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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说起这白秋函可是当今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一号人物。
他今年亦十八岁与槐枫同年细论起来比槐枫还要小两个月。可早在三年前——槐枫还为了进入分舵组沾沾自喜的时候——他就已经进入了剑宗总舵而且是直升组。两年前在青年论武大会上拿下了单剑席继而几个地区的论剑会上都有上佳的表现拿了一站席三站次席引起轰动——以他这样的年龄阅历能在高手如云的剑坛这般一鸣惊人简直能算得上是一个奇迹。
要知道与他一般大的师兄弟们多半还拥挤在次组里为了争夺一个组的名额日夜苦练挥汗如雨勾心斗角焦头烂额。
何况他又是如此高大英俊所到之处无不激起漫天飞舞的粉红少女心。
于是“玉面小飞龙”、“偷心秋三郎”、“秋痕一笑天下醉”之类乱七八糟的名头难免接二连三地砸在他头上了。
——当然这个槐枫是不知道的(揍)。
呃同为剑坛中人槐枫自是不可能没有听说有一个“震惊天下的天才剑客美少年”他只是没有把那传说中的人物和面前这正埋头解决第八碗馄饨塞得两颊鼓胀满面通红不亦乐乎的家伙联系在一起而已。
“你要?”
秋函大概是感受到槐枫的目光抬起头把碗向槐枫这边略推了一点。
槐枫机械地摇了摇头——他自己的面前已然摆着四个空碗——拿出随身的小时计看了看:“已是亥时一刻了你快点吃再迟山门怕关了。”
“唉。”秋函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端起碗来“咕嘟咕嘟”把剩下的馄饨连着汤一股脑儿倒进嘴里然后扯起袖子狠狠一抹“成了走吧!”
槐枫看着他那满面油光心想如果楚云瞧见了定然得从三餐按时开始一路念到讲究个人卫生随身携带手帕不说足半个时辰不罢休。
付钱出门秋函和槐枫并排腆着肚子矶着鞋踢踢踏踏地摇晃在回山的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评论着星光或者道旁的小树或者偶然路过的少女的姿色。
在如此众多的师兄弟中槐枫独与秋函亲厚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总结来说大抵有以下三点:
其一白秋函的相貌卓越。
其二白秋函吃像豪迈。
其三白秋函热爱游戏。
这三者之间有递进关系。
关于这第一点……嘛虽然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交往没有看外貌的必要可怎么说槐枫也是外貌协会的资深会员挚友脸太[口毕——]导致在脑海中不能呈相一辈子都用“”代替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辈子男的女的绝色槐枫算见过不少。
就眼下来说他自己就是个浓眉大眼绝对硬派帅哥虽说鼻子稍许大了一点但个人认为——咳槐枫自己认为——只增男人味不减相貌值。
同屋的楚云也绝对称得上是风情万种——虽然这个词用以形容男人确实有那么点……微妙可是中文造诣不良的槐枫同学只能用这样一个或许并不那么贴切的词来形容楚云不经意间的一颦一笑。
然而。
就算有这样一个丰富的数据库身边还就有现成的高质量参照系槐枫依然觉得秋函的外观绝对无人可出其右。
秋函的身材很高比槐枫还要高一些而且相当纤细挺拔就算朴素的训练服穿在他身上也显得伏贴好看——当然同样的训练服穿在楚云身上也伏贴好看可相比楚云“装作不经意间把腰带拉得过紧”的伏贴秋函这样“正反面从来没搞清楚过”的伏贴显然要更……咳浑然天成一些(揍)。
皮肤格外白就像冬天里的第一场雪而且和楚云那明显就标志着“我身体不好下一秒就可能晕倒”的苍白不同是一种泛着粉红色的婴儿般健康的女敕白。
嘴唇是偷吃了猪油没擦嘴似的红润油亮以至于槐枫每次见到他总要偷偷地凑上去:“小白你又自个儿藏什么吃的了?”
眼睛很大总是带着一点迷茫的纯真。
这样的神色搭上他略带婴儿肥的稚气脸庞以及细长的手脚构建起一种介乎于男童与少年之间的青涩感。
——楚云已经是成*人了可秋函还是孩子。
槐枫是这样界定的——这样的界定增加了他和秋函之间的亲密因为他自己也还算是个孩子。
这第二点嘛……
其实本来槐枫并不太介意“和谁一起吃饭”这样的问题。
对于他来说饭就是饭和口味有关与环境无关以往他甚至觉得只要足够美味就算蹲在茅厕旁边他也能把顺利进餐。
直到他遇到了楚云——他有生以来才第一次知道一个对于食物没有爱的人坐在面前的时候对食欲是一个多么大的打击。
看楚云吃饭简直是一种酷刑他总是一脸受了莫大委屈的表情捡起一根菜——定然是素菜和他搭伙吃饭以来槐枫就没见他吃过荤的——放进嘴里认认真真地数三十下吞下去。就这么一根一根地数过去数到饭堂里的人都走*光了就是算吃完。
头两天槐枫还以为他不舒服胃口不好——可第三天、第四天、第n天情形依旧。
槐枫憋不住了终于在某日晚饭时分开口问:“楚师兄你这样能吃饱吗?”
“吃饱?”楚云面无表情地把一口菜吞下去微侧过脸“什么叫做吃饱?”
槐枫就没有勇气再问下去了。
和楚云相反小白是那种给食伴(?)和厨师带来希望的食客。
每一道菜——只要不是难吃的离谱的——他都能吃得津津有味而且在那漂亮的脸上流露出无比的幸福来。
因而山门外的小吃店老板都把他奉为福音、财神。他不但舍得叫好的贵的东西吃得量大而且那看板郎般的美颜和陶醉的表情简直就是一道活广告。只要他在哪家店里坐下来就一定会有源源不断地顾客跟着进来看着他的桌上叫他正吃着的那道菜。
“如果我能天天和小白搭伙那该多好。”
来总舵还不到一旬这念头已经出现了三五次。
——可天不遂人愿。
他俩人一个在单剑组一个在双剑组训练的安排时间都不一样往往他前脚刚进饭堂小白已经要开始下午的准备活动了。
因而他只能继续羡慕着总和小白同桌吃饭的季彤忍耐着楚云绝望的食欲低靡偶尔在晚上休息的时候和秋函相约出去偷偷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