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轻恬和聂晴并肩来到凯旋水上餐厅的时候,头顶上的月光刚好被一抹乌云遮住,半掩的月泛着少许湛色光芒,月色清丽的洒落,路轻恬一身白炫的礼服套裙,修长白皙的双腿半映着月光,有种宛如瓷器的不真实感。聂晴则礼服似火,两女的到来又平添这里的一抹绚烂,她们的到来早在李三思和一擎找上法修麻烦之后,所以并不知道之前为人津津乐道的琳欧迪塔被拦路的事件。
两女在加入唐雅兰一圈人的机会之后,立时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在中海商界政界,这两个每天都在讯息万变的地方,时光淹没不断变化的社会和发展的故事,但是路轻恬和窦氏集团的赌约,早已经是引起各界议论的话题,有关于窦氏集团是否能够迎娶到大小姐,这是在东南部和西南部无数政商界人士最为关注的话题之一,关注程度不亚于国际原油市场的涨跌和外汇额度对国内市场的冲击。
甚至于有人用帕里斯·希尔顿来并拟商界美貌和智慧并重的才女路轻恬,当然希尔顿臭名昭著的个人生活行为自然不能和路轻恬相提并论,而能够娶到路轻恬的集团,自然亦将在能量上上升好几个等级,无数红眼的目光都盯着现阶段此刻的窦氏集团,所以窦氏集团亦绝不好过,以窦随风窦巽睿只怕每天都在关注着胡润富豪榜的和风声情况,要顶着集团内部的反对意见和外界的压力下针对窦氏集团的行为,让窦随风这个江南名士足够焦头烂额一阵子。
在筵席间几个中海市高层商界的公子对路轻恬和聂晴刻意接近,但应付过无数这种情况的路轻恬和聂晴都可以不动声色的婉拒摆平,几个公子哥亦是很识趣的人物,知道路轻恬和聂晴目前这两个在中海市早已经声名鹊起的女子不是他们能够吃下的那种女孩,随即便识趣的保持了距离,不失风度,也为了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毕竟能够在两女心里留下丝毫的印记,也足以让人骄傲。
走出筵席雅座,路轻恬和聂晴并肩去往洗手间。路轻恬蹙起秀眉,“为何我们要在这种场合里来,现阶段不是有更需要我们做的事情吗?”
“我的大小姐,今趟宴会中至少有四个人值得我们去注意,虽然我们可以联系到胡润榜的胡润,和他谈拢新富豪榜排名的问题,但是如果没有窦氏集团的联合,想要在中海站稳脚跟,那么就必须和很多人合作,拓宽脉络,光靠蓝盾的特权可不行,这些人并非那些在无数人生存困难甚至于为艰苦创业争夺每一分钱得失的时候只懂得大把挥霍的富家子弟,那样肤浅的宴会我也不可能带着你参加,重要的是现场几个人都是中海市的青年翘楚,手头上拥有着甚至于可以和中海老牌企业抗衡的集团和公司。他们也是能够在如今经济迅猛发展的中海市未来可以说的上话的人,如果和他们有所交集,亦是为未来的拓宽脉络。”
路轻恬淡淡的说道,“的发展路线,只怕是蓝盾早已经设计好的吧,洪师戮力发展,并想要站稳中海后通过的影响力,发展境外触角,这是为了用对抗隆盛威吧?”
聂晴叹了一口气,“轻恬不要怪洪师,蓝盾联盟如果论经济力量,在新加坡马来西亚都没有可以牵制到隆盛威极有力量的势力,而却填补了我们的这种空白,针对隆盛威的行动即将展开,除去一个隆盛威并不难,真正困难的是如何接手因隆盛威的死亡导致蹦盘的整个大局,隆盛威在中国的资金必须要稳定,这是我们首要考虑的问题,而在境外他残余势力可能导致的混乱,我们也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去接收。”
“随便吧。”在不断递进光鲜而具有波浪折叠空间感的长廊上,路轻恬的美目半明暗着亮堂的灯光,复杂的目光一闪而过,咬了咬嘴唇,“随便吧……只要能够杀了隆盛威,我,乃至整个,都将全力配合。”
聂晴看向路轻恬,点点头,宝石般的双目投射出寒意十足的冰冷,然后掠过一丝忧伤,“真高兴,我和你的看法是相同的。只要能够杀掉隆盛威,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报仇,我愿意付出任代价!”
在走向华丽的洗手间镀金大门之前,路轻恬突然对聂晴说道,“如果时光能够重来一次,会不会很好呢,我们都是同一类的人,如果说有一天我和你会为一个男子低头,这是否是一种很荒谬的事情呢。同样的,我并不稀罕任何一个男人,无论这个男人有多么的传奇,或者遥不可及,亦或者他只是一个有某种独特气质普通的男子,无论他是富贵贫贱,他的快乐悲伤都和我毫无关系,只是我们并不输给任何人,我只是在想,如果能够让我在苏紫轩之前遇上李三思,这一切的一切还会不会发生呢?这样一来,那些偶然遇见的美好,那场网球赛的胜负,高尔夫球给人的惊喜,这些都将变成真实的吧……如果能够重来一次,说不定我会比紫轩做的更好呢。”
望着棕红色眼镜,目光散漫着唇角微笑的路轻恬,聂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空气中有某种旷大的蔓延开来的阴云和悲伤,在逐渐缓慢的爬娑向自己的心脏,像是蚕食桑叶的蚕虫,于落针可闻的寂静中将自己吞噬,“我们天生就不是普通的人,正因为我们的特别,所以才更需要彼此依靠,那个男子,已经成为过去和历史……在小的时候,我嫉恨你和黄丫头的关系,所以拼命的想要插入,当你们将我放在救生艇上,然后从高处坠落的那一刻,我是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事恐惧,我看到你受到惊吓和后悔之后朝我递来的手,也许你永远也不明白那个时候,你的那只手,对我意味着全部的希望。我一度认为自己将死在那里。所以我永远的记得到你对我伸出手的那一幕,所以现在我告诉自己,无论面对什么,无论路轻恬做错了什么,我都会维护她,我会保护着这个让人心疼的女孩不大的女孩!”
我会保护你,无论我的这对手是否会被荆棘划得血迹斑驳,无论未来是否将面临更大的风雨,无论路轻恬做错了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的,保护你。
像是从小一起站在钢铁甲板的那样,两个在这种名媛千金身份下本没有真正所谓友谊的女孩,却仿佛下了某种魔咒,彼此在这一刻,相依为命的守护着看不到尽头的未来。
路轻恬双目通红,转向聂晴,在打开门的前一刻,唇角弧线轻扬的说道,“如果有天国的话,那么他一定生活的美女如云,根本不用我们去担心呢。”
无论外面一擎和法修对峙得十分下一刻就会天崩地裂的双双火拼,还是飞狼是否会因为琳欧迪塔和法修形成情敌竞争的冲突,这些一切,在李三思看来,都已经是在阴云密布的天穹上绵密掠过的一丝电光罢了,那么什么事此刻迅速覆盖了他内心的阴霾,和他将要面临的最大恐慌呢。
李三思犹记得在冲入这个洗手间门的瞬间,他目光掠过的房门上,有一个粉红色人形标志。
无论李三思活了多少年,他也从没见过男士洗手间的房门会用粉红色调标识彰显阵营的。
然后再冲入洗手间之后,视野里传来富有柔润感觉的布局,柳叶状的镜子,外加上环顾四周没有见到一种类似于小便池的设计,李三思知道自己完蛋了。
开门的声音随即传来。
李三思在空旷的洗手间里发扬了特种部队最大机动性的优势,在后方洗手间大门打开的一刻,闪入了正前方的单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