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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鼎内的水直到完全变成黑色后,钦涯才小心地将荷衣抱出来。
“我们可以离开这间小屋了,再也不用进来。”钦涯吻过荷衣冒汗的额头,轻声道。
荷衣从毒药中出来,肤色上仍旧沾有一层黑黑的水。钦涯小心地看着她的眼睛,道:“我先替你清理身子后再休息好吗?”
荷衣轻轻应道:“好。”
钦涯抱着荷衣,上楼回到卧室。那里已经准备好一个大大的木桶,足可以装得下两个人。此时的荷衣全身无力,泡在浴桶里会没有力气坐稳身子。钦涯抱着她直接踏进楼里,湿了他的衣衫。
荷衣微微地睁着眼睛,感受到钦涯替她浇水擦身。洗去那些污水后,他替她擦干身子抱她到高床上。
他的身子湿湿的,衣衫还在滴水,不敢坐在床上。他远远的拉过被子替她盖好,“睡吧,你需要休息。”她太累了,不等听他讲完便沉睡过去。确定荷衣睡着了,钦涯才去换掉身上的湿衣服。
从解毒到现在,足足折腾了一天。已经是傍晚时分,山间应门,道,“颢琰王,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
“姐姐入睡了?”山间轻声询问道。
钦涯转过头,温柔地看了一眼荷衣,道,“睡了。”
“露娇人的毒已经释放完了,没有任何意外。姐姐的意志力真的很强。”山间高兴道。
钦涯感激地看着山间,道,“谢谢你。”
山间笑道:“山间不才,用了最危险的方法替姐姐驱毒。其实姐姐体内的毒并没有驱除,只是……”
闻言,钦涯皱紧眉毛,道,“只是什么?”
山间轻轻笑道:“颢琰王别着急。山间的话还没有说完。姐姐的毒是可以解的,现在那些顽固的露娇人已经全部被释放,恢复到中毒最初的状态。姐姐醒来的时候会欲火烧身,那个时候才是解毒的时候。”
钦涯轻声道:“你是说……”
山间笑道:“时间不早了,山间不打扰颢琰王休息。麒?麟?小”说罢,山间转身向对面的小楼走去。
钦涯熄灯后,月兑掉靴子爬到荷衣身边躺下。夜很深,很静,静到钦涯清楚地听见荷衣平缓的呼吸声。他起身俯视她,借着月光小心地把她装进眼里。她柔柔的气息吐在他脸上,让他顿时痒痒的难耐。
他看着荷衣安详的容颜,轻轻地吻过她的脸。一直,他都没有入睡,是兴奋,是高兴,是激动,是忧伤。荷衣醒来后,是自愿与他在一起,还是因体内的露娇人?他思考着这个问题,久久难入眠。
荷衣安好的睡着,一直到半夜时,安心地醒来。是一片灰暗的黑夜,有月光,有温馨的气息。她睁开眼睛,没有看到钦涯的身影。她失声找寻,“钦涯。”
窗前的钦涯听到荷衣唤他,赶紧回到床边坐下,“我在。”
荷衣感觉精神很好,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你怎么没有睡?”
“睡不着。”钦涯轻轻应道。稍后补充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荷衣微笑道:“没有,感觉很好。上来躺下来休息吧,你也累坏了。”说罢,她向他伸手。他躺轻轻地挨着荷衣。她侧过身与他对视,“你身上一直有柠檬香的味道。”
他沉默不答,静静地看着她,?了?她的丝,很想吻她,又退缩了。陶醉在安宁当中,她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就要飞走。是她主动吻上他的唇。就在那一刻,他像受惊的糕羊。太久没有温存,太久没有试过吻她的感觉。久到他以为她不会接受他,久到他的心里留下阴影,生怕他的霸道又伤了她。他躲过她的唇,眸子刹时无光。
荷衣失落地看着他,“怎么了?”
怎么了?他怕了,怕再次伤她。
可是为什么感觉不对的人会是荷衣。顿时,有一股燥热流通在她体内,“钦涯,我的毒是不是还没有解?为什么这么热?”她突然想眼前的男人能够抱着她,要了她,然后跌宕起伏。
“是露娇人的毒还没有解对吗?”荷衣声音颤抖道。她攀住他的脖子,充满**地看着他。
钦涯再次沉默,内疚地回望她。她燥热的身子燃烧成一团火球,火烧火燎地绕着他。她感觉到他身上的某个地方顿时硬了起来,“你告诉我是不是露娇人的毒还没有解?”她咬紧牙关,“我知道肯定是。”刹时,她无力地放开他,退缩到床边,小声地哭泣。难耐、**、燥热,无一不让她狂。可是她忍着,忍着想要男人的渴望。她咬着唇,如几个月前的新婚夜受尽屈辱时,鲜血涌出唇角。他猛然抱住她,热情地覆盖她的唇。突然间,她觉得好受了许多。他吻干她的泪水,吻干她嘴角的血迹。
“我不要你帮我解毒。不要……”她几乎吼道。这样欲火难耐的感觉同上次一样。她明白了所有。她忍受着痛苦挣扎出他的怀抱。
他重新把她拉回怀里,深情地看着她,道,“看着我的眼睛。”
良久,他用柔情把她装进眼睛里,“衣儿,我爱你。”
荷衣哽咽,道,“你爱我吗?爱吗?”
他极其真诚,尤如道歉般,道,“我爱,我爱,我真的爱。”
够了,她不须要太多。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有肌肤上。她没有反抗,温柔地顺着他。她的小手轻轻解开他的布扣,一层一层地拨开他。当肌肤与肌肤火热地磨擦时,她再也受不了,越吻越狂。湿湿粘粘地东西从她双腿间流出来。他应她而邀,温柔地进入她的身体。
那一刻,她被抛向去端,飘飘然,无边无尽地荡漾。有一种感觉舒服美妙,像潮汐,一波接一波向她冲撞而来。然后有一股强劲的力量,冲破阻挠一泻千里。露娇人的药效很猛,天亮前她一共要了他六次。
再醒来,已经是天亮。她在他的目光注视中醒来,睡眼惺松地回望她,眨了好几次眼才睁开眼睛,“你什么时候醒的?”她轻轻问他。
他也轻轻应她,“很早很早。”说话间还带微笑。
这一个早上,她的生命似乎重生了,特别的轻松,心甘情愿地面对这张床,面对身边**的男人。过往的曾经,已经不重要。她只要现在,只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很愉悦,只知道昨晚的六次让她心甘情愿地迎合他。她甚至希望他能永远在她身体里,两个人相融为一体,永不分开。
心甘情愿把身子交给一个男人时,她的所有都是他的。一人女人,一旦心甘情愿地和那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那么他们的关系更近了,更近了,连心也近了。这是前世,她和钦涯新婚那晚,她放下初恋的最初原因。
她靠近他,小手在他胸前模索,小声道,“你昨晚好利害。”她说话的声音中还带着调皮。
他抓住她不规矩的手,认真地看着她,道,“昨晚你是认真的吗?”
她装作没听清楚,问道:“你说什么?昨晚怎么了?”
他半晌不知该说什么,缓缓道:“昨晚……昨晚……那个……那个时你是认真的吗?”
她调皮道:“哪个?”
他一直不答,她只好接连问道:“哪个,哪个,哪个呀?”
突然,他像个害羞的小娘子,避开她的调皮的眼睛,眼神受伤似的黯然下去。不是害羞,是怕她的答案让他失落。她依进他怀里,听到他的心跳加快,“钦涯,我喜欢你。”
他睁大眼睛,心跳的度更加快,抱紧荷衣幸福地笑了,“衣儿,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她笑道:“肉麻。”
他的眼睛瞬间柔情了许多,深深地看着她,翻过身压在她身上。似乎昨晚的六次还不够,再一次燃烧她的热情,“钦涯,我喜欢你。”再也不等片刻,他要永远,永远和她相融一体。
荷衣的露娇人在昨夜和钦涯的鱼水之欢中,顺利地驱除。一夜,似乎千年,沉淀了所有,再也不会被风波浑浊。
再见山间,他已经准备离去。初冬的早晨,他穿着稍厚的衣服站在荷衣和钦涯面前,“是时候离开你们了。”他的身影在荷衣面前突然消瘦了许多,连眼神里也是悲哀的。原来他跟荷衣讲的那个故事的结束不是那个女人不告而别,是山间终日的期盼与失望,直到遇到跟那个女人长得相像的荷衣,直到他看到她开始信赖钦涯。
走之前,山间只记得荷衣告诉过他,有一个权贵的女人很像他所说的故事里那个坏女人。他开心地对荷衣说,“谢谢!”然后,他转头离开眉山。
钦涯在山间转头前对荷衣说:“我去送送他,等我回来。”
荷衣笑道:“好,我等你回来,去吧。”
钦涯随山间走后不久,荷衣以外的另一个女声响起。那声音尤如一把刀插在荷衣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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