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在我的目光下慢慢低头,但仍不死心的说道:“那个,昨天……”
我继续手一挥,打断他的话,“什么昨天?你不会想说那套茶具就是礼物了吧?”
司马衷轻轻的点头。
看你这心虚的样子,我撇撇嘴,说道:“那怎能当是礼物呢?”看他又不死心的抬头,似乎还想说什么。我决定给他好好上一课,让他心服口服:“首先要说的是,你送的时间不对,我今天过生日,你昨天送,原因不外乎两个:你记错了我的生日或者那根本就不是生日礼物。”
司马衷张张嘴巴,没有说话。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我还有更重要的论据在后面呢,“重要的是,即使那是你送的生日礼物,我也不知道,只当是个平常的礼物,虽然收下了一套茶具,可是完全没有收生日礼物的氛围和状态,更没有酝酿出来收生日礼物的心情,”看着司马衷惊讶的表情,我最后总结了一句:“所以那绝对不是生日礼物。”
知道我的强悍了吧?生日礼物不是你说是就是的,得我说是才行,即使你的时间什么的全对,我还有个心情因素呢,一句没有心情就全盘否决。
司马衷目瞪口呆的看我半晌,我闲闲的端起昨天他送的差距,轻轻抿了一口,润润嗓子,然后气定神闲的看着他。
司马衷终于挫败的低下头去,垂头丧气的说道:“我知道了。”
“所以,”我又开始了总结,“你现在没有资格对我提要求,而是我对你提要求。”
司马衷看看那张温暖的大床,了然的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走。”
“等等。”我再一次叫住他:“我还没有提要求呢。”
司马衷再次转身看我,他的表情已经开始哭笑不得了。
“我要求你陪我。”看他呆愣的样子,我捂住眼睛,委屈的说道:“司马哥哥,人家好孤独哟,你陪陪我吧。”
司马衷犹豫了一下,走过来温柔的抱着我,说道:“好的,容容,我陪着你。”
我心内偷笑了一下,站起来说道:“因为是你陪我,所以得听我的安排。”
然后指着大床说道:“我要睡里面,你睡外面挡着我,如果我掉下去,就是你的错,不过你也不能靠我太近。”我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说道:“你我之间的距离不能少于这些,你同意吗?”
司马衷点点头,没办法,谁让我是寿星呢,谁让我口才出众呢?
说完我迅速的躺在大床上,左翻右翻,用尽全身的力气舒展身体,然后将身体张成一个大字,说道:“这些地方是我的,”指着床外边的小小的一条,说道:“那些剩下的地方是你的。”
司马衷目光闪动,默默月兑衣上床了。
我得意的笑,从今天开始,我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为了捍卫我的领地,我通过左翻右翻来表示占有权,什么东东?硬硬的?难道是传说中的……
“啊!”我一声尖叫,司马衷你这个,愤怒的扑了过去。
“让你色!让你色!”我坐在司马衷身上,一边双拳齐动,一边恨恨的说道。想不到司马衷你是个中山狼,我看你可怜,好心的收留你,可你竟然想要吃掉我这只纯洁的小绵羊。
“又怎么了?”司马衷无辜而又委屈的说道,一方面还努力的躲闪。
忙乱中我们二人都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司马衷睡在床边,而且在我的要求下非常的靠边,这样剧烈的运动,难免有掉下去的危险。
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伴随着司马衷的一声惊呼,一阵天旋地转,掉到地上,被司马衷紧紧的压在身下。
“喂,很重耶。”我抱怨道,伸手欲推开他。
司马衷的面容隐在黑暗中,只有一双眼睛闪闪发亮,认真专注的看着我,看样子一时半会没有起来的意思。
我道:“快起来,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司马衷恍若未闻,他的长发落在我的脸上,带着他特有的清爽气息,但是很痒耶,我扭扭身子。
司马衷伸手拂去乱发,他的手指冰凉,却在我的面上点燃火焰,我不觉有些口干舌燥。
“容容,就一小会儿。”司马衷的声音很低,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什么?”我艰难的问道,这十三岁的小身板呀。
“如果我和你一样,你会不会……”司马衷嘴唇几乎贴在我的,声音极低的问道,正在这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进来。
“娘娘,皇上,啊……”又是扶容进来了。
我无力的翻个白眼,扶容,为什么每次总在万分暧昧的时候进来呢?不过这一次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受害者。
“皇上,奴婢唐突了。”扶容恭敬的退下了。
啊?就这样走了?上一次扶容可是啰啰嗦嗦了好大一段呢。扶容对我和对司马衷明显存在巨大的差距。
司马衷将我抱起来,我哆哆嗦嗦的钻进被子缩成一团,这可是十一月的夜晚,地板可真不是一般的冷啊。
恼怒的看了罪魁祸首一眼,毫不客气的将我冰凉的双脚伸到他的胸膛上。
“你刚才怎么了?”司马衷问道。
我恼怒的说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刚才,你刚才……”他好意思问,我还不好意思说出来呢。赌气扭身不理他。
等等,怎么那个硬硬的东西到了我的身下呢?我试探着模模,圆圆的,有点凉,我狐疑的拿了出来,问道:“这是什么?”
“石榴啊,不然是什么?”司马衷说道,突然意味深长的说道:“难道刚才你以为它是……”
“不,我没有。”我赶紧否决,这下糗大了,我赶紧解释道:“我就以为它是石榴。”
“嘿嘿……”司马衷意味不明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