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飞往中国的客机由泰国起飞,逐渐穿过云霄,没入云层
随着那阵飞机起飞的阵阵轰鸣似的响声划过天空,机场外一处咖啡厅的二楼,靠窗而坐的两个外国人各自收回了目光。
这两人正是在dg集团宣布回归华夏那日的礼会上出现的外国人,来自荷兰的范斯特,来自英国的克莱博。
团的老板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够与泰**方结成联盟,共同剿除毒枭,这个叫做宫玉轩的中国人,不容小视啊。”穿着极其正统的克莱博放下手中咖啡,一阵唏嘘。
而他对面的范斯特则显得轻浮许多,金碧眼足够吸引注重外表的女性眼球,他搅拌着面前的咖啡已有十分钟,却不动杯子分毫,轻笑道:“是吗?我想你错了,是泰**方把他扶植为新一代的毒枭。”
克莱博面上一肃,细想了想,也觉有理,喃喃道:“他凭什么有资格和这个国家做生意?他只是个中国人而已。”
嘴角习惯似地挂着轻佻的笑意,范斯特说:“亚平宁有令臣子顶礼膜拜的教父,美利坚也有移民而建的黑道魁,远东地区的日不落更有地位尊崇的山口之父。为什么中国不能有一个屹立王朝之上的公子?你认识中的宫玉轩只是如今的他,你如果了解过去的他,一切疑问都不再是疑问。”
显然西装革履极其讲究形象的克莱博深感疑惑,忍不住反问道:“意大利黑手党与政府的关系错综复杂,美国有众多国际组织盘踞各地,但都有地区议会庇护,日本山口组更是得到国家承认的黑社会组织,中国政府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组织庞大的一个涉黑组织存在?”
“既然存在,必定有其原因,你知道吗?有趣的是,曾经的皇朝只是在华夏肆无忌惮,气焰再嚣张,行事再蛮横,都只不过是在欺压中国人,用中国的俗语来说就是:耗子抗枪窝里横。可现在的皇朝,却把枪口对准了国外,某种意义上来说,皇朝也是中国政府的一个工具,就如同美国经常利用雇佣军去世界各地执行斩行动或主导政变,饶过法律,美国不承认雇佣军的存在,却又暗地里给他们生存的空间,即便当联合国将雇佣军列为非法组织,美国也能给雇佣军冠冕堂皇地盖上私人军事企业的帽子,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范斯特侃侃而谈,就他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几乎将皇朝一切洞悉,这也是他自己的认知,真正的内幕他了解多少,除非宫玉轩站在他面前为他解答。
陷入沉思良久的克莱博长叹一声,摇头苦笑道:“二十年前,华尔街现代老板俱乐部有人提议将中国作为经济殖民地,当时作为核心会员的一百多家国际企业都纷纷表示同意,结果在经济入侵时遇上了一个突然崛起的经济组织,巧合的是,那个组织也叫皇朝,金色皇朝,联合中国当时有实力的企业勾建了一道经济壁垒,即使中国加入了后,这道壁垒还是稳固地把守着中国的经济防线,当时他们有国家做后盾,自然不可动摇。如今又来一个黑暗皇朝,想再在中国人身上讨些好处,看来难了。”
对那段历史也了解一二甚至家族中有人参与其中的范斯特追忆道:“因势利导,华尔街现代老板俱乐部当年最大的错误就是在远东只扶持日本和香港的企业,完全忽略了中国大6的市场,如果当年能够先渗透而后大举入侵,那么局面就截然不同,可惜他们只瞧中了中国十亿的消费人口,却对他们的民族企业瞧不上眼,连最低级的会员资格也不愿给他们。”
“后人评前人的作为,我们当然能无所顾忌地抨击驳斥,可换你到二十年前,会瞧的上中国的企业吗?说这些都只是无病申吟,呵呵。我们习惯了侵略者的身份,总以为中国人只会在挨打后奋起反击,却忽略了现在的中国人也有野心,也想在国际立足,这个宫玉轩已经给我们敲响了足够的警钟。”克莱博不无担心地说道,常年在英国酒店业有龙头地位的家族如今被dg集团已经逼上了绝路,他此次前来亚洲也是为了探清dg集团的底细,目前来看,此行不虚。
依旧搅拌着咖啡的范斯特悠然道:“克莱博,如果我是你,我会回家去告诉你的爵士父亲,如果不尽快遏制dg集团在英国的展,那么当他们那充满华夏特色的宫殿酒店遍布英国时,就再无翻身余地。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无论是你家族酒店业的萧条还是荷兰球市有人暗中捣鬼,肯定都与dg集团有关系,别忘了团明面上是间正规国际化企业,但幕后,可是有着一位身份特殊的黑道枭雄做老板,无论摆在眼前的事实是多么清晰有理,都别相信,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你肯定能够查出家族企业衰败的真相。说不定,你家族那些元老早已经被宫玉轩收买了。呵呵。”
蓦然一惊,一向沉稳淡定的克莱博脸色突变,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惊恐,脊梁滑过冷汗,他结巴地喃喃道:可能,他们肯定不会。”
悠然自得的范斯特轻松地又添了把火,笑道:“不会?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难道你要等到dg集团正式收购你们家族企业时,那些元老股东在临阵给你们反戈一击的时候才会相信?宫玉轩既然有手段和泰国皇室搭上线,搞定你们家族那些个没落贵族遗老有什么难度?还是说你那传统的贵族骄傲在作祟?坚信他们不会将英国人骨子里的农场主尊严出卖?可笑。”
“别说了!”失态的克莱博已经被冷汗打湿了后背,他前思后想,不得不承认范斯特的话有道理,家族企业四年内离奇开始衰败,位高权重的旁系元老都漠视着这一切,现在想来确实有些蹊跷,这次他回到英国,必然会展开一次彻底的调查,但愿亡羊补牢,犹时未晚。
调整好情绪的克莱博恢复了平静,他望了眼范斯特,忽然问道:“那你呢?你不是说荷兰球市有人在暗中搞鬼,协议假球赚取暴利吗?”
杯中咖啡已凉,范斯特放下杯匙,淡淡道:“确实如此,要不是我姐姐是威廉二世的球迷,一场不落地到场观看,也不会现球队在一荷兰杯赛中诡异地输掉了比赛,而后展开的调查就引出了从海外汇入荷兰几家俱乐部股东帐户的不明巨额资金。其中牵连的人数甚广,所以姐姐才让我来这一切的源头查探清楚。结果却现了幕后的皇朝这个大呵,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回到荷兰,官方会给那些曾经为皇朝提供假球的俱乐部出警告,量他们也不敢再与皇朝有任何瓜葛。”
“威廉二世?我差点儿忘了,你的祖父有着威廉二世国王的血统,算起来,你也是半个荷兰的皇亲国戚,当年那个为了抵抗比利时崛起而把军事总部设立在蒂尔堡的皇室太子,确实值得纪念,那间俱乐部也因此得名的吧?”克莱博想起了这么一段渊源,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范斯特姐姐会是荷兰一家小球会的球迷,并且执着到每场必看的地步。
对此,范斯特并不炫耀,淡淡道:“都是些曾经的荣耀罢了,而且,那些荣耀也不属于现在我们这一代,能够为荷兰尽一份力,是我和姐姐毕生的心愿。至于皇室贵族一说,现在的人,哪会还有曾经的尊卑悬殊。皇朝的公子曾经就是个街边讨生的混混,如今呢?人生变数,难测啊。”
克莱博和范斯特双双陷入了沉默,今天他们将一同起程返回欧洲,心情都少见的沉重起来,虽然说的简单,但要真把皇朝的欧洲势力清除,肯定得大费周章,还要谨慎提防皇朝暗公子的疯狂报复,这才是让人忧心忡忡的根源。
曾经肆意践踏中国的他们,现在竟然沦落到抵御来自华夏势力的入侵,命运还真是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