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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松派这次派出的双剑组合一共有十对进入八强的只有两对其中一对就是槐枫楚云。
十六入八的战役上当对手终于弃剑认输楚云整个人从地上弹了起来外套一扯横飞过半个场地扎进槐枫怀里完全无视他自己比槐枫还高那么一两公分的事实整个人挂在槐枫身上——完了完了槐枫心想我这身衣服算是又被糟蹋了……
“爽不爽?”楚云凑在他耳边问——赢了的那一刻楚云喜欢这么问槐枫槐枫先还奇怪这也不是苏杭的惯用法何以他总说这一句后来听他说的时候多少有点咬着舌头才猛然醒悟楚云这是在学槐枫家乡的两广句式和口音——可不但用法错了读音也很怪槐枫总难免想笑可每次楚云一脸兴致高昂两颊涨得通红于是槐枫老不忍心打断他只得由着他一路错下去。
“好了好了别卡着我脖子真是个小孩子。”楚云笑着抚上他的肋下轻轻把他模开“该去和对手致意了。”
槐枫黑线想这位大哥这算什么又不是我要扑上抱你的你……
话还没来得及出口楚云已经又飞到场那边去和教头组拥抱了。
——对的教头组。
这是让槐枫觉得特殊的地方。
之前的几场比试都是楚云和槐枫独立解决教头组别说是意见连面都不曾露一个。两人的休息区里从来都只有两人的剑袋孤零零地趴在凳子上。
而今天负责槐枫和楚云的谭教头尚不及赶回来但双剑组里那几张槐枫平日里看熟了的面孔几乎一个不拉地坐在休息区里连林掌门也在赛程过半的时候现了身迟钝如槐枫者也不能不感到讶异。
一晃神之间楚云已经与对手互相致意完毕和林掌门两人说笑着走出场外了。
槐枫连忙跑过去学着楚云的样子和对手打了招呼拎着两个人的剑袋追了上去。
“掌门和师兄关系很好啊!”
林掌门终于拍了拍楚云的肩膀飘然而去槐枫应景地感叹了一句。
“他啊”楚云鼻孔里轻轻地哼了一声“谁能出成绩就和谁关系好得可以。”
——语气有点冷。
槐枫生怕他恼了提心吊胆地用眼角瞅着他的侧脸现楚云脸上依旧是一片春光灿烂才放下心来怯生生地探问:“楚师兄我今天能去和小白玩会游戏不?”自打剑会开始以来他已经有四五天没和小白联机游戏了。
“去吧去吧”楚云正处在“胜利之后心情过分亢奋”阶段想也没想手一挥答应下来“早点回来——找个隐蔽地方仔细被教头抓到了得揭了你的皮!”
“嗯嗯!”槐枫眼睛一亮“那我先把包放回去。”说着扛着两个人的剑袋就往房间跑——跑了两步停下来“子桓你没事吗?”
“我?”楚云奇怪“我能有什么事?”
“刚刚在场上——你好像不太自在?虽然看上去……但是感觉……”槐枫偏着头皱眉用语言描述微妙的感觉对于拙于言辞的槐枫来说实在难度太高。
“没事”楚云双手拢在袖子里嘴角不为人知地往上提了提“对手变强了所以有点……”
他略低下头轻轻一笑。
“原来子桓也会紧张啊!”槐枫恍然大悟。
“你以为呢?”楚云侧过脸眼角眉梢染上淡淡的一点红“毕竟我也是个普通人类……”
“你总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胸有成竹临危不惧呢!”槐枫恍然大悟之下一激动福至心灵连秀了三个成语“……等等你不算普通人类吧?你是……”
“你还去不去游戏了?”楚云眉间一跳“不去的话就别去了!”
“去去去!”
槐枫连忙抓起剑袋跑走了。
“胜券在握胸有成竹临危不惧……吗……”楚云抬起头看着天边堆叠着的厚厚云层轻声地重复了那三个成语“……真啰嗦……”
槐枫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现胜利的欢欣已经过去了笼罩房间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气氛。
楚云抱着被子窝在火炉旁边捧着一卷记录卷。他的脸色铁青下唇被咬得苍白眉间深锁——槐枫还从来没有见那两条总是舒展地温和地弯着的眉毛像这样痛苦地纠结在一起。
“子……桓?”
槐枫试探地叫了一声。
“啊你回来了。”楚云脸上的表情迅缓和下来挂上了惯常的笑容——如果不是眼底的那一抹冷若冰霜槐枫几乎要以为刚刚自己看错了。
“怎么了?”
槐枫忐忑——该不会自己跑出去玩游戏惹楚云生气了?可明明他是同意了的而且看上去也不像呀……
“没什么”楚云的目光从槐枫的视线上撤开来向左瞥去“我看看明天对手过去的记录卷而已。”
——谎扯得如此昭然简直不像楚云的风格。
槐枫狐疑原地想了想凑到楚云面前坐下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求知欲地望过去——
像“我们是搭档要互相信任就算有苦难我也会一起分担”之类的话别说说出口就是想槐枫也未必能想的囫囵。
于是他根据动物本能选择了多次实践证明最方便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
果然不过三五秒功夫楚云就招架不住败下阵来苦笑一声问:“你可知道我们明天的对手是谁?”
槐枫愣了一会:“我看了对战表是一个……什么明……”
“王镜明、萧元亮两年前‘论武大会’上的双剑席。”
“啊!”
槐枫倒抽一口冷气继而哑口无言——即便是他也不会不知道四年一次的“论武大会”究竟是怎样的隆重的盛事而能在这样的盛会上拿下席是怎样称羡天下——而这荣耀的光环下又笼罩着怎样深不可测令人胆寒的实力。
“嗯”楚云的头又埋了下去对着记录卷分秒必争“到现在我还没想出什么办法能把他们克下来……”他手边的记录本上已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子桓?你想……赢?”
槐枫的口气像在讨论亩产万斤一样望向楚云的目光里充满了科幻色彩。
“当然要赢”楚云答得笃定“怎么?”手上的笔没有听只是略侧过了头“你怕了?”
“我……”
“你忘了吗?那天上车前你答应我什么?‘我们去把席拿下来把所有剑项有关的赛会席拿全。’——一个前代席就让你犯怵了?那以后还怎么去拼席?”
槐枫舌忝了舌忝嘴唇没答话。
只是靠近了楚云坐下来拿起楚云身侧的一卷记录卷打开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