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阴灵兽和鬼界
在等待邱雀来此的这段时间,韩靖注意到,大量的凡人蜂拥而至,但是想要出去却是极难。而想要进来的修士,也是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比起当年韩靖进入苍宇城的时的情形还要热闹。
韩靖暗自心算了一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有七八十名凡人涌入,而且看后面长长的队伍,恐怕也不会少,这一日之内,估计会有数千名凡人进入到苍宇城内。看来那鬼灵肯定是用了什么办法,吸引凡人的进入。进一步再想,韩靖心中认定,鬼灵似乎没有凑够血祭的数量。城主虽然已死,但是鬼界的通道,未必已经全然打开,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苍宇城还是安全的。现在离开,为时不晚。
又等了不多时,邱雀也来到城门处,守城的卫士随便闻讯几句,就放邱雀离开了。
韩靖暗暗放下心来,鬼灵引凡人,放走筑基期以上的修士,看来也是怕筑基期以上的修士造成诸多不便。毕竟数万名筑基期以上的修士,分散逃走,就算元婴期修士,也未必全部拦下。
看来,鬼灵也是在等待时机,等待将苍宇城一网打尽的时机。
韩靖轻叹一口气,如此生灵涂炭,自己却也无能无力。不管自己怎么说,那些凡人肯定不会相信。而且将此事说出去,只会平白给自己添加杀身之祸。
韩靖转身向杨潇的那家隐秘院落行去。
到了那里之后,韩靖也不多言,直接拿出杨潇给自己的信物,点名要见杨潇。
那杂役似乎像是认识韩靖一般,直接将韩靖引了进去。
还是昔日两人见面的那处房间,韩靖又见到了杨潇。不过此时的杨潇,已经不再带着面纱了。
脸上的伤疤,已经全然康复。
杨潇微微一笑,面庞之上透露出一丝雍容华贵之色,似乎能够勾人魂魄一般,竟让韩靖一阵眩晕。
此女怕是韩靖见过的最为妩媚的一人,眉眼之间,都传递着一丝风情。
当年韩靖在九连峰,遭遇那白衣女子,韩靖当时惊若天人,但若跟此时的杨潇想必,根本就是凡脂俗粉而已。
“韩道友,怎么有空来看我?”杨潇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韩靖一怔,想起自己的诸多事情,开口道:“在下受令尊所托,想要带道友去一个地方。”
杨潇眉目间的柔情一转,随即满脸冰霜,说道:“我没有父亲,请道友也不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两个字。若不是韩道友与我有恩,我早已举茶送客了。韩道友若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尽管说来,若是没有,就请便吧。”
韩靖知道杨潇父女之间有诸多嫌隙,但是也没有想到如此之大。鬼灵的事情,韩靖并不想说出来,月牙门杨潇亲手创办出来的,门下众多低阶弟子,就算告诉他们,也无法从城门出去,而且保不准有什么消息走露出去。
韩靖正色道:“我想问询一下,关于阴兽出现的那处地方,有什么变化。”
杨潇脸上的冰霜少了一些,说道:“几年以来,我们一直在探寻阴兽洞穴的秘密,但是苦于无法进入到下一层,就算我修炼到了假丹期,也不能在里面呆的时间太久。所以我们只是派些弟子,将出现在外面的阴兽击毙。最近这段时间,阴兽出现的数量和频率越来越多。其中还有很多极难对付的二阶阴兽出现。不过得到的阴兽内丹,品质就更佳了。”
果然如此,韩靖暗自思量道,看到鬼界与人界的通道越来越大了。这里应该是一道细小的分支,而且不被鬼灵在意的分支。看来鬼界已经蠢蠢欲动,似乎在等待什么时机。
正在此时,一名筑基期修士闯了进来,惊慌说道:“师姐,大事不好,又出来一只,我们抵挡不住了。”
“什么?这么快又有一只。”杨潇峨眉一皱,脸上也露出惊慌之意。
那筑基期修士这才注意到韩靖这个外人在这里。
杨潇说道:“这位韩道友是我的恩人,有事但说无妨。”
“是,师姐。”那筑基期修士说道:“这二阶阴兽,出现的太过频繁了,短短几个时辰,竟然出现了五六只。诸位师兄弟连续击杀,已经心力交瘁。击杀这只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但这么拖下去,早晚有灵力耗尽的时候。”
筑基期修士从怀中掏出四五没黝黑光亮的珠子,递给杨潇。
韩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阴兽内丹,而且品质极佳,应该是他们从二阶妖兽体内得到的。
杨潇接过阴兽内丹之后,竟然直接递给韩靖,开口说道:“这几枚珠子就算是赠给韩道友进阶筑基中期的贺礼吧。”
韩靖心知这是杨潇对自己赠给她灵峰蜜的酬谢,另外也是给这筑基修士看一看,两人的关系。
所以也不推辞,直接收下。
杨潇微微一笑,说道:“这几年来,韩道友闭关苦修,竟然没有去阴兽聚集处,这次不如跟我去看一看,顺便帮我们月牙门一下。”
韩靖略一沉思,依今日所见,鬼灵的动作不会那么快。正好借此机会,看看鬼界阴兽,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
走过数道暗门之后,三人终于来到一处房间,一进这房间,韩靖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冰寒。
若是普通凡人,恐怕难以抵挡一刻钟。
韩靖连忙御起护体罡气,这才稍稍有些缓和。
杨潇和那筑基期修士,见韩靖如此之快,就恢复正常,眼中都露出惊讶的神色,这里虽然还未进入洞中,但是如此快速辨别阴气的,韩靖应该是来此数十人中的第一个。
杨潇指着房间正中的洞口说道:“这就是下去的通道。进入之后,不但身体会受到极寒阴气的侵蚀,而且心神也会受到侵蚀,一般在里面呆半个时辰,必须出来调息一刻钟。”
正说着,一名修士从洞中跃了出来,连话都不及说,盘膝坐地上调息起来,浑身如同筛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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