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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为什么在这休日的清早林师兄会和我们家咩咩在一起为什么他们会共同身处“偏僻幽暗有风韵的约会胜地之密林小溪边”还要在一起做你吹笛子我弹琴这种很有诗意很优雅怎么看怎么情调满塞暧昧无敌加三级的事情为什么林师兄会忽然瘦成这个样子咩咩就不嫌他颜残得慌么啊不行我不能一激动就上人参这是不对的可为什么林师兄会吹笛子而且吹得还颇不错——之类的问题刹那间充斥了槐枫的脑海让他本来就不擅多线运作的大脑霎时蓝屏。——出于人道我们姑且先放他一马不要追究他从汪二那里继承过来的“我们家咩咩”这种糟糕的口癖了。
“你要在那里站多久?”
槐枫的大脑尚在一片糨糊中遨游听觉系统善意地提醒他那边楚云话了——打开视神经捕捉信息现楚云依旧背对着自己心想这大概是对别的什么人说的吧便重新缩回树后努力呆或曰整理思绪——可又忍不住一下两下探头去看暗自琢磨不会吧这一个才走一个又出来了这一大早的早饭都还没吃他楚云就打算勾搭多少人啊……
“问你哪打算在哪里站多久?”
楚云依旧是那样坐着头也不回对着林默离去的方向。
槐枫犹豫了一下重新缩回树背后。
“……符槐枫!没听见叫啊?”
楚云喊。——于是槐枫终于肯定那的确是在和自己说话了从树后面蹭着蹭着蹭出来低声怯怯地叫了一声:“……楚师兄……”
“下来吧。”楚云低头擦琴随口一应。
槐枫踩着岩突树枝飞身而下落到谷底踏实了地面忽然想起自己刚刚的行为那是彻头彻尾的偷窥……唔在偷窥之前还尾行了越想心里越没底气站在原地锤着脑袋仔细研究脚尖鞋面上泥点子的形状。
“有空在哪里傻站着不如过来帮我把琴收了。”
“……哦……”
收好琴槐枫捏着手站在楚云身后——楚云不动不说话他便也不敢动不敢说话只能憋着满月复问号看着楚云狭窄的背影呆。
不一会儿楚云先叹了口气:“你有什么要问的便问吧。”
“哦。”
槐枫答应了一声妄图在自己那一连串问题中挑出一个比较合理、比较像样、比较好说出口的——可挑来拣去合理的就不像样像样的就不合理合理又像样的还是不知怎么问才得体卡了半天憋出一个“……我……”字来犹犹豫豫地便又没了声息。
楚云“唰”站起身转过来一脸“你这样便秘下去我怎么受得了”的表情沉声问:“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和林师兄在这里?”
槐枫点头。
“我和他究竟是怎样的关系?我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和他决斗却又只有我一个人来送他?”
复点头。
“……以及他又为什么会瘦成这样?”
连续点头。
静。
楚云长叹一声:“这事说来话长。”
“哦。”
“很长很长……”
“嗯。”
“说起来很累所以我就不说了。”楚云看着槐枫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终于一甩袖子炸毛了。
“啊?”
槐枫一愣忙扯住楚云的袖子瞪起一双水润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过去。
“……想知道?”楚云的眉毛挑起来。
连忙点头。
“真的想知道?”唇角略斜起一丝弧度。
鸡啄米式点头。
“求我啊。”那眼眶里的神色简直已经是促狭了。
槐枫呆了两秒驯从地一揖:“求……”
话没出口被楚云弹了下额头:“傻不傻啊简直的……”
槐枫不明就里地抬起头见楚云眉角眼梢尽是暖意含笑望着他:“师……”
——然后被楚云拉在青石上坐下。
听了一个长长的故事。
故事的开头是一个平凡的青年有着一般的家世普通的资质以及所有幻想少年都会有的豪情壮志。
他家里叫他学笛。
他严词拒绝——他说他要像一个男子汉一样仗剑江湖快意恩仇扬名天下。
他进入了松派。
他练的比谁都要刻苦。
他升上了总舵。
他开始以为人生一帆风顺却没想到所谓的命运就是中世纪巴黎街上的屎尿盆子保不定什么时候就扣在头上。(注一)
松派的单剑极其强盛总舵中人才济济他本想一年之内挤进组却没想到两年多过去了依然在次组徘徊。看着身旁一同入总舵的几名师兄弟个个升上了组功成名就而他自己犹如钢钉一般扎在原地怎么也挪不了窝那叫一个心急火燎。
后来来了一批新人。
似乎又来了一批。
——以松派单剑之势人才的换代度就犹如婴儿换尿布。
他只有挣扎着逆水行舟——却终于收到了限时退出总舵的通知。
“松派的总舵就是这么现实这么残酷”楚云说槐枫抬头看他的侧颜在晨光中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在上面找不到表情“和你有多大的梦想无关只和你有多强的实力——不和你能拿下怎样的成绩有关。”低头瞧见槐枫一对大眼中的迷惑干瘪地笑了一声“总舵里教头的资薪是和徒弟的成绩直接挂钩的……”
楚云眉心微蹙顿了一下继续说:“即便不算这个松派里剑宗、刀宗、枪宗的那么多每年向派里要预算的时候我们剑宗——还有隔壁的刀宗凭什么就能比其他宗多要两个零呢?又凭什么占着这[总舵山名]山风景最好的两个山头?不就凭我们的席拿的多吗?——所以有多大的梦想或是多么努力都没有意义。只有席才有意义。”
那少年原本不懂。
在接到信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梦想被撕开时留下了鲜红的血滴——然后他懂了。
通知上说:此次昆仑论积剑会若是不能进入前六总舵里就没有你的位置了。
他懂了却无法接受。
——离昆仑论剑会只有三天了。
“然……然后呢?”
槐枫听他停下来急了连声追问——拳头紧捏起来指节绷得白。
“然后……”楚云昂起头望向天边碧空之上朝阳正在升起初秋里和煦的阳光染在他的脸上却没有增添一丝暖意。
“然后他吃了禁药。”
终于楚云说。
注一:嗯……这个典故是说中世纪时期巴黎没有下水道所以屎尿都是直接倒街上的行人走过去很容易被泼个满头。为此有人向市政提出了意见市政专门立法改善。改善的结果并不是建立屎尿收集设施也不是叫大家不许向街上倾倒屎尿而是立了条法律“在向窗外泼洒屎尿时必须先大喊一声:要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