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来到闪安稳面前笑盈盈道:“干爹,我哥姓闪名爱阳,不知我哥那个闪字有何不同之处吗?”
“这是啥话?我儿随我闪,下雨打雷满天闪,再多忽闪几忽闪,俺爷儿还是一个闪!”不知闪安稳哪来一股邪劲,叫众人想笑又不敢笑。
圆圆顺流放排说:“你只知爷儿一把伞,可古人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你一把伞把阳哥罩住,便是不让他去当好男儿!干爹,我哥嫂在广州总是夸您老人家待他好,疼爱他,如今怎么不想把他从您伞下放出去做好男儿哩!”
“这……叫我想想吧!”闪安稳一时拿醋当酱调萝卜,想咸却无盐(言)上口。
另一边,玉琼和袁秀秀开始拉起了家常。爱阳适当补充说:“我离家满说也不过俩月,家中俺娘一下子老了十岁不啻,就几天光景头全白了!”玉琼再也按不住激动,陪着袁秀秀又流出泪来。她看出袁秀秀真正的爱子之心,如果真把爱阳带走,恐怕真会断了养袁秀秀的命脉,实在叫人于心不忍。
傍晚,章召立和玉琼又提着礼物去拜见雷常青,同时也等于向四合村人宣布,牡丹嫁的不是闪家爱阳,而是章家爱阳,并且这个章家不可小看,因为章召立给雷常青家的大人小孩,光见面礼每人一律元,雷常青和方可妹每人是张信用卡。
晚上,章召立、玉琼同圆圆没有从雷常青家回来,就又被市里来的小车接走了。
雷常青来谢闪安稳:“稳弟,我跟跟兔家妈都沾了你的光,你看我喜欢的合不拢嘴呀!”说着,掏出那张信用卡在闪安稳面前显摆:“亲家你看,就这个小胶片,往银行门口外那个什么自动柜员‘鸡’的小嘴里一插,下面就能给你屙出钱来!过去咱常幻想养个什么会‘屙金尿银’,现在就有了会屙钱的,兔家妈得的也是这个!”
闪安稳接过信用卡翻转来调回去看了几下,眼馋得只流口水,却故意吓雷常青道:“骗死你都不知道,这是啥东西呀,里面会屙钱?我脚趾头都不信,扔了算了,别当个宝贝蛋一样,哄小孩玩都哄不住!还不如三千现钱来得过瘾哩!兔家妈才跟你好上几天?也会给她恁重礼?我根本不信!”
雷常青却谨慎地收起信用卡,用一方手卷包了又包,小心地掖在怀里,摇摇头,小心而神秘的说:“他怎么能知道兔家娘才跟我没几天?你缺心眼了?爱阳跟牡丹会对他说这事吗?现钱就过瘾了?信不信由你,告诉你里面有多少钱,这个你看!”雷常青又在怀里掏出随卡的存折,得意洋洋地展示给安稳,一边又喜不自胜说:“数数,是不是,5后面4个小钢套?我算不算万元户了?告诉你吧,亲家,章老弟是怕交给我跟兔家妈各元现金不安全,就先给咱存好了!喂,老伙计,给你们养爱阳的有功之臣,比给俺俩的要多这么多吧?”雷常青伸开右手五指在安稳面前连翻几番。
安稳这时干咂嘴,没好气地回答雷常青:“我儿子都快飞了,还没见一分钱哩!去买菜请我喝酒,不陪我喝醉你是个大王八,你曾说你两个女儿跟我两个儿子受了连累遭了罪,现在一个牡丹就让你了,春花财不也早晚的事?今天,不大方一回我饶不过你这个砍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