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我为什么变成羊了。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好好一个人就变成羊了!(扶额烦恼)
pk中请至女频封面下戳三下=v=
=====正文=====
正直的十八岁少年符槐枫望着汪二先生翩然远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感慨这真是个令人疲惫却难忘的惊悚夜晚幸而不管怎么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然而命运之神或者不如直白点说就是作者本人显然没有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当他蹑手蹑脚地移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走进房里的时候现楚云正蒙着被子缩在床的一角。
楚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除了“睡觉打点小呼噜”以外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破绽的——即便在睡眠中也能保持优雅的姿态。槐枫起夜时曾无数次感慨“为什么就是有人睡到半夜了还摆得和教科书上的展示图一样”。
可眼下他不但没有展平肢体没有合理利用床上的空间没有妥善地摆放满床的抱枕甚至还把头整个扎进了被子里这……
如果可以的话槐枫也不想担忧不想人家怎么睡觉这种闲到掉渣的闲事——然而他可以吗?他不能。他是符槐枫楚云唯一的搭档就在一柱香之前还被楚云的家人拜托了要好好看住身体虚弱又爱好把命当跳绳(?)玩的楚云同学于是他只能叹了口气凑上去:
“楚师兄你没事吗——不舒服吗?”
被子里抖了抖算是回答。
“呃……那个……”槐枫伸手去拉他的被子“不舒服也不摇蒙着头啊呼吸不畅的话就更不舒……呃?”
触到的地方柔软——过分柔软那不该是一个充分锻炼肌肉线条优美的剑客的身体。
“楚师兄?”
槐枫更忧虑了生怕楚云在被子里闷出毛病来用力地拽着被子。
“你别管我啦咩!”
楚云用力压着被角——被子里传出一声暴燥的叫嚷。
“……咩?”
槐枫一惊——力量悬殊之下被子被猛然地扯了下来。
被子底下没有人。
却有一只羊。
一只货真价实、十斤足两长着弯角、翘耳朵、两瓣蹄子和蓬松毛的白绵羊。
槐枫整个人都数据溢出了。
这或许也不能怪他。毕竟在“知道楚云是羊妖”和“楚云变成羊”之间的落差还是相当惊人的就好比“知道身边每个人身体里都有一幅骨骼”和“身边每个人都变成了骨骼”之间的杀伤力完全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虽然汪二公子的话多少给他了一点心理准备可那效果不过像是从百米高的参天大树上跌落时偶遇一个旁逸斜出的树枝略作缓冲根本无济无事。
槐枫在原地呆立着。
眼睁睁地看着面前那只羊用非常楚云的目光瞥了自己一样然后短短的后蹄一蹬把头扎进被子里扭动着身躯妄图用布料把自己整个埋起来。
毛绒绒圆滚滚有弹性且奋力扭动着的羊对于生长期急需营养热爱蛋白质的肉食性人类符槐枫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扶额)
为了避免思绪继续向着“切片”和“火锅”的方向展槐枫深吸了口气酝酿了半晌终于唤了声:“楚师兄。”
“楚”字声大“兄”字声小——要知道这三个字已经耗费了槐枫全身上下的行动力和积攒了整整十八年的想象力。
“干咩?”
羊没有回头只是瓮声瓮气地扔出来两个字。——语调是楚云的声音是绵羊的在这更深露重的时刻听来尤为……诡异。
“需要……咳……帮忙吗?”
槐枫看着羊君笨拙地把自己的左后腿收进被子里然后缩一缩准备把右后腿也收进去奈何流程不是很合理以至于在运动中左后腿又漏了出来……顶着一头黑线问。
“不用了你去睡吧咩。”
羊君很干脆地拒绝了两只后蹄扑嗒扑嗒徒劳无功地蹬着。
槐枫看着它那起伏不定奋力蠕动的毛球状背影寻思着“在这种时候应不应该尊重一只绵羊的意见”这种形而上的问题。
最终身为人类的自傲把他从进退维谷的窘迫中拯救了出来他毅然地做了决定上前一步把绵羊——或者说楚云——抱了起来。
手感真好。
接触到羊体的时候槐枫想。那毛团幼滑松软丝绵一般悄无声息地绕上槐枫的手指。——真像一朵云。
那羊比他目测的还要更小只一点两只手就几乎可以绕它的腰握一整圈——捏到的地方软绵绵的体温大概比人类稍高一点热乎乎地透过毛层传过来。槐枫生怕抓痛它不敢用力只是松松地圈着可依旧能感觉到皮肤下有节奏的脉动一下又一下。
楚云显然没有预料到槐枫竟如此大胆直到被举到了槐枫面前才陡然醒悟过来激愤之下四蹄乱扑:“你干嘛你干嘛?!放我下来咩!!”
“啪”地一声羊蹄狠狠地盖在槐枫右边脸颊上留下一个“V”型印。
“哎呀别扭会掉下去的。”槐枫正捉他不住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听到手心里羊月复中出好大一声:‘“咕噜。”
“……”
“……”
羊停止了挣扎。
人也停止了制服。
一人一羊面面相觑。
“师兄你……饿了吧?”
槐枫谨慎地选择措辞和语气问。
“哼。”
羊脑袋一扭拒绝和他对视。——槐枫盯着羊的侧面瞧了几眼陡然现皮薄的家伙无论变成了什么物种皮都是一样的薄羊毛这种附加设施根本不足以掩盖“脸红”的事实不由在心底暗暗笑得几乎内伤:“那个……咳不如吃饭吧?”
“哼。”
羊头扭向另外一边依旧拒绝对视。——槐枫经观测证实了“羊脸红的时候是对称的”这一论点以及“泪痣这种东西就算变成绵羊也不会消除”囧。
无奈之下槐枫单手绵羊圈在怀里另一只手把方才秋函送来的吃食一样一样地摆开每样捡一点送到羊嘴边试试:“吃包子不?花卷不?面条?——你要吃什么?”
“菜。”
绵羊躲了半天拗不过闷闷了回了个字——言简意赅连“咩”都不带的。
槐枫连忙夹了两根青菜放到它嘴边绵羊嗅了嗅摇头:“太油咩。”只得拿开水浸去了油花它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