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锤子细看,不错,很干净,看样子还没有用过,然后手起锤落,冰蛋糕应声碎裂,变成了许多的小块,我又为自己和司马衷各拿了一块,然后热情的招呼众人:“大家都来吃啊,蛋糕可好吃了。”
扶容迟疑的说道:“娘娘,这蛋糕是……”
“我知道,”我打断她的话,继续推销道:“什么口味都有,草莓味的,香草味的,来晚了可就吃不上了。”
扶容担心的看了酸菜一眼,表情迷惘,希望于一直跟我一起的酸菜解惑。
这时候,院中的新人程不识站了出来,说道:“娘娘,小的想要一块蛋糕。”
“好啊。”我爽快的答应,程不识补充道:“娘娘,小的想要一块香草味的。”
“好啊。”我更是高兴,亲自将一块粉红色的冰蛋糕送给程不识。
然后是酸菜,然后是扶容,然后陆续有许多人上前来,或多或少的拿着一块冰,嘻嘻哈哈的吃着,如果这时候有人进来的话,一定会以为自己进了疯人院。
然而不幸有人进来了,还是温柔淑婉的淑妃,当他看到院中的情况是,清秀的双眉微微皱起,然后来到司马衷身边,说道:“皇上,夜晚风凉,还是回宫吧。”
司马衷以一串嘿嘿地傻笑作为回答。
我于是接过发言权来说道:“妹妹说的是,我正要带皇上进去呢。”
说完扶着司马衷进去,既然司马衷摆明了不想跟她回去,又是以装傻将这个难题丢给我,看在这个蛋糕的面子上,我也得替他出头啊。谁让我是皇后呢。
淑妃可能没想到我会这样接话,一时愣在那儿,进退两难,我回头看看她,好心的吩咐:“扶容,好好伺候着,”想想又补充道:“酸菜,进来伺候。”嘿嘿,淑妃,我这逐客令你可听懂了?
淑妃冰雪聪明,借机下台,说道:“妹妹就不打扰皇上和娘娘休息了,淑妃告退。”说完匆匆离去,只是临走时扫过的目光让人觉得可怕。
当室内又只剩下我和司马衷的时候,我推推他,说道:“别装了,已经没人了。”
我发现司马衷人前也没有表现得多么的傻,只是有时候傻笑几声,大多数时候都是懒于说话,怎么会有那么响亮的傻名呢?
“对于人们认定的傻子,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别人看起来都是傻乎乎的。”当我表示自己的疑惑时,司马衷如是解释。听听,这就是傻子的话,可不是人人都能达到的境界。
“那你到底有多傻?”我再一次问道。
“想我有多傻我就有多傻。”司马衷懒懒的说道,毫不在意。
我点点头,这才是装傻的最高境界,就像装睡的人叫不醒,装傻的人无极限。
“你为什么不觉的我傻呢?”司马衷也很疑惑的问道。
“我是谁?我是神仙,能被你骗到?”我挺起胸膛说道。
其实主要是我当时十分的不服气,我一个堂堂的穿越女主,要是被一个大傻耍的团团转,那我还混什么?更主要的是,无数的穿越前辈用实际经历告诉我们,如果穿越遇到历史人物,那么这个历史人物肯定和史书记载的不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答案很简单,穿越女就是为了发现历史而来的,如果没有创新没有发现没有改写,那还穿来干什么啊,当这是免费的时空旅行吗?
幸好对这一点有着近乎执拗的相信,终于让我发现了司马衷隐藏至深的真面目。嘿嘿,我得意的笑,现在连他都相信我是神仙了。
我的身子挺得更直,准备开始我的神仙世界的演说。
“容容,神仙世界的人都那么呆么?像你一样呆头呆脑。”司马衷继续疑惑的问道,细长的凤目在灯光下闪亮,好看的红唇微微抿起,很美,可是话说的很可恶。
我恼怒的等着他,司马衷,我已经相信你不傻了,可你为什么要执着的说我呆呢?
“容容,”司马衷的声音柔柔软软的传来,“你那个神仙的世界到底什么样呢,说给我听听吧。”
好,看在你虚心求教的份上,本大仙就诲人不倦了。先说什么好呢?
现代社会,抛开环境污染,气候变暖,网络将远方的人拉近,却将身边的人推远,除了这些,还是一个很完美的世界。
有了,就讲讲现代社会的通讯系统吧,这个听起来更像神仙法术中的千里眼和顺风耳。
“神仙世界里真是太好玩了!”我用充满激情的语言开始我的长篇大论:“有一种东西叫做电话,不管离得多远,只要你想和谁说话,一打电话,就可以和他交谈了。”
“哦,很像顺风耳。”司马衷点头称是,不过他接着说道:“神仙不是可以瞬间千里吗,为什么想念的时候不直接去看,而是只听听声音呢?”
对于司马衷的疑惑,我是这样解释的:“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距离产生美?两个人整天呆在一起很容易就烦了,所以要特意拉开距离给思念留点空间。”
司马衷点点头,问道:“神仙是不是都很清闲?”
我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会这样想?”现代社会的人其实很忙碌。
“他们为了产生美和思念,先故意的拉开两个人的距离,而且故意不相见,然后再发明一种电话,用于思念的时候用,神仙要不是闲的没事干,干嘛这么没事找事做呢?”司马衷斜眼看我,目光带笑,说道:“难怪你善于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这是神仙的基本功吧。”
我忍,谁让我是对着一个古人讲现代化呢,想当初我们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可是我们祖辈人的向往和追求啊。
“还有一种叫电视机的工具,”我打起精神,开始了第二轮的宣传:“就是一种工具,可以将看到的东西保存到里面,然后想看的时候就打开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