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轻恬皱了皱眉头,一想到在宴会中那些穿着笔挺西装,宽肩细腰,一个个仪态不俗的蓝盾七级特种保卫竟然私下里会有这样的生活,就让她不太舒服。当然路轻恬知道从李三思口中说出的蓝盾特工的生活和她所清楚的大致不差,七个月时间训练,三个月假期,另外任何情况下训练和假期都会被取消,投入到任务之中,像是这类的蓝盾特工分布国内,至少也有万人之数,这些人的待遇已经不亚于一个飞行员,只是路轻恬并不知道深入进去会是这样的情况。特别是从李三思的口中说出,这让路轻恬多少有些不太自然。
李三思知道有了效果,继续说道,“我们这类人的生活在外人看来或许很绚烂多姿,只是很多人不知道在高压之下,自然要寻找释放压力的方式,射击杀人自然刺激,不过不是人人都可以适应和通过这种方式发泄,且也不是天天都有这种机会,普通的所谓极限刺激蹦极高空跳伞,这些估计会让我们发吐,因为那就是我们平时训练的内容。而女人是上帝精心创造出来的艺术品,追求这种艺术品是每一个男人的天职,能够享受这种艺术品带来的乐趣亦能够放松身心获得精神和的双重升华,又何尝不可呢?所以我的队友里有很多人告诉我最好的放松模式就是和女人上床。当然这些事情亦只有那些人才会去做,而我自然更倾向于洁身自好那一类的。哈。”
路轻恬虽然还是笑着,不过却很勉强,很明显她的表情告诉他她根本不相信“你”也是倾向于洁身自好那一类,也未必不曾暗中同流合污。这让路轻恬秀眉蹙得更深,她毕竟还是从未经历过任何人事的女孩,而眼前这个人说话却粗俗不堪,更堂而皇之的将追求女人上床升华到一种艺术哲理的高度,那么相对于比现代人来说,更懂得去全情投入只顾品尝本能洪荒快感的原始人岂不是哲学之父。别说原始人哪里懂得情趣这种玩意儿,所谓的侵略,有时候就是将自身虚伪的文明,强加于另一种人事之上。
若想要赶走路轻恬,李三思只能够用这样刺激她的手段。
路轻恬虽然有些抵受不住李三思的低俗,不过她似乎并不愿意放弃刺探,虽然外表流露出一些情绪,不过还是微笑着说道,“压力是伴随着没有信仰目标而至,如果能够端正自己的信念,坚定心中的信仰,这个人一定会变得很有人格魅力的,比如你呢。”
“信仰?上帝感觉到孤独,因为他自己就是无所不能的神,他又怎么能够通过信仰或者宗教去麻痹自己呢?所有人都思考过至高无上的神仙和信仰的问题,却没有反过来推知这些神祗如何看待信仰这个话题。我不相信信仰,同时我也不相信自己死后会去往天堂,对我来说能够得到路小姐的青睐,我已经夫复何求,这一生最大的目标已经达成,没想到幸福竟然可以来的这么突然!我们可以找一个地方,将我们的恋爱继续下去,同时我会找到一家情调十足的宾馆,来度过属于我们最美好的一夜。”
李三思发现自己的确是变得厉害起来了,在路海市就算是自己知道必须装扮成另一个人,说类似于这番话,他还是未能完全的说出口,而现在却可以月兑口而出,因为路海市给他的教训太深刻了,大林寺在路海市的行动可以说是辱败,园封战死,上帝禁果不知所踪,路轻恬对自己的怨恨和的翻天覆地,乃至于由此一干势力的群魔乱舞,这都是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责任联系。
他自己做得还不够好,一个身担责任和使命的人,做得不够好的最终结果,就将会导致很多人会死去,很多明媚的东西,会逐渐的归为暗尘。
路轻恬表情变得难看起来,他怎么能够这样浅陋的提到那种事情的后续和他真正的想法!心下带气的说道,“李先生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吗?今晚的宾客很多,鱼龙混杂的也大有人在。你难道不关心这些人背后另有目的吗?”看到路轻恬面容晦涩的模样,李三思心里面却莫名多出一种快意,这个从前只可能对他施压,亦处处和自己作对的大小姐,如今也有在自己面前窘迫的时候。这让李三思加剧了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浮佻然,“放心,我和我的同事会处理好今天的一切,当然,只是今晚的话自然不行,不过明天,后天,大后天乃至于大大后天,我们都有那样的时间呢,我相信路小姐和我在一起,会发现我是一个最懂得体贴和照顾人的男人,因为在这之前,我已经拒绝了无数美女的进攻呢!”
路轻恬哑然到似乎连说话都成问题,她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人,公然对自己说这种似乎唯我独尊的话语,偏偏这个人带给她的感觉又是这样的新奇,就像是从前那个倔脾气十足的李三思一样,也是一个敢用言语冒犯自己的家伙。这种感觉已经久不曾重现了,不过路轻恬却可以肯定这个人绝不是李三思所扮,因为不要脸的风格迥然不同。
路轻恬冷冷地回应,“我正在猜至今为止,你到底和多少女孩子说过类似于和我说的这些话,能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中海市这么多的酒店,哪一家最具有情调最适合渡过你的激(和谐)情一夜呢?”
李三思做出一副尴尬的模样,随即面容俊逸中带着丝邪气的嘿嘿一笑,朝着路轻恬探手过去,“不要猜了,轻恬如果真正的和我约会一天,就会明白我对你说的句句属实了!”
李三思手臂挽过近在咫尺路轻恬的蛮腰,将她一把搂住。
路轻恬显然瞠目结舌,丝毫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突如其来的这番动作,一下自己就倒入了另一个男子的怀抱,前所未有舒坦宁和的感觉,却让她心中掀起一股负罪感剧烈的风暴。
搂住怀中的路轻恬,感受到她突然颤抖起来的双肩和腰线,乃至于这个纤弱女孩身上所肩负的压力和一度以来被打乱的生活,李三思只能从内心深处低低的说一声。
对不起了。
抚模着险些把自己面具刮落的那记耳光,路轻恬倩影离去时珠泪纵横的最后那句“你这个混蛋!”还响彻耳边。
透过茶厅的玻璃,有些在外部的人望了进来,望着那些鄙夷和愤怒的目光,李三思只能黯然苦笑。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
耳机里传来一擎急迫的声音,“008!聂晴将要通过内部电梯上来了,想办法拖延住她,我需要最后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