
吕布扪心自问,他知道自己刚才没有留手。刚才的“三箭十矢”,可谓招招夺命,步步惊心。然而当他最后一击射出时,他的脑海中,居然罕见的一片空白……如若换作以往,无论面对再怎么强横的对手,再如何危险的局势,他的手起刀落之间、他的开弓响弦之间,都必然伴随着一股信心百倍的勇往直前!
可就是在面对眼前这个让自己生出高深莫测、又相见恨晚的年轻人时。吕布的心情,却前所未有的复杂……自己希望他死吗?好像不想;那为什么看到他还活着,自己的心里又如此的不平静?是嫉妒?还是害怕?害怕他的年轻吗?
呵呵……吕布的嘴角无意识的牵动了一下,可这个原本能够收摄任何女子心魄的笑容,此时看来却显得如此苦涩……
也许终有一天,自己会真正被他取代吧。吕布在心底暗暗说道。
战圈外,数万盟军将士沸腾了!满场的呼喝,若冲霄的鹏鸟,升入云中,回荡天地。此情此景与他们刚才的目不忍睹,形成了剧烈的反差,也和吕布五千并州狼骑的沉默,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场中的夏侯澜,还保持着最后那个挥刃斩箭的姿势,甚至连眼神中的坚毅也不曾有过一丝变化。刚才的决斗,斗巧、斗志、斗勇、斗力,每个细节都妙到巅毫,让观者回味无穷。尤其是最后,夏侯澜凌空挥剑的奇招,无论是对身体的协调、时机的判断、还有临危不惧的冷静,都展现出了超品武者才有的绝顶风范。整**作宛若行云流水,将力与美的结合诠释到了尽善尽美的地步。以至于数万有幸目睹这场惊天决斗的将士们,终此一生,都忘不了那惊艳的一击!
夏侯澜动了。此刻的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累。累得宛若连御十女一般,甚至有种虚月兑后的疲软。手中那原本轻若无物的宝剑,此刻却觉得重若千斤。只因方才身处绝境中的一击,不止凝聚着他的全身功力,更汇集了他的全心全灵!
夏侯澜勉强还剑入鞘,随之缓缓站稳。他的动作虽然极慢,却极沉稳,且在匀速中,仿若又将每个动作,都做了极精心的测量。
于是,当他稳稳站定之时,场中数万将士具都生出一股不动如山、渊停岳峙的感觉。而场中原本庆贺的喧嚣,似也随着这股高山仰止的肃穆,渐又变得重归寂寥。
数万兵将在等,无论敌我双方都在等,等着一代战神吕布的表态。
似乎过了一秒,又似过了千年。吕布那清朗平缓的声音,才淡淡传来:“我败了……”
说完后,吕布闭目昂首。然片刻后,又重新低头,眼中精芒若烈日当空,凝视着夏侯澜,铿锵道:“贤弟年不及冠,然一身精湛技艺却超凡若斯。今日之战,愚兄自承不及,败得心服口服!然!终有一日,吾等兄弟还会再战一场,届时兵戎相见,你我二人当再决胜负!后会有期!保重!”言罢,转身:“并州狼骑听令!随某退回虎牢,兵返洛阳!”
夏侯澜看着吕布缓缓而退,匹马压阵的身影,心中忽然有些佩服起这个被史书写得乱七八糟的人物:提得起,放得下。坦坦荡荡,勇武无双。吕布,真战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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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吕布退兵。盟军将士见其退而不乱,且是骑兵,本方数万步卒即便想追,也有心无力。若是单靠公孙瓒麾下三千燕代,又恐力不足矣。尤其方才吕布坦坦荡荡的身影,可是丝毫没有什么气馁的表现。而己方现在如果冲将上去纠缠,不说打不打得赢,单是承受吕布满腔的怒火,就能让任何有此想法的人,掂量掂量。毕竟不是谁都有夏侯澜这种变态身手的!
而夏侯澜则成了此战胜利的最大功臣,先救盟友于千钧一发,又退强敌于兵不血刃,大挫董军士气,可说是完美无暇的表现!尤其吕布还当众自承不及,言己输得心服口服,更让夏侯澜立时身价万倍!不过数日,夏侯澜之威名就已传遍天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吕布退兵后一日,其复又领麾下三万士卒退入虎牢,向董卓自言其过。卓本怒极,欲当众斩之。众将苦苦哀求,布才得以身免。然卓仍尽罢其兵权,命布自返洛阳面壁。自此,父子之情,暗生仇隙。
夏侯澜知此之时,早已事过数日。在暗叹吕布的同时,忽然想及某事,不由‘虎躯一震’道:操!哥们儿就这么把刘关张,三英战吕布的成名戏给搅黄啦?!
另一边,在夏侯澜挫退吕布后两日。袁绍率领的后续诸侯也纷纷汇齐。十七路诸侯共聚一地,闻敌先锋已去,便复又向前三十里扎营,以十六七万兵马之众,与虎牢内的十五万关西军,遥遥对峙。
随后,早闻捷报的袁绍,于主帐内对于夏侯澜的杰出表现盛赞有嘉。连看向曹操眼神,都不免暗含酸味。如果有搞不清情况的见到,指不定还以为这三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呢。
席间,袁绍酒兴一起,又问起夏侯澜要何赏赐。言,但有所求,无有不应。夏侯澜看着袁绍挥手间的豪情,居然很像前世某老板上完小明星后,拿着一张签好名的空白支票,很是装十三的放言“数字随便填”的暴发户气息。
操~哥就这么给人包养啦?夏侯澜浑身一抖,赶紧甩倒这种寒毛倒竖的比喻,先问了一句:“当真?”
袁绍眉毛一挑:“吾堂堂盟主,于众诸侯面前,难道还能抵赖?即便吾甚也不是,大丈夫也当言出必鉴,又何来投机耍赖之理?!汝尽言之即可,吾必应允!”
善!哥们儿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夏侯澜敲定边角,便从容道:“澜先谢过盟主厚恩。今之所求,唯神匠一名,上质镔铁千斤而已。”
“啪……”袁绍的酒杯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