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青衣道人扔出一枚黑色小球,白光一闪,此人竟然消失不见了。
“土遁符”韩靖大惊。
那颗黑色小球已经直奔韩靖而来,这雷珠威力应该不弱。
来不急多想,韩靖将手中宝剑掷出去,迎上小球,又取出筑基期修士所用的那把黑色大旗,护在身前,这旗身上虽然没什么阵法,但是材质却显然比赵守峰所用的那把要好上许多。那日赵守峰将大旗御在身前,抵挡冰蟾的毒液,韩靖情急之下,也将此旗置于身前,希望靠筑基期的飞剑和法宝,能抵御住这颗雷珠。
不足一息之时,传来一阵轰鸣之声,将这房屋的半个屋顶都炸了飞了起来,墙壁上更是出现一个极大窟窿。
韩靖只觉得受到一股极大的冲击之力,丹田内怕是受了些损伤。不过好在有宝剑和大旗的抵御,否则韩靖不死也是重伤。
韩靖再看那柄宝剑,已经被彻底损坏了,而黑色大旗,旗身之上竟然有许多裂痕,摇摇欲坠,若是再强上一分,便要损坏了。
此人竟然有土遁符和威力如此巨大的雷珠,这是韩静没有想到的,想不到一个练气期二层的修士竟有这等宝物,而且刚才说他是余家之人,应该是某个修炼家族的人。
韩靖此时无暇多想,也来不及打坐调息,这人认识韩靖,今日若不除去,必然后患无穷。收起这两件损坏的法宝收入储物袋中,打出一张神速符,急向青门派的方向追去。
不过韩靖也是心中猜测,若是这道人从别的方向逃离,也没有办法,不过那道人从此方向逃离得可能性最大。
此事关系到韩靖藏身之处是否隐秘,韩靖顾不得丹田内的些许损伤,用足气力,匆匆上路。
此时灵药帮内已经乱作一团,雷珠爆炸时威力极大,而且声音轰鸣好比天雷,方圆数里内都可闻其声。
韩靖一路急行,片刻就将这嘈杂之声甩在身后,在密林中穿梭前行。此时已是深夜,只能听到些虫鸣声和脚下踩着杂草的沙沙声。
韩靖奋力追了半个时辰,还是不见人影,心中不免有些焦急,遁地符所能逃离的距离极短,韩靖一刻未停,急追而来,竟然没见到半点踪影。
难道是那人从的别方向逃离,若是真是如此,韩靖也无从寻找,而且过了半个时辰,怕是早已跑远了。
韩靖边行边想,若是那道人从别的方向逃走也就罢了,大不了立刻带上灵果和两妖兽逃离此处,若是那人现在还在自己前方,就此放弃,却损失灵矿洞这等修炼圣地,实在是不划算。
那人肯定也是狂奔半个时辰,想来现在也是非常疲惫,或许他以为韩靖被炸死,遁速慢下来也是有可能的。
又行了二十余里,韩靖隐约看着前方有一人,似乎正面向韩靖而来,却显得极为疲惫,韩靖又上前几步,定睛一看,不是那名逃走的小道还能是谁。
韩靖心中大悦,举剑便刺了上去。
那道人看见韩靖,不由得大惊失色,道:“你竟然毫发未伤,这怎么可能?”御起宝剑便刺。
韩靖一剑便将他抵御的宝剑斩断,趁他失神之时,又将他的双腿刺穿,又一剑将他腰间的储物袋挑了出来。这才立在地上不动,暗暗调息起来。
此人全力奔行了半个多时辰,比平日里奔走一日耗费的气力还要多。宝剑又被韩靖斩断,心中又惊又怕,竟然躲闪不及,才被韩靖得了先手。
不过韩靖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才被雷珠镇伤,又被急行这么长时间,若不是仰仗筑基期修士宝剑的锋利,现在也拿此人无法。不过现在此人没有还手之力,韩靖对这雷珠非常感兴趣,而且这人还是修真家族中人。
一边动用神识观察储物袋,一边说道:“余师弟,刚才我只是想跟你切磋一番,你竟然放出雷珠,想要取我性命,此事可是你的不对。不如你将雷珠的来历,还有你们家族的事情给我讲一讲。”
这道士两腿尽断,不停的痛苦哀嚎,心中已对韩靖恨急,怒斥道:“你要杀便杀,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秘密。若你敢杀了我,怕是青门派也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韩靖翻查了他的储物袋,除了有一枚镶有余字的黑色戒指,几十块灵石,几封书信,再无其他有用之物。韩靖如今行走在外,一是极为看重阵法,二是想要些防身的宝物,这土遁符和雷珠无疑是保命御敌的上上之选。韩靖今日能遇到,定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韩靖见此人如此猖獗,也知用武力难以让他讲出实话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粒还元丹,递了过去,道:“师弟若是肯讲,我自然会放你走。我们有同门之谊,难道还会怕我下手不成?”
余姓道士一脸怒色,心中虽有怀疑,但是暗暗也认为韩靖不敢杀自己,只不过抓住自己的把柄,想要趁机讨要些好处罢了。而刚才刺穿自己双腿,而没有痛下杀手,应该是怨恨自己用雷珠对付他吧。
接过这还元丹,刚一入口,竟觉得腥臭无比,连忙吐了出来,口中的味道竟然直逼肺腑,那股腥臭实在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月复中翻滚,将饮入的酒水都吐了出来,连着吐了四五回,月复中积食已经吐的干净了,还是忍不住的恶心。
韩靖给他的还元丹竟然是被庞鹈侵染的!
韩靖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笑道:“余师弟真是大家族的子弟,娇气的很,那粒还元丹只是跟这些尸液放的太近了,才不小心被侵染了。不过还元丹的功效还是有的。如此好的丹药却是被你浪费了。”这自然是庞鹈之血,尸液不过是韩靖从药书上看来的,上面写着此物腥臭无比,一般出现在阴寒之处冤魂不散的尸体之上,饮下之后,如同冤魂附体,行走不便,毒穿脏月复,最后元神尽灭,只留下一副躯壳。
韩靖小心翼翼的将瓶塞拿开,递了过去,这庞鹈之血非常宝贵,若不是好韩靖没有其他的威胁手段,也不会将这瓶血拿出来。
“尸液,你如何得到这种邪恶之物?”那道士有些惊慌失色,两手撑地,不停的向后挪移。
韩靖冷声道:“希望我问什么,师弟便答什么,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将这尸液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