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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裁决敲响了场边的钟。
预备了。
观众席上卷过恐怖的轰鸣“元亮”和“镜明”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那声音仿佛蕴含着重量一下一下砸在槐枫身上堆积沉淀造成重压……
“紧张?”
楚云像顺猫毛一样轻抚了一下他的脊背问。
槐枫摇头然后又点头——这是他第一次被置放在这样环境下:数量庞大的观众雷鸣般的喧嚣顶尖的对手胜负未卜的战斗……
他不知道手心的冷汗和前臂的战栗代表着什么:激动?紧张?还是恐惧?
但他知道放在自己背上的那只手也是一样的冰凉并颤抖着:“你也一样?”
槐枫反问了一句。
楚云“哧”地一声笑着别过头去:“我将尽一年没上正式的比武场了。”
答非所问。
这个时候观众席上忽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楚子桓!‘神弑’子桓!子桓——”利刃般的嗓音划破了人群滞重的杂乱撕心裂肺地刺进槐枫的耳膜吓得他几乎把习剑落在地上。扭头一看靠近松派休息区的席位上有一个粉红色上装……中年女性脸涨得通红激动地奋力挥舞手臂。
受到感召人群的注意力瞬间集中过来当中有不少认出了楚云于是新一轮的骚乱开始了。楚云转过身去像群众致意。
槐枫看他兴奋得手臂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却依旧做“啊居然被认出来了真不好意思啊”状相当克制地绷紧了优雅地微笑对观众席挥手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高兴就高兴呗这么闷骚作什么啊……”
楚云侧过头:“嗯?什么?”
“啊那个……”被楚云听到这句他符槐枫就没有死或者不死的选择只有死成什么状态尸体如何处理的问题了槐枫赶紧岔开话题“……我是说他们叫你‘神弑子桓’?”
“嗯啊”楚云接住了几个扔下来的水果“我在单剑的时候对外的名字就是‘楚子桓’过来双剑才用的‘楚云’。”
“不我是说‘神弑’是……?”
“哦那是称号大家瞎叫的就好像小白的‘玉面小飞龙’啊。”
“可是为什么是‘神弑”?好……那个什么……”
“这个嘛……”楚云一耸肩“因为直到我改双剑之前我对兵器谱位的胜率保持在百分之百。”
“哈?”槐枫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
“嗯”楚云喷笑一声伸手理了理他的鬓角“因为我出赛的场次不够所以排位一直在三到八之间徘徊;那一两年单剑竞争激烈单剑排位日新月异不过不管谁在位上我对他的战绩就一定是全胜直到他被另外一个人踢下去为止——或许因为这个最开始他们叫我‘弑神者’的后来不知道为了简便还是什么就变成‘神弑’了。”
他犹豫了一下略去了和林默结梁子的典故——事实上他们二人的过节就是从某次苏曼祭上为了保证最后的胜利而把林默作为第二单剑让楚云先出场而开始的——停下来微笑着摊了摊手。
“哇……”
——槐枫知道楚云曾是个卓越的单剑剑客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强”。
“好汉不提当年勇”楚云一偏头羞涩的笑容挂在唇边槐枫却从他的眉间找到了隐约的得意“都是过去的事了。”
“那么让它继续吧。”
“嗯?”
“我说‘神弑’”槐枫指了指对面“他们排名第一。”
“……”楚云愣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上场了。”
“哦。”
楚云回身换了习剑有意落后了三两步跟在槐枫身后走进场去。
从这个角度看去槐枫的后背宽厚而结实——果然这个年纪的孩子长得快楚云想起了槐枫的饭量暗自感慨——不过三四个月功夫长度和宽度都见长。再有个半年就能长到和自己一般高了吧?
他的步伐快而坚定与其说那是一种“必胜的信念”不如说是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三年前我的步伐也是这样的吧。楚云想。可现在还没有进场已经开始就算胜负的几率果然是……
“子桓?”
槐枫没听到身后的脚步转过头来疑惑地望着他。
楚云微微一笑快步跟了上去。
开始了。
一握住赛剑镜明和元亮的气场陡然锐利起来场外的观众瞬间安静下来只偶尔能听到靠近场边的贵宾席上有紧张的粗重的呼吸声。
槐枫立在场中眯起眼观察自己的对手。
他俩都是右手剑剑的型号不像槐枫和楚云那么鲜明——他们的剑看上去都普通的赛剑但槐枫知道一个顶级的剑客是不可能拿着通用剑入场的那剑上一定有他们的个性化设置——只是……从外观上无法判断。
两个人站位很靠近镜明略前一点侧着身体把同伴挡在身后他的脸上尚带着礼节性的笑容——那针刺般的压迫感并非来源于他那么……槐枫把视线移到他的身后正对上某双漆黑的眼睛像扑杀猎物那瞬间的豹张扬跋扈地射着杀气——对上槐枫那一刻他歪了歪剑尖那是一个威胁的动作。
会被这样的威胁吓倒就不是槐枫了。
他面不改色地把剑端平忽然“喝”地大吼一声流星般坠向元亮——楚云紧贴在他身后如影相随。
抢攻。
这就是他们今天的战术。
——一直以来他们的站位倾向于楚云在前槐枫在后。习惯上利用楚云手上细腻的技术周密防守、探测敌方的虚实模准弱点再伺机为槐枫创造一剑必杀的机会。
然而对于镜明和元亮这样的战术是行不通的。因为他们两人手上的细致功夫都极其精道尤其镜明。若是短兵相接斗快斗细就算楚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而槐枫……技术修为还在其次单是那柄剑的型号就决定了他不能进行高的充满技术含量的缠斗。
若是按照前几天的打法镜明和元亮楚云最多防住一个那无异于让槐枫在无防守状态下任人宰割。
因而虽然楚云自己也知道“抢攻”的胜机非常渺茫可还是选择了赌一把——总比必输无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