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声音如同雷鸣般,饶是韩靖处在水中,那声音却直接从心神进入
脑海,震得的韩靖头皮发麻。韩靖心中一惊,却不知所以。
这时从池塘深处传来一股令人震慑的灵气,一道强力的水流将韩靖硬生生的冲了出来,把韩靖扔在池塘边上。韩靖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身体被冲入些杂乱的灵气,一时动弹不得。
望向天空,只见天空中有四五十人,都凌空御剑,还有数道剑光从远处飞驰而来。韩靖心中叫苦,这算哪门子事,一下遇到这么多仙人,而且看着修为都非常之高,韩靖隐约能看到站在后面十几人的修为是筑基期,还有一些人只是觉得真气异常庞大,看不出修为。
“吼”池塘中竟钻出一条青绿色大蛇,长约五丈,狼头鹿角,生有四爪,在阳光的照耀上的鳞片极为显眼。凌厉的眼神里充满了仇恨。
空中又传来炸雷般的声音:“畜生,还不速速跟我回去?”
韩靖觉得一阵晕迷。
那青色大蛇张开大嘴,竟然口吐人言:“我已经被囚禁了两千年,
为你们青门派看家护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我重新夺回自由之身,你们为何还苦苦相逼?”
“你是前任掌门的灵兽,自然就是我青门派之物,竟然敢私自逃下
山来,还害的我们停止修炼,前来寻你,速速带上这兽环,跟我回山去。”
“哼,掌门,就是败类,我当年被他捉住,驱使我为他做哪些丧尽天良之事,若不是他,我怎会因为杀凡人太多,渡劫时险些丧命。那老不修死了以后,居然违背誓言,将我囚禁在青门山内,若不是我不想再做杀孽,早已扫平青门山了。”那青色大蛇彷佛有极大的冤屈。
“掌门岂能容你这等畜生评论?你竟敢污蔑本门前任掌门。”说
话间,一只钵盂从那说话的老者袖中飞出,瞬间长至三四丈,朝那青蛇头
上压了下来。
那青蛇一跃便跃出三十多丈,竟出现在御剑众人的身后,尾巴一
甩,十几名道人竟被拦腰切断,血肉纷飞落下下来,将韩靖埋在血肉之中。
“畜生”那老者大怒“敢伤我徒子徒孙,你不怕遭天谴。”
那青蛇前爪抓住一名黄衣服小道,一口吞下,大笑道“当年死在
我手下的人何止千万,都拜你们青门派所赐,今日我屠尽你们青门派,又有何妨?也算为恶千年后,替天行道一次。”
那钵盂在空中翻了几番,竟然长到百丈之大。轰然将青蛇和一帮
道人倒扣了起来。勉强逃出的几人换忙飞到哪老者身后。
只听那老者怒道:“想不到你渡了小天劫之后竟有如此之力,我
再问你一次,带上兽环与我回青门山,还是在此魂飞湮灭?”
“你这紫金钵中的数十名徒子徒孙也不管了吗?竟然比我
等妖类更狠心。”
“那你就受死吧”老者面无表情,直接那紫金钵越来越小,转
眼间缩至十丈。紫金钵每小一分,那老者身体就颤抖一下,等缩至五丈,那老者已经脸色煞白,站立不稳了。
那紫金钵确实被青蛇撞击的飘摇不定,隐隐有一些血迹从紫金
钵中流了出来。
又过了半刻钟,那老者坚持不住了,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几乎
要从半空中摔下,后面的几个弟子赶紧将他扶住。
只听“轰”的一声,紫金钵被掀翻,那青蛇从一片血肉中冲了出
来,想来紫金钵中的道人已经全数被青蛇绞杀了。
“我今天非要吞了你的金丹,食下你的魂魄,让你永世不
得超生。”只见那青蛇血盆大口一张,数十道冰凝成的剑从口中喷出,直冲那老者而去。
那老者手一挥,祭出一面青色小盾,挡在身前,将冰剑挡住
,他身旁的几名弟子却悉数被洞穿了。
此时只剩下一人一妖,在空中对峙。当然还有埋在死人堆里的韩靖。
眼前的形势出乎老者的意料,追随他来的几十名徒子徒孙竟然尽数被杀,而眼前的的妖兽如此强大远远超过他的想象,若是再战下去,自己怕是也要受重伤,甚至要折损几十年的修为。便道:“想不到你渡了这小天劫,竟然强横如此,连我的紫金钵也支付不了你。如果你现在醒悟,跟我回去,我便不给你带灵兽环,给你自由身,而且还给你青门派长老的待遇,你看如何?”
“哼,信你?我宁可相信蝼蚁!”那青蛇怒吼一声“若是跟你回去,陷入大阵之中,岂不是任你宰割。我今日定要取你性命。”
只见青蛇如同一支利剑射向那老者,划出刺刺的破空之声。老者连忙将手中的盾牌抛了出来,那青蛇毫不在意,前爪身躯一抓,那盾牌竟如同利刃一般,将青蛇的前爪切了下来,青蛇大吼一声,速度却更快,头部直撞了过去,那老者没了防御法宝,一下被撞出去一百多丈。从空中掉了下来,动弹不得。那盾牌也失去了老者神识的控制,从空中摔了下来,掉在了湖边。
韩靖看的真真切切,心想这盾牌确实好宝贝,一会自己偷偷捡了才是。
那青蛇失去前爪,悲愤的鸣叫,飞奔过去,前爪抓住老者的尸体,一口吞了下去,怒吼着飞向深山的方向。
韩靖看着那青蛇已经飞远,赶紧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其实韩靖到想多躺一会,不过现在情儿实在是危险至极,自己一刻也不能拖延,赶紧随手捡起一把未受损的宝剑,又随手捡了几个黑色的小袋子,装入口袋,再把那小圆盾捡了起来,刚才丈许的盾牌,现在竟然只有手掌大小,韩靖见过它的威力,自然揣进怀里,飞快的向深山方向奔去。
一路上,韩靖不敢吃一口饭,不敢喝一口水,奔跑了整整一天,若是累了,便将那八股真气御出体外,缠绕在两腿之上,勉强可以降低一点双腿的疲劳。
第二日,韩靖终于找到一堆热乎乎的马粪,顾不得停歇,又加快脚步,直到中午时分,韩靖终于看到前面有一群人正在前面骑马狂奔,韩靖又加快速度,飞驰而去。
一百丈,五十丈,韩靖离马队越来越近。
那马队看到后面有人急速的追来,竟然停了下来。等韩靖来到近前。
韩靖离着十几丈,便看到被绑在马背上的雷情儿,嘴巴居然用布给堵上了。
韩靖用灵识一看,都是凡人,二话不说。拔剑直冲过去。
那领头男子问道:“那里来的野小子?”
话音未落,他脑袋已与身子分了家。韩靖修习了雷家功法,身法本来就巧妙,现在又是练气一层,动作更是巧妙,侧身一剑,将左侧那人心口刺穿,那人哼都不哼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
那群骑马之人,见韩靖上来便杀了两人,心中又惊又怒,纷纷拿出兵器,骑马围了上来,韩靖凌空起身,一脚便将冲在最前面的那人踢飞下去,那人滚了两滚,竟被后面躲闪不及的马当场踩死。
紧跟在后面的人骑马便冲了过来,骑马之人一拉缰绳,马的两只前蹄便抬了起来,朝韩靖身上踢来,韩靖闪身,用剑一挥,马的双腿尽断,一阵哀鸣,那骑马之人头朝下,摔了下来,韩靖反手又是一剑,那人的脑袋与身体同时落地。
韩靖双足立地,手持宝剑,浑身干涸的鲜血,又混杂上刚刚喷涌上的鲜血,如同魔王在世,再看韩靖双眼,几近泛出血红之光。
那剩余的七八个人,吓得魂飞胆破,竟不敢再冲过来,赶紧策马回头,想逃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