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飘魂 第二十章第一节 如此劝夫

作者 : 长道怡弓

秀秀更压低声音说:“你还不信?再告诉你,昨夜我去听梆声,青哥和可妹可不生气,都骑骆驼啦!,一个吭哧吭哧说,‘就是还怪有劲,打你打在狗身上了,一点也不疼了?――大刮地震风那一年,咱没干这事,乱说咱干了,也就可恼我自己,1o年都不心软,没让哈巴碰过,偏让他弄了那一次,是把他当成稳哥个孬种了,不仅怀了他的种,也送了他的命。娘那狗闭,狗种争气**哪!也给他留条毛毛根,外面点子鳖孙娃子硬说我是跟你干怀上的,啥人气不死?嗯?’

又一个说,‘一日欢乐一日仙,不怕明日塌了天’。现在别气了,一辈子干柴没人点,我给你戳上这把火,不够你舒坦几辈子的?其实我早就想你呀,你再给我引个老生儿才叫好哩’!

一个又说,‘你这一说我还真就怕起来,和稳哥个孬种没捣鼓几家伙就怀了兔,哈巴恁缺稀、就蹶?一家伙也弄我个大肚子,你别当真不当假的再给我埯上一个,才丢死人哩!――明天去蓝叶那,也给我下个环,放心叫你戳吧’!”

秀秀忽然眨了眨眼,露出半丝笑意,仿佛童养媳被小男人偷怀,因有大人在一旁,只好故做不知,心下却偷偷狠乐,面上还似是而非的假正经着,抬抬胳膊,有气无力地示意秀秀,想坐起来。

秀秀便把安稳扶坐好,端碗喂到他嘴边,安稳饮驴一样一口气喝了大半碗**兑温开水,抬头看看秀秀,不禁咧嘴笑了。

秀秀也笑一笑,又愣了愣,却忽然跪下去,趴在安稳身边哀天恸地的大哭起来:

“老天爷呀!女人咋恁难哪啊?我的那老天爷呀啊啊啊啊…”

也许人世间的恩恩怨怨其实是没有界线的,平凡的人更猜不透它源于何处。

在普通的不顺心人的面前,‘老天爷’似乎不单是一个虚拟的名词,也像一个定位词,即为生命的起点,也为生命的终结,表现在历史和自然法则中其实也正是这样;但它本来决不是神为,而是人自身本性使然。

――哭吧,不幸的女人,天会可怜见,会慈悲心,会救苦救难于水深火热之中。

牡丹又闻声跑来,看着地下哭的,床上乐的。

哭的伤心绝望,撕心裂肺;乐的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牡丹突起一身鸡皮疙瘩。

牡丹没有去劝婆婆,反而过来对爱阳说:“这样看来,咱娘也真该痛痛快快大哭一场了。身边虽有咱大,却没有得着咱大的心,多年来在委曲求全、担惊受怕中过日子,还要强装一副笑脸,时刻提防着咱大火,想尽办法讨好咱大。

而就这样咱娘也总比俺小姨强得多呀!小姨身外光有个空心何用?看来小姨的命更苦,苦等了一辈子,而那身外的空心,也竟不是爱心,仅仅只是跟她要人种,要了儿子,再要孙子,可能小姨明白了这一点的不公道,所以成全了春花姐和兔。按理,小姨也确实只好跟俺爹过下去了。嗨!小姨是破罐子破摔啦!

――女人真可怜!咱娘哭得叫人心焦毛乱!小姨也曾说过我还没她好过哩,婆母莫不是也在哭我吧?没准啊!我不敢明明白白的和你过,不要说什么享受,连做人妻子的权利都没有,这苦着你也耗着我自己的日子何时才算尽头?看来,咱这低层劳动妇女的命运,不光是靠老老实实的计划生育和小康生活就能简单改变得了的,应该还有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说实在的,咱娘的哭声,真如一瓢冷水浇头,要我凉到脚心,绝望透顶!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施英敏为什么那么些烦恼那么多愁,原来她歌中的‘我’,其实代表的是所有女人!

――‘怨天生成还怨地造就,打量不清我是一件啥事物?

、、、、、、、

别把我只当小宠物,亲我的时候才搂搂!”

牡丹由说话变成哭吟,唱完施英敏的《别把我只当小宠物》,爱阳只顾惊叹她对人生的感悟竟忽然如此深刻,正弄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所以对牡丹也无言以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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