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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感叹间眼见那边的壮汉手上缠好了纱布换了剑槐枫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端着剑的手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竟轻轻颤抖起来——在心底反复学着楚云的口气念叨那句“只管站在我背后”生怕自己气血上脑一个激动冲将出去打乱楚云的节奏。
就在这时却听楚云一声“槐枫上!”
——身体的反应比思维快。直到巨大的冲击穿过神经系统刺激了他的大脑他才意识到已经和敌人短兵相接了求胜心混杂着紧张和恐惧像电流一样流遍了他的全身——“一剑”!楚云的话在耳边回响湿润的江南口音并不坚决却足以令槐枫兴奋。
“喝!”
槐枫一声怒吼正如楚云说的那样完全不考虑后招毫无保留将这一剑挥出去——手臂上的肌肉暴跳起来强健的轮廓在阳光下犹如坚硬的岩石。
瘦小的对手哪里受得了他这倾力一击?剑身方一接触就出“啊”地一声惨叫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
“明弟!”
换了剑的大汉咆哮着冲过来槐枫心道不好方才倾尽全力一剑之后气息身法都是乱的而楚云又在他身后想换位已是不及若是现在……
那大汉的剑已经逼到眼前——槐枫不敢想连忙往后一躺滑落在地闭紧眼准备滚地月兑身却听“叮”的一声金属相击……似乎没有剑风飞来眯开眼一看是楚云的剑被大汉双手握剑从半空中打落——可那蓝盈盈的细剑上却没有手……
槐枫大惊。
继而想到楚云应是把剑像暗器一样抛了出来。
哇这都行。
槐枫张口结舌——楚云已经翻身而上半空中接下剑柄又补一剑:大汉措手不及紧忙回手格挡楚云丝毫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半空落地时从不同高度连出三剑大汉的姿势本来就没调整好这下更是躲闪不能只得学槐枫往地上一倒滚动躲避——
楚云趁机落地站稳。
让人目瞪口呆的是楚云没有等大汉从地上站起来就冲了上去在大汉躺的地方补上一剑——大汉只得继续向前滚动躲避然后他又一剑大汉又滚动接着再一剑……
然后事态就不受控制了。
且不说这个行为完全违反赛场常识一点不具备任何美感技术观赏性单是楚云嘴角那抹恶作剧似的笑容就足以让槐枫痛苦地捂住脸扭到一边——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槐枫简直不相信那个带着那个笑容的人竟是三个月来朝夕相处的楚云……看上去如果可以的话楚云简直恨不得蹦跳着叫嚷“戳死你戳死你戳死你!”——而且句尾要带“咩”用羊声。
全场哗然。
他们就这样一个戳一个滚一个戳一个滚……
三秒后大汉落出了场地。
赢了?
——直到裁决举起了楚云的手槐枫依然觉得难以置信:不但由于这度实在快得不真实更因为这过程也太……
可一看那边楚云已经把上衣扒了举起双臂一脸洋洋得意地嘶吼着绕场庆祝了。
喵啊。
纵然楚云是自己的搭档槐枫也不得不在心中狠狠地竖起中指。
这也太……流氓了吧!?
楚云当然并不知道槐枫正在囧绕场得瑟了一圈以后冲到槐枫面前恶狠狠地把槐枫拖进怀里:“赢了赢了!”
槐枫只觉得他果着的皮肤上所有的汗珠都蹭到自己的衣服上来了真是欲哭无泪——平时那个温文尔雅的子桓在哪里那个成熟稳重的师兄在哪里那个半夜里软乎乎的小绵羊在哪里?面前这个一张强盗脸的家伙到底是谁?!谁?!
——这个时候零零落落的在场观众似乎终于明白场地里的情况开始喧闹:有的叫嚷着“小伙子真聪明”有的呼喝着“我靠着算什么啊我要退票”更多的是女性专用席位上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尖叫什么“帅哥”啊“有爱啊”“抱了啊”应有尽有尖锐地嗓音刺得槐枫的耳膜一阵生疼。
楚云显然并没有听到槐枫内心绝望的呐喊也早已对观众席习以为常全然不以为意兀自把他重重一勒揉着他的头:“爽不爽?”
“咳”隔着厚厚的布料槐枫可以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过高的热量和微微的湿润气息这让槐枫从生理上觉得闷热心理上感到局促“那个师兄你的外形整个乱掉了。”槐枫本能地选择了一个“自以为能让楚云最快恢复常态”的切入点说。
“我靠!”没想到楚云毫不犹豫地赏给他的肚子一拳不轻不重“你小子够他娘的婆妈是不是男人啊还注意造型问题?能赢就行了外形算个鸟!”
说着把他一推转身面对观众席狂野地秀肌肉。
我婆妈?我注意造型!?槐枫恨不得把两只眼珠子瞪出来。每天早上在镜子前面梳头半时辰的人是谁!?不换三套衣服出不了门的人是谁?!连靴子上的花样都要挑三拣四的人是谁!?是谁你告诉我啊!……那个……该不会被妖怪附身了吧——不对他自己就是妖怪吧?楚云那么精明一人当妖怪也应该不会是糊涂妖怪……可是那什么落差也太大了吧……
槐枫木然戳在原地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目前的状况——可情势根本不允许他停留: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楚云已经蹦到剑袋边换好了上衣向着对手休息区走去了。
我的天!
槐枫想起开场的时候楚云出格的举动手臂上的汗毛都乍直了。——比试都已经结束了他他他这是要去干嘛?
不及细想槐枫紧忙跟了上去:这剑会就在自己家门口举行若是出了问题教头门派的面子都不好看——况且若真出了问题楚云一个人对人家两个怕是要吃亏。
追了两步拽住楚云的衣袖:“师兄算了。”
“什么算了?”楚云头也不回一把甩掉槐枫的手“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大步流星依旧向前走。
每走一步槐枫的耳边就飘过一句“完了”最后连成了一整片嘈杂脑海里几乎能够勾勒出两组人马在休息区里丧心病狂地撕扯成一团的情形……
他想去吗?
他不想。——槐枫是个热爱和平的好孩子在日常中他甚至不曾对人恶言相向。
他能不去吗?
他不能。——楚云已经走过去了。楚云是他的搭档他总不能放任搭档只身犯险。
他只能深吸一口气哀叹时运不济命途多舛默念“杀人不过碗大的疤”三声已壮胆然后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