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等候已久金黄长衣的侍女上前分别簇拥着玄霜和葛容桢上了楼船二楼各自到为他们准备的客房一向东一向西隔得很远。至于柳珏则没有上楼大概是不曾单为她准备客房毕竟比起公主甚至葛容桢的身份她是差得远了。
玄霜最初接触这些着装大胆的女子窘迫得一眼也不敢多看但彼此离得这么近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地打量了一番。
为她引路的两位侍女长相与大离人无异其中一个长微卷、身形丰腴细观鼻高眼深玄霜推想她或是附近哪个海国之女。
走廊上、转角处到处有侍女静立这些女孩子们装束差相仿佛式样颜色尤其无二只有在领口那块雪脯各人心机一览无余有的比较保守是一痕抹胸有的就很开放任将领口放到最低连女子最丰满处也隐约可见有的尽管也是抹胸可那粉女敕的颜色反而更为招人注目总之是争奇斗艳各自不一。
玄霜起初看到一个白女子吃了一惊满头银丝闪着华萃浅浅琥珀色的眸子迎着玄霜惊异的目光莞而一笑。在她身侧站立着灰褐色头灰褐色眼睛的少女相形态度冷得多对于玄霜一行恍若无视。
玄霜走过她们方才记起银浅眸是大离邻国瑞芒人的特征而那灰女孩以及玄霜在思考时又一眼见到的金碧眼的少女是哪国人可就完全猜想不出了。
她在心里叹息一声由此可见殷船王势力广阔纷杂之一斑。这位船王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对她而言殷船王出现地意义究竟是助力呢?抑或是更大威胁?
“公主到了请进去吧。”
引路的侍女躬身示意。玄霜微有一愣却见房中又迎出两名侍女满面含笑地下拜:“迎接公主。”
玄霜才知她们之间责任分得很细便随这两名新侍女进房。
人在船上不过是在旅途之中料想房间的安置总不可能如6地上这般讲究更何况她所到是一间客房。甫一进去眼见这房间出奇的大。分内外两进以八折画屏隔开沉香细细明珠累累五六名侍女立于其间还象是空空荡荡到处装点得金碧辉煌比她常住闺房更为华美豪富。
想一想她不禁哑然而笑她眼中这艘船仅是旅途中的工具可在殷船王看来。这就是他地家了罢?他富可敌国自然极尽奢华。
其中一位娇小的侍女笑迎问道:“公主请问公主意欲先用餐还是先沐浴呢?”
玄霜嗫嚅了半天。窘迫道:“我口中焦渴。”
“哎哟!”这名侍女拍着脑门连连自责“我真该死公主在岛上困了几天无水可饮这自然是第一需要之事我竟会想不到呢!”
她似是这五六名侍女中为之人玄霜顺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笑着答道:“奴婢名唤如眉。”
这些女孩子们显然经过了特殊训练。一个个执礼甚恭而不拘谨每一个问题都带笑答复行为也是进退有据中不失活泼呖呖莺声入耳听着但觉心旷神怡相比之下昔日宫中那些战战兢兢的宫女内侍无趣太多了。
沉吟间一名侍女捧着茶盘走上前来。
她装束与别人一般无异。金黄色的长裙拖过地面。上裳窄而短越显得身段伶俐可怜。她低垂着头。后露出的颈项如玉她慢慢地走着袅娜体态有着异样的风姿步步生莲。
玄霜微诧猛地闪过似曾相识的念头。
这般步态轻盈若行云流水典则有大家风范可不是寻常活泼泼的侍女所能具备。
她出神地瞧着她只是她一路而来再不抬头托着茶盘地位置刚巧是将容颜遮得半点不露屈膝一弯跪于玄霜之前高高举起茶盘。
她闷声不响如眉只得代道:“请公主用香茗。”
玄霜伸手自取微笑道:“有劳。”似有意似无意一记碰开茶盘将之荡开那侍女一惊倏然抬头。
玄霜大惊滚热茶水泼溅在裙而不自知:“清霜?”
清霜嘴角抽搐似乎想挤一个笑容但比哭还难看颤声道:“奴婢……拜见公主。”
“清霜!”自称奴婢这比玄霜眼见她侍女打扮更为惊骇“清霜十六皇妹你究竟在玩什么?传入宫中父皇和皇后必定恼了还有娴妃!”
清霜脸白如纸曾经灵动的眼眸里死气沉沉不见一丝光彩低声道:“奴婢是不会回去的了。”
玄霜脑海之中纷纷扰扰万千思绪一起涌上说不清是悲是怒是惊是惧。先见杨玉宁再见清霜事情纷乱得她难以想象!清霜是她过往寂寞宫中唯一关系尚可的姊妹她未必对这个妹妹有深厚感情近来两人之间更是有着难以言传的明争暗斗然而再怎么样清霜也是她的十六皇妹!是大离朝有封号的端成公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一艘来历不明、至今未见主人正式露面的船上贬低为一名端茶送水地位卑微的侍女!
“这倒底怎么回事!清霜你说!”这种事无疑是天大丑闻一旦传到京城那天威不可测的皇帝父亲起怒来后果难测便是她与会其中也未必可全身而退!气急之下她地声音不自禁地严厉起来。
清霜眼圈一红急忙低下头去极力掩饰如眉见状不妙。忙喝道:“清霜你莽莽撞撞打翻茶盏还不快快退下!”
玄霜一把拉住她“不行不准走!”
忽听轻轻一笑。有人道:“表妹若想问什么只管找我就行何苦纠缠那一个丫头。”
听那人便是杨玉宁语中公然侮辱清霜竟半分不给面子玄霜惊气交集手足冰凉:“玉宁哥哥?”
杨玉宁慢吞吞地走了进来轻袍缓带。手上多了柄折扇意态潇洒地轻轻摇着而清霜见他顿起惊惧不由自主退了一步深深埋下脸去。杨玉宁原本笑若春风的眼神刀割般滑过她的肌肤冷道:“贱人一来就惹得公主不悦滚下去。”
清霜似是吓得魂不附体慌慌张张地应了个“是”手轻挣月兑开玄霜拉扯。躬身倒退而出。她但凡自称、行动皆与大户人家奴婢无异玄霜只觉一股冷气直冲心底望着杨玉宁地眼神。满是戒惧以及淡淡地疏远。
杨玉宁依旧微笑对其他人道:“你们也退下。”
房中仅二人相对愈加显得空空荡荡。玄霜静静地注视着杨玉宁但仿佛已经找不到往日温存细致的感觉杨玉宁英俊面容上的微笑显得那样空洞、冷漠、全无感情。
“你为什么?”
“好久不见。”
彼此的话儿冲出口边所问地却大不相同。杨玉宁微微地苦笑说了下去:“好久不见表妹我似乎不认得你了。”
玄霜咬咬唇她想说的话倒被他说去:“玉宁哥哥玄霜和以前一样。并无变化。”
杨玉宁脸上露出微带凄恻而奇怪的笑容。转过身慢悠悠地说道:“几个月前。我认识的表妹还充满了年少地勇气与热情我们无话不谈倾情相诉。仅仅几个月她出海、她冒险都是为了别人即便见到我也视如陌人并且为了别人的事大有责问之意。表妹我无法禁止自己这般遐想:倘若刚才你见到的是莫瀛你会怎么样?”
玄霜两颊飞红心里却如凉水泼过低声道:“给我船上送信的人果真是你表哥。”
一声表哥划开千山万水。杨玉宁有瞬间地失魂落魄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最终归于无声。
玄霜转过脸去不去看他轻轻说:“表哥现在可以告诉我十六皇妹是怎么回事?”
“十六皇妹。”杨玉宁跟着念了声冷笑“你倒还念着她是你妹妹可人家未必就领情。过去五年里她成日家精心算计欲待取代你的位置你都不闻不顾为兄不察表妹你可真是以德报怨地大人大量呀!”
玄霜道:“她仅小我二月我母后遭罪长年见弃便是有心取代我这嫡出公主之地位也是人之常情。她就算非是嫡出倒底也是有封号地皇家公主向来能讨父皇欢心表哥你这般折辱于她不思眼前也思将来你就不怕将来会惹更大的麻烦上身?”
杨玉宁笑了声道:“我折辱她又怎样最坏也不过这么着。我是钦犯哪天敢光天化日出现于大离境内无疑只有等待屠戮之份我待她好一点把她当公主般高高供奉起来便能对目前处境有改改益?”
玄霜哑口无言明知他说地都是事实然而记忆中那位总是温暖而明朗的少年君子突然说出这样凉薄无情的话来不但陌生而且寒冷。
“公主为清霜质问于我只怕想的是你自身你怕清霜落到这个地步你不曾为她出头将来皇帝面前难以交帐。柔嘉公主贵为皇御国公主一步未有行差就是顺理成章的皇家第二顺位继承人如今地玄霜再也不必将我等看在眼里只管任意行事、笼络他人准备大肆培值自己的力量网罗了吧!”
玄霜倒吸一口冷气:“玉宁哥哥……你变了。”“变的是你!”
外婆病了谁也不告诉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出来配药看病。昨天说了去看她今天一早醒来已经九点了打电话想说不去结果今天舅舅开车到苏州看梅花她为了等我就不肯去。赶忙爬起来赶去一起去看梅花说是开元寺旁边有两株开得极盛的红梅要带我去看走了很远地路快到那儿才想起来寺前明明植的是两株金桂。看完梅花中午坚持请我吃饭然后指着屋后她闲暇时种的一块块菜圃青菜菠菜韭菜马兰金花菜和葱其中菠菜因为我爱吃从来不许别人摘。另有一块小小空地隔下来说是种的清明菜(字音)就是细菜也是我爱吃。我连青菜也不认识。可只是心里酸酸的。今后应该多点时间去看看她的。
走了这么多路下午回来头就开始痛忍了三个小时还是忍不住去睡了晚上起来照样头痛仍是吐过了这会儿才觉得好一些。赶着贴一段上来3k字不算太少吧。
废话不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