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我凝神思索,皇宫内是禁止随身携带兵器的,刘该就是那把名为容明的软剑吧,因为那把剑可以缠在腰间不为人发现。想不到关键时刻竟然是容明救了我。
“那个匈奴人,贼眉鼠眼一看就是心怀不轨,竟然敢带着宝剑进宫,明显没把皇上放在眼里。”酸菜撇撇嘴,“可是皇上不仅不治他的罪,反而奖赏他,这不是明显得对着成都王示弱嘛。”
我点点头,酸菜的分析很有道理,刘曜是司马颖带着入宫的,刘曜虽然救了我,可是毕竟是有意违反宫规的,只是司马颖到底知不知道呢?
现在朝堂上下针锋相对都得激烈的是齐王司马囧和长沙王司马乂,可是对于这个同样正当盛年手握重兵的司马颖,也让人不敢小觑。
“那个刺客什么来历呢?”我又问道。
“还有什么来历?”酸菜再次愤愤的开口,“人都跑了,活不见人,死无对证的,还能查到什么呢?”
酸菜想想,终于没有忍住,垂首低声说道:“肯定是因为昨天的事。”
昨天,我陷入了沉思,昨天的我,曾经和司马衷策马狂奔,曾经感受到自己和司马衷相同的心跳,昨天好像除了幸福,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娘娘,娘娘……”酸菜急切的唤我,“娘娘您快回回神啊。”
“啊?”我疑惑地抬头。
“娘娘。”酸菜一脸的担心,“我知道这对您打击挺大,可您也不要想不开啊,您想哭就哭吧,别勉强自己笑了。”
酸菜语带哽咽。可我没有勉强啊,我不过是陷入了甜蜜的回忆而忍不住面露笑意而已。可是再看扶容,也是一脸的同情之色。
唉,你们两人怎么就这么低智商呢?我无力的翻个白眼,正如酸菜所说,早晨的刺客肯定和争斗地几方月兑不了关系,而我的受宠和昨天下午的高调救人更是引起了他们的不安,所以才想出了这样的计策,逼着司马衷废后。
司马衷之所以答应。正如我昏迷中所说的一样,那是为了保护我,为了让我远离危险,一个被废的皇后还有什么威胁呢?废后又不是皇上,总有忠心耿耿的人护着,也总有心怀叵测地人利用,一个被废的皇后就如同一件过时的衣服,毫无用处而又毫无害处,以至于很难激起别人斩草除根的决心。
再看看金墉城,虽然现在仍是冷宫。可是室内的摆设恐怕连司马衷的含章殿都比不上,因为那儿的好东西都跟着我到了这里,我相信这是司马衷在变相的保护我,只是身边没有他,仍是有些伤感而已。
“娘娘。”扶容也过来,说道:“皇上说了。娘娘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除了,”小心的看看我的脸色,说道:“除了出去。”
我点点头,酸菜一脸愤愤,说道:“这不是把娘娘关起来嘛。”
我扫了酸菜一眼,淡淡说道:“一个被废地皇后确实不该出去。不过,这儿挺好,天气也不错,我为很喜欢。”
酸菜张嘴欲说什么。我阻止道:“酸菜,去院子松松土,我要种棵向日葵。”
酸菜看我半晌,领命去了。
扶容试探着问道:“娘娘,什么叫向日葵?”
什么?现在还没有向日葵吗?(附注:向日葵是十六世纪传入我国的,所以古代人是没有悠闲地嗑着葵花籽闲聊的)我有些郁闷。
酸菜很快就回来了,经过一番运动,满身尘土而面孔嫣红。
“娘娘,我们去种向日葵吧。”酸菜一脸兴奋的说。
“你知道向日葵?”这下轮到我看着酸菜惊讶了。酸菜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看到酸菜一脸的理所当然,我更是惊讶而且激动,酸菜不会真是穿来地吧?而且还是带着一些种子穿越来的。要不为什么扶容不知道而酸菜知道呢?
“娘娘刚刚说的。”酸菜一脸无辜。
“那你知道向日葵什么样吗?”我忍不住问道。
“应该就是冬葵吧,向日葵是娘娘为它起的新名字,可比冬葵好听多了。就像娘娘把水引饼叫做长寿面一样,现在外面都叫开了。”酸菜双眼放光的看着我,现在我已经由受人鄙视的女博士成为了酸菜的偶像博士后,只不过现在不是皇后而已,“还有,还有,娘娘当初的那一段话:囧中自有囧中囧,囧囧中有囧终中……”
在酸菜兴奋地滔滔不绝声中,我无力的垂下脑袋,酸菜请你多一些理智好吗?你可以长寿面算在我头上,名垂青史我也认了,可是也不用把向日葵给我,现在还不知道它在世界哪个角落等着呢,我没有这么伟大,也没有那么无耻,不用将所有的功劳都算在我的头上。
更何况冬葵是现在常用地蔬菜,虽然都带个葵字,可是和向日葵差的太远了。
“向日葵是一种花,花朵很大,是金黄色的圆盘形状,就像太阳一样,更奇妙的是,向日葵开花的时候,花朵总是随着太阳的方向转动,人们以为它是因为喜欢太阳才不停的追随,所以称它为向日葵。”我轻轻的说道,“其实向日葵向着太阳转头,不是因为喜欢阳光,而是因为在它的花朵后面又有种对它很重要的东西,受不了太阳的照射,所以向日葵的花朵不断的移向太阳,是为了保护它身后不被太阳照射,保护对它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我大学期间,老师专门讲过向日葵,因为向日葵全身都可以入药,想不到今日打动我的却是向日葵的秘密,扬起金灿灿的面容,对着太阳微笑,不是为了寻求阳光的温度,而是为了保护。
酸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问道:“娘娘,哪儿有向日葵呢?”
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