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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枫付了钱等不及包装就直接挂上了随身的剑袋顺口招呼楚云问他好不好看。
楚云看着那双满怀期待的眼睛本来还有几分胸闷现在一点气也生不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是抿嘴一笑:“……小孩子。”
心想算了算了楚云你也二十好几了和他人一十多岁浪漫小青年计较什么——权当是哄孩子玩吧。
那边槐枫好认真地看住楚云的眼睛说楚师兄你真是个好人这钱我拿了例钱以后按月还你。
楚云笑着说罢了也没多少当见面礼吧——这话倒真不是楚云客气。楚家是殷实之家楚云又是独子虽说他一个月的月饷也并不是槐枫多多少平日里又是精打细算惯了身边也不常带着许多银两可若当真计较起来这十两二十两的数他也未必就很放在心上。
谁想那边槐枫却拧了起来一面连声道这怎么行欠人钱哪有不还的一面把另外一个挂件拴上了楚云的剑袋。
“这是做什么?”
楚云生在江南长在水乡秀美景致里走出来的人总比其他地方的男孩子多爱美几分——本来剑袋上就挂了三两个装饰用金的银的锦囊吊坠现在又加了一个撞在一起叮叮当当地响。
趁着槐枫低头整理挂绳的当口楚云细细打量了那玉件几眼:是条晶莹剔透青白相间的小鱼。
楚云在家时也算是骄纵大的半个纨绔子弟各种奇珍异宝见得并不算少这样的玉料在他看来不过也就是中等偏上的水准。可叹的是做工精巧鱼鳞细致得仿佛能看到上面的纹路鱼尾像能甩动一般栩栩如生难能可贵的是鱼眼的地方是玉料原色的金黄带红点简直炯炯有神活灵活现——和楚云先挂上的那几个家传的贵重玩意儿放在一起也并不觉得跌份儿。
再看槐枫袋上那只也是一样的成色姿态略有不同却又匹配得十分工整。
果然是棣安居出品品质到底很对得起价格——楚云略点点头又看了看槐枫那低着的毛茸茸的脑袋——这小子看上去像木头似的心思不多眼光到也还不错。
——不知为什么竟升起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挂在这做抵押。”槐枫最后把挂绳紧了紧在楚云的剑袋上拍了一拍“从下个月起我的月钱就由师兄拿着等凑够了数再把东西还我就成。”
笃定而慎重的样子。
楚云看着他那盯着绳子调整松紧几乎对到一起去的大眼睛偏过头又笑了。正想打趣他说你给你媳妇买的东西挂在我包上成什么体统。那边公告里却响起了“巳时三刻往长安的旅客请登舆”的声音话没出口就被槐枫拖着走了。
于是这条鱼就留在了楚云的剑袋上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忘了便没有拿下来。
也于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槐枫的月钱——为了抵债——上缴楚云。
……后来竟成了习惯连论总舵逢年过节的赏钱还是论武会的奖金都一并直接楚云代领了。
登舆起飞。
鹏舆在空中飞了一个时辰。
在这一个时辰中楚云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啊不度刻如年。
基本上槐枫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鹏舆不合格乘坐者”典型案例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中他把所有能丢的脸都留在了鹏舆上不遗余力乐此不疲。楚云坐在一边保持着目瞪口呆的姿态看着他一件又一件地做着匪夷所思的事情觉得自己的现象力忍耐力应急处理能力乃至于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其过程太过艰辛曲折文字无法详细描述请大家自行脑内补完。
简而言之当从鹏鸟飞起来的那一刻起谭教头以下所有的松派同门都默默地捂住脸痛苦地扭向一边做“这个人我严重不认识”状保持了一路降落时候几乎落枕。
楚云也想把头扭过去。
奈何他一边是窗口另外一边就坐着符槐枫无论扭向那边看上去也月兑不了干系——何况符槐枫无论做点什么还都要拖着他说上两句探讨一番再评论一下。
楚云如芒在背如坐针毡无端地觉得每次乘务小姐走过的时候望向这边的目光都饱含深意——继而觉得每两个乘务小姐之间偶然的交头接耳也都若有所指……
走出舆室的时候楚云祭起轻工从人群中飞奔而过全不管后面一班长舒口气慢悠悠的教头师兄弟们。
听着身后“楚师兄你别跑等等我啊”的叫嚷楚云决定:一定要打听一下今天这只鹏是哪个坊养的。下次打死也不坐这个坊的鹏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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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派总舵的[总舵山名]山都长安西郊三十里地的地方。
总舵里有马车在长安都大鹏舆场接人上了马车半个多时辰就到了[总舵山名]山脚下。
这[总舵山名]共有六七个高高矮矮的山峰一个个高耸入云连绵起伏巍峨壮丽——槐枫抬头一看啧啧称赞道:
“真像刚出屉的大馒头啊——楚师兄你说是不你看上面冒热气呢!”说着指住山腰上的一圈云汽。
楚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心想这漫山遍野的浓绿你是怎么把它看成馒头的莫不是霉长毛?——却觉得和他争拗这个实在太……掉价扭曲了一下沉下脸肃然道:
“别四处张望了行李都齐了没?——跟着我别自己转悠这可和闽越基地不一样非但剑宗刀宗、枪宗、弹丸宗的人也都在这山上呢要真走丢了可没处着你的!”
槐枫一听赶忙把行李拢到一处乖乖地抓着槐枫的衣角贴到他身边。
楚云正想说让你跟着我呢又不是让你牵着我一米八零的大男人了拽别人衣角成何体统啊——转眼就看到槐枫那双濡湿的草食性动物似的大眼睛话到嘴边硬生生地嚼碎了吞回肚子里把行李托付了脚夫领着槐枫跟着来接人的师兄弟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