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规则立马皱起了眉头:靠!他以为我是他肚里的肥虫吗?就算是肥虫不识字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呀!这不是存心刁难我吗?
不过咱猜不到你的话你自然也猜不到咱的话鹿死谁手还是词下见分晓!
嘿嘿咱抠个穿越来的李太白老大的诗看你还能不能嚣张!
我抿唇笑了笑看了眼对面面色稍嫌苍白的席沧海神气活现地写下了李太白一《宣州谢楼饯别校书叔云》第一句:“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席沧海见我动笔也执笔在纸上写了起来。笔落身后小厮将双方的帛纸对换过来。
我也不急着去看他所写只是看他接到我所写诗的反应。果然就见他眉头紧蹙起来。
暗笑一声这才看向他的填词。这一看却止不住惊呼出声只见那白帛黑字上写了一熟得不能再熟的诗词——李白的《楚狂歌》句:
“吾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我神情恍惚地看向对面的席沧海——
难道这位仁兄与我乃是穿越同仁?
不不!不可能!看他埋头苦思我诗的样子根本就不是!那他是谁?他怎么知道李白的《楚狂歌》却又不知道李白的别一《宣州谢楼饯别校书叔云》这世人皆详的诗呢?
对了他说他是“琴公子”的徒弟莫非那同为穿越的竟是那个“琴公子”?我突然想到当时刘梅弹的那《长门怨》当时也未曾多想现在仔细想来那《长门怨》乃是拍摄《大汉天子》才有的一曲子那刘梅平白怎么会这一曲子!如果不是穿越者这个世界里可以说没有任何人会有这一曲子!好吧就算是巧合有人创了这曲子可又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巧合下去呢?
还有那古筝那琵琶那棋谱现在又有这一李白的诗!
我幽幽地看着对方心中却没有丝毫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开怀感觉只觉得幸哉幸哉我没有遇到“琴公子”那位穿越正主……
“媚儿你怎么了?很难吗?”见我又是惊呼又是失魂样的秦歌靠过来握住我冰冷的玉手:“你的手好凉!”
“我没事!”我回过神又撇了对方一眼幸好今天不是那“琴公子”否则还真是输赢难测福祸难料!还真得要“两眼泪汪汪”了……
“不难一点都不难!不但不难我还可以将这整曲子都填了!”我转对着秦歌甜甜笑说。
抽回手提笔刷刷刷地将李白的整《楚狂歌》默了下来临摹于祝枝山的独特狂草字一一在白色帛纸中现了出来惹得站在身旁一向冷漠的秦歌也不由得频频赞叹。
只见那帛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吾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虽怀凌云志不与帝王谋。箪饮五柳下独醉长江头。江湖弄舟去孑影天际留。”
最后一字笔落我浅笑着将笔掷落书案:“我好了!”
示意着小厮将诗词递与对方我洋洋得意地注视着席沧海等着他灰头土脸的认输这时那种被窥探的感觉袭上心头。我恼怒地假装不经意间回眸四望毫无意外地对上一双眸子。眸子的主人有丝错鄂呆愣了半晌却毫不退缩地紧盯着我那眸子犀利冰冷却又充满了浓浓的侵略之意面具外的薄唇微勾——给了我一个挑挑而又感性之极的轻笑。
我面巾下的唇角微抽——面具人又是面具人!到底是哪个地方长得不能见人了偏都要弄个面具来遮着!?到如今害得我连自己的初夜葬送谁手都还不明白竟又来一个面具人对我眼送秋波——郁闷……爷咱不想再招惹面具人了行不?咱只想招惹有眼睛有鼻子有脸的长得美美帅帅的男人行不?咱以后绝对好好做人求你高抬贵手行不?
这厢我犹自跟老天爷谈着条件那厢席沧海握着我填出的诗词神色如同遭受灭顶之灾的打击般一下子萎靡疲软下来拿着我帛纸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手一松薄纸即从手中飘落膝头一软跪倒在当场。
身后的小厮见状忙上前想将他从场中拉站起来。谁知他将小厮一推嘴唇一张出一声锐利悲凄的尖啸声来。
陷入冥想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啸音惊得连退三步直到贴到秦歌的身上才停了下来。我惊怒地瞪向那席沧海:“喂!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咦?你怎么跪着?难不成这最后一项你是自愿服输了么?”嘎嘎……人品好果然是无敌的呀还没比就有人自动认输啊……
“你!”见我出声席沧海猛地将面容转向我我惊讶地现他的眼眸竟染上一层血色那是人在受刺激下或是悲愤过度下眼睛里的血神经突然崩裂而产生的。他拿血色的眼睛狠狠瞪着我:“你!都是你这个女人!都是你这个女人突然出现才坏了我的事!”
本来我还在想他输了这局竟受如此刺激与打击正想安慰他几句。谁知他开口就没好话我一听就不高兴了冷哼了下道:“自己技不如人还有脸说!就算是我不出现咱天龙国里藏龙卧虎随随便便出来一个就能赢了你!怪只怪你自己不知好学上进以为顶着个‘琴公子’的嫡传弟子身份就能天下无敌了?痴人说梦!实话告诉你就算你家师父他老人家站在这赛台上我也准杀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再落世上准保他再不敢站到这赛台上呆家里抱娘子哄孩子!”小样姑女乃女乃我不威当我是病猫!(某水:事实证明惹熊惹虎千万不能惹恰渣某!)
“不可能!不可能……”席沧海一脸打击地轻喃:“不可能的师父说过这题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解得了……也没有人可以胜得了他……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