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道藏琢磨着是不是趁热打铁把沈子矜这妞拐骗去路边连锁酒店做点啥的时候一辆似乎恨不得撞几个行人来表现其跋扈气焰的Bm飞驰而过最终在中国美院附近的一家爵士乐吧停下酒吧档次很一般远比不上金碧辉煌或者修整中的隐楼从庸俗的外部装修到浓妆艳抹的门口服务员都很没有格调让人第一时间想到行业。
Bm中先走下一个四肢达的西装男然后毕恭毕敬打开车门走出一个身穿窄肩收腰西装和窄腿裤的年轻男人戴了只耳环脖子里挂着条金光灿灿的项链流里流气的痞子模样口里嚼着口香糖在酒吧经理和几个辣妹簇拥下大摇大摆着进入酒吧二楼瞥到坐在临窗的一个中年人以及他身后几个小弟挤出一个虚伪的灿烂笑容大大咧咧坐在中年人对面很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酒道:“三叔带这么多小弟做什么啊?还怕我这个作后辈的吃了你不成?”
“听说你这兔崽子最喜欢做的就是在自己底盘阴人背后捅刀的事情做了不是一两次了我多带两个小弟是好在你动坏脑筋的时候第一时间把你打成残废我不拿刀子有些年数了你这种玩意还不值得我出手。”
中年人就是沈魁沈子矜的三叔也是杭州道上所有混混们的三叔除了几个过了花甲之年的老不死即使跟沈魁同辈不管情愿与否大多数流氓头子都也得喊他一声三叔。他手中握着那把《清明上河图》折扇看着眼前的小青年隐隐作怒阴沉道:“韩权那个傻叉呢?!他就派你这么个杂碎来应付我?!”
“三叔你这么说可就伤我自尊了要知道我可是打心底叫你一声三叔的如今道上像我这么尊敬长辈的年轻人可真不多了。”那浑身流氓气息的青年委屈道嘴巴上颇为动听可眼睛里却充斥着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的怒意狠辣相信如果真有那种机会把沈魁弄死他肯定不会只把沈魁折腾成植物人。
“少废话让韩权来。”
沈魁冷笑道:“别以为弄点到东西就可以在我面前摆谱在杭州还真没几个人敢随便派个小弟来跟我谈事情的牛人像你大哥这种只知道用些见不得手段玩女人的垃圾我跟他坐在一桌都觉得掉价知不知道这种渣滓要是丢进局子不被人爆菊花爆死才怪跟了这种人有出息吗?”
“三叔说句不敬的话你这么说我大哥可就是你的不厚道了在人家背后唧唧歪歪说些不中听的话可不是您这种老大干的事情啊我原先还以为只有我这种人才做这种无聊事情。”
青年掏着鼻孔阴阳怪气道显然不把这位沈三叔放在眼中翘着二郎腿“再说了我有车开有妞泡有酒喝比起那些个什么狗屁浙大研究生啊北大毕业生啊似乎都要好上不少你说我有没有出息?”
沈魁轻轻一笑啪一下打开折扇把那个青年吓得一跳虽然很快掩饰但没有老虎在身边的狐假虎威终究不是那么有底气。
“跟你这种小痞子较真那是我十年前才会做的事情我就不浪费时间了回去跟韩权带句话明天中午就在这里谈事要是还敢放我鸽子我让人一个晚上砸烂他全部场子。”
沈魁起身冷笑道走下楼也不理会那小青年的尴尬表情撇了撇嘴“什么玩意一群给流氓丢脸的傻逼。”
回到车依然是方德开车摇着折扇沈魁阴沉着脸。
“是谁透露了风声给韩权?”方德问道。
“不知道幕后人这几年除了韩权这个我实在看不顺眼的王八蛋我似乎就没招谁惹谁仔细想想看跟道上那些老家伙和年轻后辈关系都不错想不通谁要整我实在想不通。”沈魁恼怒道在酒吧内积累起来的怒气瞬间爆出来一拳砸中车窗轰然作响。
习以为常的方德不动声色轻声道:“既然道上的不怎么可能有没有可能是白道上的人?那个***落井下石过河拆桥的白眼狼可比我们这个***多白天把酒言欢说不定晚上就给小鞋穿。”
沈魁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许久沈魁开口道:“真说起来我的那个把柄只有皇甫华夏清楚不过这只雁过拔毛的狐狸不论作风卑鄙就信誉而言口碑还是相当不错的拿了钱绝对不会惹是生非这种小人是真小人不是白道***的伪君子按道理说他应该不会有问题再说了这家伙为了钱才肯做事韩权这鸟人最*吝啬他们两个人走不到一块的。”
“那明天?”方德小心翼翼问道。
“晚上我再去打扰一下几个老头子打探一下他们的口气韩权这几年很不得人心这段时间他背后那个人自己都有一麻烦听说还在加拿大避风头一年半载未必回得来所以真要斗我还真不怵这个家伙方德走先去魏老的别墅。”
沈魁突然露出一个阴笑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也该让陈道藏这小子见识见识道上的事情。他不是有几个哥们嘛让他们明天一起去见见场面。”
方德愕然却没有出声。
……………………
第二天中午依然是这家爵士酒吧沈魁那辆车除了他就是方德并没有像昨天那样带了三四个彪悍小弟他前脚落地陈道藏和商朝融子乘坐的出租车也准时到达紧随其后的便是四辆轿车分别是奔驰宝马丰田雷克萨斯搞得跟开车展一样其中三辆车走下的都是浑身彪悍气息的大老爷们一个人高马大配合凶悍眼神很有影视中黑社会成员的风范奔驰中走下的是个脸色苍白的白净男人不到四十的样子一种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萎靡模样他身后跟着昨天在这间酒吧跟沈魁碰面的小青年。
“三叔你小弟?坐出租车来的?”
穿着双意大利定制尖头皮鞋的白净男子看到陈道藏一行人故作惊讶道:“这可真够节省的三叔需不需要我掏钱送你一辆车啊?我没什么大钱不过几辆车的钱还是出得起的。唉也不知道是谁说我的小弟没出息幸好我这个人记性不好要不然我一定抽他三叔你说是不是?”
沈魁出乎他意料的没有动怒应该就是韩权的白净男人压下疑惑顺着沈魁的眼神这才现陈道藏身后的商朝和融子一个中性到惊艳一个魁梧到恐怖这样的小弟就算是坐自行车来也很给大哥长面子内心有点不舒服的韩权眯着眼睛走入酒吧多瞟了商朝几眼不知道这个传闻每天换一个女人的败类又有什么龌龊险恶想法。
临窗的位置韩权和沈魁两个大哥率先坐下方德和陈道藏四个人都站在沈魁背后那个小青年挑了张椅子在两个大哥侧目坐下嘴里依旧咀嚼着口香糖。韩权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身边这个被沈魁骂得一文不值的小弟是杭州这一辈年轻人中出了名的狠种除了杀人没做过挖人眼睛砍掉阳根的事情却是不止一件这种小弟看着心烦可用起来却很解恨。
“三叔怎么不介绍下这几张新面孔?”以为完全掌握主动权的韩权不急着跟沈魁摊牌他现在对那个妩媚的男人很有兴趣包括性趣。
“新人出手不知道轻重的那种不过懂规矩知道什么场合什么身份。”
沈魁笑道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转头瞥了眼一直面无表情的陈道藏这位其实脾气一直算不上好的三叔眼中有着狂躁的暴戾。
陈道藏是个聪明人恰好还是个知道在什么场合该做什么事情的疯子。
他上前两步面向还旁若无人一脸跋扈的自负青年毫无征兆地闪电踹出一脚直接命中那厮的膝盖因为力道很大被踹中的青年连人带椅子横飞了出去摔出去老远的青年本来就是个喜欢对别人下狠手的恶人受了这种鸟气自然不甘心强忍住疼痛站起来就要跟陈道藏玩狠的根本没料到踹了他一脚的陈道藏完全就没算数的打算很自然而然地操起餐桌上一瓶没打开的红酒青年刚起身就被酒瓶哐当一下砸中额头再次倒地鲜血满脸。
动作一气呵成。
眨眼间的事情别说正眼没看过陈道藏的韩权就连沈魁本身都没有料到这家伙会如此爽快!
“操!”
终于回神的韩权骂了一个字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强壮小弟就冲向陈道藏哪有在自己底盘被人欺负的道理?!
只可惜。
咔嚓。
一脸冷漠的融子挡在陈道藏跟前左手看似平淡却极其迅地掐住了身高足足有一米八左右的对手然后不等那人反扑便被他掐着脖子一甩直接甩到靠在玻璃窗上就跟摔东西一样干净利落那壮汉的力气竟然在融子这一霸道动作下一点都使不出来可见融子手腕力道的刚猛。
被掐着紧贴玻璃窗的男人面红耳赤呼吸困难狼狈至极。
周围死党准备一哄而上却看到那个怪物空闲着的右手滑出一柄刀片闪烁着森寒的锋芒。
叱。
一刀直接捅进肺部动作毫不凝滞!
这还不算那柄紧握刀片的手还搅动了一下如此一来肺叶绝对碎烂!
所有人看到这个庞然大物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韩权手下再没有一个人敢挪动半步。
松开连申吟都来不及出的男人顺着玻璃窗瘫软倒地。
融子神情平静他只记得上车前道藏说了一句话我出手后你可以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