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可不是那种没见识的小警察身居高位的他虽然证件上单位的名字但盖在上面异常醒目的国徽还有几个特别部门的印戳一看就知道绝对不会是假的。冒着冷汗胡局长胆战心惊地抬头看了石头一眼连忙跑到一边模出电话急急打了起来。
“对对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人就在我面前里面还有个在抢救……是是是好好好我明白……明白……好的……。”
挂上电话后胡局长赶紧把证件丢还给石头一句话都不说转身就走。直到出了走廊外面等候着的刑警队长和特警队长连忙围了过来不知道究竟的他们急急追问里面的情况如何。
“我命令!立即把所有人全撤出大楼!”
“什么?撤出大楼?局长您没开玩笑吧?”两个队长全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胡局长猜疑着这老头子是不是里面转了一圈被罪犯催眠了?
“马上执行命令!”胡局长一瞪眼大手一挥就把人全赶了出去。
出了大楼让特警和大多数警察立即离开只留下十来个人在周围警戒免得天亮后惹人注目。而胡局长亲自站在楼下等候有关部门赶到。
见警察全走了石头轻松了口放下昏迷的实习医生把手里的枪插回了腰间。他依旧坐在手术室门耐心等待着里面手术的完成还有来接自己和张博阳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天空渐渐白地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
满头大汗的韩医生摇摇头月兑下口罩地他轻叹了一声:“病人伤口的毒素太厉害我们已经尽力了……。”
“什么!他……他死……死了?”石头如五雷轰顶。脚下软身体摇晃着。
“别紧张听我把话说完!”韩医生一把扶住石头凝重道:“人没死还活着!不过……毒素已经深入各处器官能不能清醒过来就要看他的运气了。而且现在危险期还没过去需要观察几天才能知道最后的结果。”
“什么!你说还活着?”石头一愣急问:“究竟能不能恢复过来?他娘的!医生你快告诉我啊!”
“这个……对不起从医学角度看病人以后恢复的机会很小。你要有心理准备。”韩医生为难地回答道拍拍石头的肩膀累了一晚上的他再也支持不出摇摇欲坠地瘫坐在了边上的长椅上。
石头脑海瞬间一片空白身体忍不住地微微颤抖。张博阳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以后怎么办呀?这些年来石头一步步都是按着张博阳的安排渐渐成熟起来地虽然他嘴上从不承认。但心里早就把张博阳当成自己的精神支柱了每当听到、看见这个不芶言笑还经常把自己玩弄在手心里的张博阳石头就想破口大骂他几句甚至还琢磨以后有机会臭揍他一顿出出气。但实际上石头在内心中却是非常依赖张博阳的把他当场了兄长当成了自己的父亲当成了最后地依靠。
要是张博阳真的死了自己将来如何石头根本就没考虑过。是回日本当公安继续给国家做事呢?还是月兑离组织从此一人在江湖逍遥自在?这个问题石头想都没想过。因为往常都有张博阳给他拿主意。
迷迷糊糊之间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才一转眼地工夫就有十来个全副武装的特种兵直冲了进来他们手里的武器对准手术室大门根本不管人质和边上韩医生的安危扣着扳机警惕地注视石头的动作。
特种兵瞬间到位这些士兵谁都没有出声更没有人再进行下一步行动只是守住每一个角落把石头牢牢半包围在其中。
听见动静石头从恍惚中清醒抬头向前看去恰巧这时候从士兵后面走出一个人一脸严峻地看着石头慢步向他走来。
“你被捕了!”秦明海公事公办地走近石头冷冰冰地向他宣布可背对士兵的他突然又向石头眨了眨眼睛做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示意。
石头缓缓站起高举双手抱头背过身去秦明海一伸手就把石头插在腰后的枪给拔了下来随后拿出手铐把石头双手铐上再取出个面罩把他的脑袋遮住。
“来人!把这个罪犯给我带走!”
“是!”特种兵连忙应道上来两个人押着石头就往外走。
看着石头被押出了走廊秦明海转身向一旁的韩老医生敬礼:“对不起医生同志让您老受惊了。我是武警中队地干部我们来晚了一步。”
稀里糊涂地看着这些特种兵把石头给抓走韩医生如同在梦中一般虽然有些诧异罪犯丝毫不反抗的反常可回想到刚才石头听到张博阳病情后的表情倒也有些理解。连忙站起身韩医生摆手客气道:“没事没事我们没什么谢谢解放军同志了……。”
“医生罪犯地同伙呢?”
“同伙?噢你是说受伤的人吧?还在手术室里呢。”韩医生答道。
“来人!把手术室地人推出来!”秦明海转身就向手下道。
“解放军同志!”几个特种兵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韩医生连忙急着阻拦:“病人还没月兑离危险虽然他是罪犯可你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
“您放心吧这里是人民医院把这种穷凶极恶的罪犯留在这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我们领导已经有了安排会把他直接送到解放军
行特别看守。”
“噢这就行……对了这些都是病人的病历记录和手术记录也许到了解放军医院能用得着。你把它们带着吧。”韩医生松了口气突然又想起件事跑进手术室拿出了记录塞到秦明海手中。
“谢谢您!”秦明海接过记录。一个立正向韩医生敬礼此时张博阳已经被推出了手术室秦明海转身跟着担架快步离开了。
出了大楼外面仅有的几个警察也给当兵的全赶走了石头和张博阳先后各上了一辆军车而秦明海直接来到守候一旁地胡局长身边轻声和他说了几句话行政级别远远高出秦明海的胡局长反而像个下属一样边听边连连点头答应最后拍拍胸口保证恭恭敬敬地和秦明海郑重握手道别。
没有来警铃更没有其它措施。几辆军车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医院向远处驶去此时已经快凌晨五点半了整座医院在晨曦中仿佛一夜中什么事都没生过一样等待着几小时后又一天的来临。
一小时后。东海郊区地军用机场。
一辆大型军用运输机已经等待在机场车队到达后张博阳、石头和秦明海依此上了飞机。关上机舱门飞机很快就起飞了向北飞往平京。
“行了现在你没事了。”
刚帮石头拿下面罩还没等他拿钥匙打开手铐石头双手轻轻一抖就自己月兑开了。
“老秦怎么是你来了?张哥……他不会有大问题吧?”
“接到电话上面的长全吓了一跳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再说了认识你的人也没几个我正好在平京出面过来最合适了。”秦明海帮石头点上支烟。摇头叹道:“平京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救护车已经在机场内安排好了等到了后马上就能把长送进最好的医院。你就放心吧。对了怎么会出这种事?以长的身手应该不会伤这么重啊!”
“他……他是为了救我才……。”石头羞愧地低下了头。简单地把当时遇袭的时告诉了秦明海。
“小日本的忍者?怪不得……。”秦明海一惊。
“要不是我在那边惹的祸张哥他今天也不会……怪我……都是怪我……。”石头自责地握拳敲打着脑袋满面的后悔。
“那边?”秦明海下意识地月兑口而出当见石头正要再向他解释时他连忙摆手:“别说了就当我刚才没问。到了地方会有专人询问你地组织纪律我们都清楚不用我交代吧?”
“嗯。”石头点点头接下来的时间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飞机的轰鸣声和气流声单调地在机舱内回响一个多小时后飞机准时到达了平京张博阳第一个被抬下来送进救护车急忙送往医院。
而石头由秦明海陪着去了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和当初张博阳带他去的大屋差不多也是一个非常僻静但有戒备森严的院落到了地方秦明海把石头安顿下来让他在这先好好休息几天急冲冲地就离开了。
无所事事地呆在院落里石头直等到第三天下午才来了两个看起来很有来头地家伙。这两个家伙见到石头先拿出了自己的证件证明他们的身份随后再取出一份由军委签地命令然后就仔细盘问起石头。
从石头当初离开海州起到后来偷窃落网再判刑入狱直至被张博阳捞出来加入组织经过培训成为特工开始然后出任务到日本再回国的每一件事都问得清清楚楚他们问的非常仔细几乎有些细节反复多次盘问一连几天只让石头休息几小时反反复复地把他搞得苦不堪言。
“石磊!你说你现在的身份是日本公安外事课的成员?我问你加入日本公安你是否得到了组织的允许?是否接到组织的正式命令?”
“这些我都向张博阳汇报过是他授权我这么做的而且还让我尽力打入日本公安高层我完全是按着组织的认可执行的任务。”开始石头心里还一直在担心张博阳地安危可几天之后审讯越来越严格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有些不妙。
“你说是张博阳同志的特别授权?你有书面材料么?或者……有谁能证明么?”一个四十来岁的家伙抽着烟冷冰冰地看着石头问。
“我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石头没好气地反问:“当时我在日本是通过通讯联络地组织张博阳作为我地上司直接下达的命令。再说。后来任务完成地很好他和我在东海见面后还给了我一枚勋章。”
“任务是任务经过是经过!石磊!你不要混淆两者问题!老老实实地把一切全部交代!”那家伙一拍桌子。声音顿时高了八度。
“交代?我交代什么?”石头心里冒火抬眼斜瞧着他:“两位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不是敌人我是在为国家做事!”
“为国家做事?说的好听哼!”那家伙冷笑道:“石磊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难道你说为国家做事就为国家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查过你的档案并没有在组织内部找到你的记录所以可以肯定你根本就不是组织上的人。”
“什么!这不可能!”石头顿时跳了起来:“我是张博阳特批入内的我还去过基地训练。总参的秦明海中校也能够为我作证!还有……基地的那些教官们也都能证明!”
“证据!我们要的是证据!”那家伙敲敲桌子冷冷道:“你说的这些地
实可只是能证明张博阳和你之间有过联系但无法的真正身份!组织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怀疑一个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有嫌疑的人。石磊你现在的身份非常值得我们怀疑一个在日本拥有特别身份地人。居然会是我们内部的成员要放在国安和总参的人身上还过得去而你!一个几年前还是小混混小偷地人物你觉得不有点蹊跷么?”
“放你娘的屁!”石头一下子就火了跳起来大骂:“你***什么东西?敢怀疑老子?***有本事你把证据拿出来给我看看!拿出来啊!拿不出来了?滚!给老子滚出去!”
“好好好嚣张到这里居然还敢这么嚣张?看来我们还真小看你了石磊!”这家伙脸色转变几回沉住气继续道:“别以为你摆出这个样子就能取得我的信任告诉你!我是代表组织找你谈话的!你要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
“负你妈的屁责!别口口声声代表了。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葱?不就军委派出来的小小办事员么?少校……哼!军衔还没老子高还一口一个代表?凭你这副样子代表你妈都代表不了代表组织?我呸!”
那家伙被石头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满面通红跳起来就要拔枪另一个三十来岁地瘦子连忙按住了他。在他耳边好一阵劝说这才把他硬拉回座位。
“石磊啊!”瘦子语气很和善摆出一副语重心长地样子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的组织的人那就应该知道组织地纪律嘛。我们过来是组织决定的当然有权对一些值得怀疑地地方仔细询问。关于你刚才说的那些虽然从逻辑上来说是那么回事但你要清楚最后的结论光你一个人的证词是不行的!当然我们也无法对你下结论这要由组织来决定还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把经过搞清楚你说呢?”
石头看了他一眼虽然对方笑的很真诚的样子但石头却感觉这家伙比刚才那位更为阴险。高老以前教自己的那套他一直都没忘像这个瘦子就是典型教材的笑面虎阴谋家往往这种家伙要比叫嚷着要打要杀的人难缠许多一旦被对方抓到什么把柄石头非常清楚结果是什么。
已经有了警戒心的石头再也不多说什么了无论对方怎么问他都是原来的那些话至于对方咬住他的身份和几次任务的授权之类石头只以张博阳为盾牌既然你们说查不出来那么等张博阳醒后直接问他结果不就成了。
接连下来的五天内石头就这么拖着任凭他们说干了唾沫也不改口。时间一长瘦子费尽心机也拿石头没办法了两个家伙改变策略拍着桌子就要逼供。
“怎么?没招了?呵呵我该说的全说了等张哥醒来就会真相大白。”
“哼!难道你以为他还能醒么?”四十来岁的家伙气得月兑口而出。
“什么!你说什么?”石头一愣急急追问。
瘦子恼怒地看了看那家伙恨他胡乱说话至此只能无奈地说出了真相:“咳咳石磊实话告诉你吧张博阳同志因为受伤过重已经永远都醒不来了所以我们才……。”
他后面的话石头一句都没听进去因为他已经被这消息给惊呆了。虽然有些预感但石头一直盼望着张博阳能够康复可现实却如此残酷没想到张博阳居然会……。
沉浸在悲伤之中的石头一言不仿佛石头人一般呆坐着。对方唠唠叨叨地说了几个小时见如此结果面面相觑无奈只能提前结束今天的询问。当然他们离开前也说了几句场面话无非是让石头冷静一下好好考虑以党的政策坦率交代所有的问题还有一条出路什么的废话。
“张哥真的……死了么?”石头当夜哭了这么多年来他就算在街头流浪饥一顿饱一顿被人欺负的时候也没掉过一滴眼泪可今天他却哭了蒙在被子里的他哭的是这么伤心心里空荡荡的一片仿佛失去了一件最重要的东西。
第二天还是老时间石头魂不守舍地坐着就连那两个家伙准时进来也不知晓。
“石磊今天你想好了没?”坐下四十来岁的那家伙慢吞吞地拿出个笔记本摊在桌上先开口还手指敲打着桌子加强语气问道。
石头根本没有回答仿佛没听见他说话头也不抬目光呆呆地看着脚尖的地面。
“石磊!喂!石磊你耳朵聋啦!”大声叫喊了几声石头依旧如此气得他暴跳如雷拍起了桌子。
“***!这个家伙就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老姚啊再这么下去不行上面催的紧我看……不如直接给他上点手段再说!”
“嗯……好吧。”瘦子眯着眼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见同伴终于同意了自己的建议早就憋坏了的这家伙撂起胳膊就打算给石头点厉害看看不可谁想到他刚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在他身后一直坐着没动的瘦子突然就跳了起来眼中寒光闪过一个手刀就重重劈在了他的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