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这几日,韩靖依然不去练功,每日到开饭时间也是故意装作身体尚未痊愈的样子,拖着一条腿,领了饭食便走,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说自己身体单薄,练不得武功,雷二当家却也是没有难为他。
韩靖心想,既然自己装作重伤在身,身上又有数条伤痕,薛大小姐定然不会对自己加以防备,等下月初一,自己一早便离开镖局,等回到药店,师傅自然会帮自己解决这些个问题。
韩靖不再去吸引天地灵气,利用这几天的时间,运转大周天,对自己的身体筋脉进行了数次的强化,目前这种情况下,自己得有命活着回到云中药店才是。这大周天运转乃是天地灵气对于**的强化,比起凡人间的用蛮力练体要强上数倍,每运转一次,肉身便强上几分,数日下来,韩靖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中充满了力量,若现在再去推动那百斤之力的碾盘,怕是一个时辰便能推动一百圈。
韩祖宗给韩靖留下这部功法,虽然只是基础法诀,但是内容却颇为详实,对于修真者基础修炼大有裨益,有此功法,便可轻易踏入修真大门,若是以后再想精进,须得靠自己的机缘,这逆天改命之事,机缘也是天命,所以韩祖宗没有把自己修炼的功法留下,而是留下一部最全面的基础功法,俗话说,师傅领进门,巧妙在个人。这大周天淬炼**之法,韩靖在祖宗修炼心得中也对强化肉身颇有心得。
修真者,寿元极长,即便是堪堪跨入门槛的小修,寿元也有百年之多,在普通人中也是万中无一的。那些修为高深者,寿元更是惊人,少则数百年,多则数千年。若是一副凡人的臭皮囊,百年便腐朽之至极,所以这肉身也是对修真者极其重要的,所以想得成大道,必先运转大周天淬炼其身体,修为越高,肉身便越强,大神通的修士,能呼风唤雨,都是以自己的肉身为媒介,引导天地灵气的变化,若是凡体肉身,怕是不能承受如此多的灵气爆体而亡了。
明日便是初一,内院练功的孩子必须回家,这是威武镖局的规矩。韩靖自知这一劫怕是躲也躲不过,何况自己已经答应师傅在镖局学两年,即便这次回去请动师傅派大掌柜去薛家、刘家求情,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师傅总不能每月都来接送自己,而且保不准这些富家子弟背后搞什么阴险的小动作,自己若是这些小事解决不了,师傅万一生气将自己逐出师门,岂不是大大坏事。想到此,韩靖决定去薛大小姐房间走上一趟,依韩靖的脾气,自然不是求饶,即便是求饶,这刁蛮丫头也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看。韩靖想去将此事说明,自己那日晚上一直未曾出门,若是能抓住毒害大将军的凶手最好,若抓不住,最好能这毒害大将军的罪名洗去,现在自己可是惹不起薛家这样大户。
韩靖来到薛大小姐的房间前,房门虚掩,韩靖伸手敲门,却是这几日大周天运转,臂力大增,一不小心将房门推了开来。
只听“嗷”的一声,一只大犬,迎面扑了过来,韩靖猝不及防,猛得被扑倒在地,只见恶犬两条前腿踏在韩靖胸前,大嘴张开,满是恶臭的涎水滴在韩靖的脸上,布满利齿的大嘴却朝着韩靖的喉咙伸了过去。
在房间内薛大小姐自然没有看到外面是何人,急忙喊道“大将军回来。”这恶犬才回到主人的脚下,对韩靖恶目相向。
大将军?难道这大将军没死?我却险些为这恶犬丧命。韩靖目中露出一丝寒意,薛家丫头,你这是欺人太甚。将来有一天我必亲手将这恶犬剥皮吃肉,薛家,也要为你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韩靖本想好生说道,不再想惹到这刁蛮丫头,不过看到这活生生的恶犬,心中怎能不愤?韩靖冷声说道:“薛大小姐,既然大将军还是活蹦乱跳,那晚上之事便过去吧。”
原来那日晚上,大将军去外院吃不知那个醉汉吐出的酒食,居然醉了,一步三摇,晃晃悠悠的走会薛大小姐的房间,酒性太烈,这恶狗居然醉死了过去。薛大小姐极其宝贝这恶犬,见自己的宝贝站立不稳,最后摔倒在地上,想是中了什么剧毒,命不久矣。想了想依她薛家地位,在这镖局之中人人对他恭敬,怕是无人敢做这毒害她爱犬的事,只有那个云中药店送来的小杂役对她不正眼相看,而且去年自己大将军还扑了他一次,自己还抽了他一鞭子,想来定是那小杂役下毒,便拿起鞭子过去找韩靖问罪,险些将韩靖活活打死。
等打完韩靖,回到自己房间,竟然看到那大将军活了过来,房间中还有一丝淡淡的酒气,就已经知道自己冤枉了韩靖。不过在她眼中看,韩靖这等人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自己绝不会怕他,而且自己在家中被奉做明珠,即便出了家门,哪个人不是对她恭恭敬敬。本来韩靖出现她面前,她看着韩靖那满脸的伤疤,心中有一丝的怜悯之心,但是听到冷冰冰的口气,怜悯荡然无存。
恶狠狠的说:“我这大将军是福大命大,你跪下给大将军磕几个头,我便绕了你,再给你二十两银子养病如何?”
韩靖眼中满是厉色,居然还赖在自己身上,便道:“那日晚上我一直未出房门,对大将军中毒之事一无所知,信不信由你。”韩靖心知,这种小肚鸡肠的丫头,多说无益,说罢,转身边走。
薛大小姐见着韩靖居然一丝面子都不给,心中大为气愤,在后面喊“你这狗奴才,明日我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