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听着就烦了,不管爱阳情不情愿,拉着爱阳不回头的直走,边走边说:“我不要你听、你‘飞艇’!现在听一肚子气好了吧?走吧,反正这个国家也不大,走就可以走过去了,而且我敢肯定说,另外的驴站也一定是他们家的,还租屁驴呀?就他训练出来的驴还能骑吗?”
于是,爱阳十分不悦的跟着牡丹往前徒步行走。想都可以想的出,哈巴舅舅在这里当国王,国家的建设该是何等的落后。不要说高级公路了,像样的平坦土路还没有。街道两旁没有两层以上的楼房,临街商铺均离不开一个‘驴’字,不是驴店,就是驴肉店,驴皮加工店,等,铺面门前都有糸驴桩,差不多都糸有高低不同、肥瘦不均的各色毛驴,空气中弥漫着阵阵驴粪臭。
可能还因为他哈巴舅舅在前世连自行车也不会骑,一路上竟没有看见骑自行车的。再仔细一看,泥土路面上,任何车轮胎的痕迹都没有,只有驴蹄印。
路上来往的过客,除了走着的就是骑驴的或牵驴的。但不知为什么,驴友确实很多,不宽的路面,驴来驴往,驴流不息,18国人等,应有尽有。通街远近都有此起彼伏的震耳驴鸣。而骑着毛驴的过客,似乎习以为常,耸耸颠颠,乐此不疲,却也骂不绝耳。
爱阳不禁更加佩服起牡丹的聪明和智慧。
牡丹不禁在爱阳耳边小声嘀咕说:“那好腿好脚的尚无所谓,骑不走、下来牵着骂几句也就罢了,如缺胳膊少腿的,不骂的驴血喷头、驴粪横流才怪!”说着,牡丹又忽然拉拉爱阳的衣袖说:“喂,老山羊,看那!”
爱阳顺着牡丹手指一看,被稀疏几枚树叶挡住的一个半米见方的红木牌上,歪歪扭扭几个黑色大字:“骂驴有奖,即刻兑现!”
爱阳和牡丹不禁相视而笑,不知哈巴舅舅国王到底学会了多大能耐。正不明白会给骂驴的奖些什么?分几个级别?果然驴流中出了一头吊蛋驴:一个腋窝里夹着双拐的驴友,骑着一头低矮的灰叫驴,别看那灰叫驴又矮又丑,翻毛拉杂,浑身上下没一点驴样,不认真看,会把它错当一只大个的癞皮狗,然而,灰驴自己肯定很自信,因为,它看见对面过来的高头大驴,精光的毛皮如披着一身黑绸缎,却四蹄雪白。
癞皮狗版的灰叫驴并不自惭形秽,反而趾高气扬,昂头挺胸,翻起驴嘴仰天一声驴叫,掉头就要向那精光大黑驴起直接式的求婚,骑在它背上夹双拐的驴友险些落驴,却怎么也兜不回驴头,便骂开了:“你这贱驴,怎么这样没出息?在本二大爷赶集随便遛国,迎面碰见女人就觉晦气,你却见了草驴就情,真丢驴!早知你这么下贱,不花钱也不骑你这日驴的!”
话才落音,前面那精光黑驴腾空一踢,不偏不斜正踢中低灰驴的下巴,灰驴不待主人使唤,歪着丑陋不堪的驴头回复正道。
精光黑驴背上的高贵小姐回头瞪眼一笑说:“看你那驴样,配吗?我这驴种叫‘乌云追雪’,全国有名的宝驴良驹。――你真现驴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