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公老公的,我跟他也还没结婚呢。”
“好,我错了。你怎么说的?”
“我说袁江涛啊,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还真没其它优点。”
我笑了,上前去把范小月拉了一把,这次她倒没有再拒绝,而是顺从地倒在我的怀里,她既然要我抱,我也只好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然后放到床上,这个风骚的娘们。
“你这不算贬低我,他怎么说的?”
“男人长得漂亮也得算是优点吧,我说男人不是靠脸蛋吃饭的,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样子,得会挣钱,得有本事,我这样说他才松了一口气,毕竟他现在已经混到业务主管了,收入比你高点。”
“你这样说真让我惭愧,我就那么没本事啊?”
“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啊?”
“至少能让你在床上比较舒服嘛。”说着我解开了范小月的上衣扣子,她也是微笑着配合着我的动作,我心里突然升起一种非常龌龊的念头:这是别人的女人,我一点也不爱她,我从来没有爱过她。
其实人的内心是非常复杂的,我得承认我的内心世界比别人复杂一点,我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十分开朗凡事不计较的人,我不在乎别人对我人品的评价,可是我不能让人瞧不起我。
别人对我能力的贬低就是不行,我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把所有曾经看不起我的人踩在脚下,然后再踏上一脚。我曾经有很多想法,最大的想法就是了财,然后衣锦还乡,让那些曾经侮辱过我的人跪在地上向我求饶。
从什么时候我不再爱范小月了?也许正是她那些不经意的一句话伤害了我,也许是同谢青青上床之后,我突然现女人跟女人之间的区别其实并不大,无论漂亮与否,其实都是那么回事,然后就会厌倦,就会烦,我实在不能明白一些高官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逐女人,最后倒在女人脚下,这有意思吗?
37.
“我要去你住的地方去,我们这么久我还没去过呢。”我和谢青青坐在街心公园的石凳上,她对我说,时间已经是傍晚时份,天边有一处晚霞照得西边的半边天还是红红的,看起来十分美。
“你看天上那片云像什么,像不像一个人跑步?”我指着天上的云对谢青青青说。
“你别转移话题。”
“你真想去我哪里去,我们就是集体宿舍,一个公司的同事住在一栋楼里,大家看到了不好,不是我不要你去。”
“你上回还说借我一本书呢?”
“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我下回带给你,《追忆似水年华》我记得。”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带我去你住处?莫非就是为了你那个小情人?”
我知道她说的是叶小琳,看来叶小琳那天说我是她男朋友对她刺激不小,女人本来就比较小气和计较。
“你胡说什么啊,人家根本不跟我住一栋楼,她是在另一处住,也是我们公司员工宿舍,离我们这老远。”
“那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我去,我就偏要去。”
对于这种比较执著的女人,我还是办法不多,甚至可以说无计可施。我还是答应带她去我的住处,我想到范小月大概这会儿不在宿舍里,带去了也不会遇上,去就去吧,如果真遇上了,也没什么,至少范小月本身也有男友,我再带一个女人回去,她就算看到了,也没法怪我。
我这个人也太过于自私,不止一个人这么评价我,而且全都是女人的说法。
宿舍二楼照例还是几个人一起在打牌,还是张勇最先看到我带进来一个女人,他停了下来,旁边老程老杨催他快点出牌,他们一起回过头来看到了我。
还好,范小月不在,而且宿舍的门关着。
老程说:“小袁,厉害啊,又带一个女朋友回来啦。”
他说的时候还特意强调又这个字的音,打牌的三个人还有一个围观的一起出会意的笑声。
“老程你别毁我啊,什么叫又,总共就带过这么一个。”
大家一起笑。
“大爱好,我叫放谢青青,是袁江涛的女朋友,你们以后多多关照袁江涛。”
“又没人问你?”
“没人问我也应该做个自我介绍嘛。”
电视机上面摆放着一叠报纸,刚好是谢青青任职的那家报社,谢青青拿了起来,说:“我就在这家报社工作,我叫谢青青。”
“记者?厉害啊。”老杨拿起报纸找谢青青的名字,并且传给大家看。我说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喜欢显摆啊,我可不喜欢你这样。”
“这么漂亮的女记者,小袁你要请客啊。”
从大家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倒还是有几份真诚的,我心里也有点受用,轻易不带女人回来,今天带回来一个长这么漂亮,还是知识女性,让张勇这些大老粗们还是吃了一惊,我知道张勇经常会带一些女网友回来过夜,不过据我所知都是一些厂里的普工,初中毕业小学毕业什么的,还有一次把职业的小姐也给招来了,大家虽然表面不说,心里还是瞧不起张勇这个家伙。
我谢青青上了四楼,我推开宿舍的门坐了下来,我坐在椅子上,谢青青坐在床沿上,我从床角的纸箱里拿了一瓶水开了封递给她喝。
“你就这样出门也不锁门啊?”
“有什么好锁的,本来也没什么东西,再说了我一个人住在四楼,而且下面的门也有锁的,这栋里住的都是同事,我屋里也就几本破书,两床被套。”
“你倒真是一穷二白啊。”
“打工不容易,也没挣上钱。”
“是不容易。”
“所以我不让你来是有原因的,可你偏要来,还让同事们笑话。”
“你同事其实还蛮好的,人事关系还是比较单纯的吧?”
“也要看情况,有时候为了争一个单也会互相吵,甚至打起来。表面和气罢了。”
“你同事说你经常带女孩回来是不是真的?”
“你听他们胡说呢,他们那是开玩笑,你连这都听不出来啊?”
“你紧张什么我就随便问问。”
“我没紧张,我紧张什么,真是笑话,这是你要的书。”我从床头找出那本书递给谢青青,我的书一向就放在床上,这样一来床就要占去一半的位置,还有一些不经常看的,或者说看过的书就顺手放在床边的地上,由于是四楼,所以地下也比较干燥,书都保存的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