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干什么?”这是人群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念头,更也是第一句问出来的话。
“我怎么知道!看到大部分人都朝着自己看过来,李天放有种快哭了的感觉,他觉得这个叫做李三的人绝对不正常,刚才还和自己明明很正常的说话,结果在别人对方高手的交手之后,就像是傻了一样愣头愣脑的,这点还不怎么样,关键是他毫无征兆的就从这么个二楼的别墅上跳了下去,吓到让人心脏衰弱都绝对很有可能!
我的妈啊!李天放揉了揉自己疼痛的心脏,这太过于刺激了,他有些接受不了,幸好李三从这里跳下去,并没有受到任务损失,应该是底下的草坪,缓冲了他的冲击力,让他不至于断手断脚,只是李天放一只脚踩着屋顶的边缘,一边举目朝下看去,觉得无论如何,自己如果从这里跳下去的话,好像不会像李三这样还能够直立行走这样的简单。
“叫他快停下啊,他这样一直走,会走到两方人马开打的地方去啊,到时候如果暴露了,这怎么是好!”人群中有人提出,立刻随即更多人附和,他们这么多人今天躲在这里,完全就是绝对保密的,不能够泄露出去,要知道若是这件事情被泄露出来,圣菲罗斯和所罗门路两方若是任何一方得胜之后,都不会有这群人的好果子吃,因为这本就是一种受人鄙视的见见使舵,墙头草的行为。
于是李天放也快速的反应过来,连忙手蜷成桶状,隔远朝着李三思控制了音量的呼喊,“李三,李三,回来李三!”
“你这样喊有什么效果,他有没有手机,打手机?”有人问道,最后的结果竟然是现场没一个人知道他的手机,于是人群又只好成群结队,一个个手蜷成桶状,声音如同蚊呐,想要喊着李三思,却又害怕惊动到网球场之隔的商业街讴,不住的呼唤,“回来,李三……回来,李三……你快回来啊。”
李三思此刻当然已经对后方闻所未闻,他现在完全已经进入了李三这个角色,他的目的,正是要让路海市的黑道,从今天开始,就知道有他李三思这么一个名字,这么一个人,这么的让人难忘。
嚓!嚓!嚓!……商业街讴虽然是大战降临,然而却安静的出奇,圣菲罗斯这边,墩山,长舟,两个人姿态各异,神态不一,只是普遍轻松。所罗门路这边,唐狮,荀辅房,乃至一干黑衣男子,都冷冷的看着圣菲罗斯之间,双方形抗之间的微妙状态,若不知道这一点的人,从此路边,想必还会认为这群人宛如蜡像。
只是现在众人的耳朵里,听到了那个不住接近传到的声音。
“嚓!”……嚓!……嚓!墩山的耳朵动了动,长舟双目眯得更像是一条线了,唐狮微微有些侧目,荀辅房则如同山脉,无动于衷。
“嚓!”“嚓!”“嚓!”
声音是从旁边有着高大铁网相隔的一个网球场传出来的,里面没有光,他们站在这个光线明亮的街讴下,看不清楚那个露天网球场里面的情况,只看得到周边一片片的绿地,春草蔓延这个声音,就是传自于黑暗之中,像是脚步,在地面摩擦的声音,似乎仿佛有什么人,正朝着这里接近。
墩山,长舟,唐狮和荀辅房,终于扭过头去,于此同时,在铁网墙对面,光线照得到的地方,出现一上整个头被罩在一件连帽外套之中,手插入外套两个口袋之中,穿着休闲裤耐鞋,缓缓出现于众人之下的男子。
这里竟然会有人?
这是壁垒分明与两侧,人属于不同派系的黑色制服人群的共同想法。
而这个人看上去,更像是在网球场打球的青年,只是都已经这么晚了,还有人在这里打什么球?运动什么,且他难道没看见,他们这么多人都如此剑拔弩张的站在这里吗?
那么他还不避开?现在这些小青年,胆子可真够大的呢!
现在只听得到来人耐克鞋的地面摩擦的声音,坐在地上的织田村,也停止了嚎叫,顶着头上豆大的汗珠,望着来人。
李三思来到高大的网球墙壁面前,伸出手,拉开网球场的小站,传出一种铁门关节锈迹斑斑不灵光的“喀拉拉”的声音,在这个呼吸都停顿的夜空下,尤其刺耳。
“喀喇!”李三思又转过身,将小门关上,然后就像是看不到周围两方超过两百号客以黑压压站在两边对峙的人群,从两方人马的中间走过去,刚好处于两方人马的分界线,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精准的就像是通过了准确的测绘和仪量。
他的头都被包裹在连衣帽之中,所以没有人看得清楚他的脸,只是那些偶尔从侧面照射过来的灯光,打出李三思挺翘有致的鼻梁,投射出一个小三角的亮斑,落在他脸上,很有几分黑暗中显露出的立体感。
随即李三思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以路人的情况下站在两方人马之间,手一抬起,拉下头顶的帽子,露出束后扎为一处的头发和面目,融入李三这个人物性格特点之中,目光以他为圆心,淡淡地扫视双方人马之前站立的四大高手。
这下子刚才有些不明白的人顿时就有些明白了,这个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并不是因为之前就在网球场里打球,这个时候散伙了离开,更何况网球场一片黑暗,说是打球,只怕也没人信服,很明显他就是着他们两帮人今天的决斗来的,且看着他从那边黑暗处出现,很显然是已经潜伏已久,早有预谋的。
想到这里,墩山呵呵一笑,他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但是又记不出来在哪里见过,不过他还是当先一步说道,颇有高手风范,“朋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那偷看,现在看够了,出来透透气吗?”
虽然知道墩山这群人没有发现远在屋顶上面的李天放一众人,不过这群人听到墩山的话之后还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通过刚才的努力,他们已经放弃了喊回李三思的伟大构想,且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个叫李三的青年,纯粹的脑袋已经被烧了,不管前面是不是一个火坑,他都去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