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王心里暗想,这炼丹炉已冷了多日,想必老君可以排除了。
太上老君见李天王若有所思,笑着问道:“李天王心里想甚?”
李天王闻言天上老君如是问,拍了拍神炉,笑着道:“看着你这神炉,我忽然想起了年前孙悟空大闹天空,被擒了还在你这炉里炼了七七四十九日,炼了个火眼金睛。”
老君笑了笑,“李天王倒还是记忆犹新,那猴也是了得。”
李天忽然叹了一口气,“这孙悟空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如今修了正果,天庭太平,可今日妖胎又现,本王预感要有灾难临头!”李天王说完这话,看了看太上老君。
他这一看,是要看那老君什么表情,也好验证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测。
太上老君同是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李天王可有得忙碌了!眼下天庭貌似个太平,依老朽来看,李天王可得多留留心啊!”
问听此言,“哦?”李天王故意表现出讶异,看了太上老君一眼,“老君为何如此说?”李天王表情纳闷的道。
“前些时日,地听万里耳上奏感应妖胎孕育,今朝地府阎王又来上奏地府丢失了一百多鬼魂,再加之东宫出现的事件,我看这一系列事件的背后肯定有一个已策划好而且正在实施的阴谋,李天王不得不妨!”太上老君表了自己的看法。
“老君说的极是!本王也早有预感,这不来和你讨教讨教。”李天王借机道。
“讨教不敢,依老臣之见,李天王需尽快查明这妖胎孕育何方?可是个什么妖胎?再者,锁定幕后黑手,及早行动。”太上老君抚了抚颌下的胡须道。
“说的是!说的极是也!可本王一时半会还没有什么眉目,毫无线索。”李天王眉头紧锁着说。
见李天王如此神情,太上老君轻轻将拂尘往后一甩,“李天王不必忧虑,老臣推荐一法不知可有帮助否?”说着太上老君附耳过来对李天王一阵低语。
李天王洗耳恭听,听罢,微微一笑,“好!这可是个法儿,就照你说的办!多谢!多谢!”李天王拱了手十分感激。
太上老君笑着道:“这谢什么!做个谋事应该应该!本分之举。”
李天王十分高兴,与太上老君告辞出了炼丹阁。
这半日之行,李天王收获颇多,先,听了地府阎王的一些看法,说明妖胎的孕育和鬼魂的丢失是有联系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抓了这些鬼魂之后将它们炼成魔,为什么要炼魔呢?炼成魔之后做什么?这不能不说背后隐藏着一个早已策划好的巨大阴谋。这会儿又和太上老君讨教一番,心头已有一些眉目。地听说到的几个人现在基本可以排除,现在最大的嫌疑应该是魔界!仙界的各天神应该还是比较放心的。下一步行动且按智多星和太上老君出的主意去办。
李天王寻思一番,回了天王府。
吃罢午饭,李天王带着哪吒往四大天门巡了巡。
这第一站先去了南天门。李天王与哪吒驾一团祥云飞在天上,远远见南屏将军手握了刀柄站的工工整整,把守天门切实很认真。
“不好!快走!李天王巡天来了!”天之颠,南眉将军猛推了一把南屏将军,原来南屏将军却是个使了假象,分身出来这会儿正在天之颠和南眉将军聊天,还是南眉将军眼尖,现李天王巡天来了,推了一把正讲的得意洋洋的南屏,急着道:“快下去!”
南屏将军闻听,猛是一惊,嗖地飞下去,拼了老命驾了云飞下,那架势如同老鼠见了猫儿,“***!啥时候不好来,偏就这会儿老子不在,来了!”南屏将军心里急出一身冷汗。还好,李天王落了云先是四处查看了一番,这才朝他走过来。
南屏将军归了神位,入了假身匆匆朝李天王跑了过去,熟练的道:“禀告李天王,南天门一,一切正常!”南屏将军说这话时打了个顿儿。
李天王朝南屏将军看了看,和蔼的道:“南屏将军这站的工工整整像棵松似的守天可累?”南屏将军忙道:“不累!不累!”
“守天可是个很单调的活儿,站的累了稍作休息休息,你这南天门日晒夜露,也没有个可以稍作休息的地方,本天王允许你做个亭子也可避避风沙!没啥可疑的动静儿就亭子里坐坐,站的这么工整做什么,适当放松放松。”李天王很是体谅的道。
这一番话,南屏将军听了有些感动,很是不好意思的道:“谢李天王为属下着想!”他心里明白自己刚才还就月兑了岗,幸好这还跑得快。
李天王四处望了望,见一切正常,便道:“认真当认真,累了可休息一下!”说着驾了云往东天门去。
李天王说出这一番话,其实是别有用意的。让南屏将军稍作休息一下,其实也就是暗示放松一下戒备,这放松一下是有尺度的,既要看上去有所放松,但也不能玩忽职守,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度,李天王心里明白,自己了话,南屏将军应该会理会。
到了东天门,东天门也没有什么异常,李天王象在南天门一样,热情的问候了几声,驾了云又去了北天门,转完北天门最后去了西天门。
巡完四大天门,李天王与哪吒便回了府。
到了府上,李天王对哪吒一阵低语,哪吒点了点头心领神会。
中天神南眉将军见李天王回了府,却没有巡中天门,十分得意,站在天之颠,使了传音神功对南屏将军道:“南屏兄弟,可吓得尿了裤子哇?李天王巡天可说了啥?”说着南眉将军似是看戏般的哈哈直笑。
“笑笑笑,笑你个鬼头!都是你个什么鬼点子分身术,差一点被李天王捉了个正着,幸好我这驾云的功夫还凑合,你小子还笑!”南屏将军没好气的说。
“呵呵,谁叫你守天不认真?李天王每次来必定巡你,咋就不来咱中天门呢?哈哈。”南眉神气的说。
“你个中天门高高在上,鸡不生蛋鸟不拉屎啥屁事也没有,安了也是个摆设,哪有咱哥儿几个重要!”南屏将军愤愤不平的道。
“也是!咋中天门也就是个内窥镜,只管天庭内部的事儿,说白了就是监督你们这几个门将偷没偷懒!你们啦,可别做啥坏事,我的眼睛可明亮着呢。”南眉将军呵呵的笑。
“笑你个头!我们哥儿几个一天到晚累的不得了,不敢半点马虎,你小子倒好,不是在天顶上睡大觉,就是盯着一群花仙子眼睛瞪得像张八仙桌,嘿嘿,做坏事的也该是你!我看你老兄口水都快流干了吧?!”南屏将军也开起他的玩笑来。
“咋啦?我这是工作需要,职责所在!你兄儿羡慕吧?”南眉笑着道。
“那是!谁有你那福气,我们哥几个怕得红眼病啊,美得你,你就独个慢慢欣赏吧,注意眼睛珠子莫掉下来,还留几口口水助消化啊!”南屏将军呵呵地笑。
“唉!你想那个美事儿也没这空挡,我站着就不让你,有种,使个分身术上来,咱们一起欣赏啊!”南眉将军故意落井下石道。
“你就留着自个慢慢享用吧!我啊睡觉罗!”说着南屏将军使了神力,一阵变换,造了一个木亭,进了亭子,变幻出一把躺椅,在亭子里躺了下来。
“你个胆子不小!守天还敢睡觉?胆子黑了你,还造一间木亭子!”南眉将军有些惊奇,这南屏这会儿准是脑袋了热。
“咋啦?你小子没这胆子吧!”南屏将军躺在躺椅上,闭一只眼睁一只眼说。
“你躺得我也躺得,我这里还有美酒,要不要上来一起喝!”南眉说。
一提起喝酒,南屏将军倒来了兴趣,从躺椅上坐起来,“咋啦?还想喝?上次你小子喝了不见了踪影,说是去茅房,感情跑了不来了!还敢和哥儿几个喝?”南屏将军反倒嘲笑起来。
“什么跑了?等我松了裤子来,你们几个早趴下了,还说!”南眉笑着说。
“啥?我趴下了?!”南屏将军不服气,“有种你多备几坛好酒,咱们几个再喝它一回!”南屏将军鼓耸道。
“喝就喝!我这好酒多的是!”南眉也不甘示弱。
“那好!你去叫东西北三位将军,他们来,我就来!”
“行!你等着,一会儿不来是孙子!”
“好!呆会儿喝它个痛快!看谁先趴下。”
南眉将军使了万里传音神功对东屏将军喊道:“东屏将军,喝酒了!南屏将军上次没喝好,这次要和你比个高下,你敢不敢?”南眉将军偷笑着说。
“啥?放屁!上次我还没喝过瘾,他们先趴了!好!我马上来!”
南眉又使了传音神功对西屏将军和北屏将军唤道:“西屏将军!北屏将军!东屏将军提了好酒,势要把你们都灌醉,有种没有,都等着了!”
西屏将军和北屏将军听了,哪里服气,西屏将军道:“啥?把碗摆好!上满罗,我这就来!”“给东东的,想把我灌醉?还差的远!叫他们等着别跑了,一会儿看谁灌谁!”西屏将军道。
东屏将军先上了天之颠,豪气冲冲,见他们几个还没有到:“咋啦,不敢了?”
“说谁啦?!”这时,西屏将军和北屏将军先后上了天之颠。“把酒上了!”
“对对对,把酒上了!”南眉见南屏还没有到,呵呵地笑,“南屏这家伙软了!”
“谁谁谁?”正说着,南屏将军见他们几个都来了,飞上了天之颠。
“李天王刚巡天完毕,不会再巡了,喝!咱哥儿几个今日一比高下,先趴下的是孙子!”南眉笑着道,已是提了酒坛往各个碗里倒酒。
“来!大家先敬南眉兄一碗,借他这宝地,咱哥儿几个好好喝喝!”四个将军举了碗共敬南眉,一口喝下。
东屏将军提了酒坛往南屏碗里倒了一碗,“南屏将军!我们今天得好好喝喝!来!”说着往自己碗里倒了酒,端起碗自己先干了,然后将碗底示意给南屏将军看。
“不错!满上!”西屏将军给东屏将军倒了一碗,“东屏将军我们今天也得好好喝喝!”说着已端起了酒碗。
“对!好好喝喝!”北屏将军也端起了酒碗。
南眉见此,忙端了碗,“南屏将军你可不爽啊!”
“啥!喝!”南屏将军端了碗,五个人相互闹起酒来。
东屏将军一个劲的灌南屏,西屏将军和北屏将军一个劲灌东屏,那架势谁肯服输,势必要灌倒一个,南眉将军在一旁嬉皮笑脸看热闹,竟给他们倒酒。
喝完一坛,上第二坛,一边喝一边闹,足足喝了八坛酒,几坛酒下肚,个个扬眉虚眼,晃头晃脑,已是语不搭调,一开始是坐着喝,这会儿是赌着站起来喝,南眉也参和其中不断的鼓动,也已是晃头晃脑脸红脖子粗。
等到第九坛,个个都喝的面红耳赤,可谁也没趴下,因为他们都站着,谁也不想先趴下,谁也不愿意趴下做孙子,这会儿,手里端了酒碗喝的渐渐慢下来。
南眉看了看南屏,南屏将军这会儿已是晃头晃脑,嘴里流涎。“哈哈,哈哈,南屏不行了!”
“谁说不行了?我比谁都站得直!”南屏将军晃了一下头,说着不服气的站直了身体。
东西北三位将军也都站直了身体,谁也不肯认输,谁也不肯和不情愿先趴下。
南眉将军见南屏虽是站的直了,嘴里不停的涎液下垂,像一条被倒挂着的女圭女圭鱼,嘴下坠了一尺来长的涎液;那东屏将军的脸涨得通红,像个被煮熟了的猪头,西屏将军鼓着腮瞪着眼,看似个笑态,显是使了定身法,那北屏将军倒是很特别,眼下挂了两条泪线,却是不出声,南眉不觉好笑,这醉酒的姿态倒是形形色色千姿百态!正要笑,体内一抽,差点就吐了出来,强又将胃内翻起来的东西压了下去,打了个酒嗝,晃了一下头,“那我们就来比他个定身法!”说着也站直了身子,都不动了。
这天之颠,五个守天神将手里端着酒碗,相互的瞪着眼站着都不动,在他们身旁已是滚落着八个酒坛,中间的石桌上还搁着一坛。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站着,跟木桩似的,谁也没动,远远看去,如同五座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