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九澈,绝世奇山,上达千年神树,下有云海万顷。
九澈山跌荡起伏,山内云雾缭绕。山上巨石磷峋,山清水秀,林壑幽美。其由七节山头组成,南北走向,蜿蜒如龙,山中猛兽可七日不食,精神依旧如故。山内花草树木,多数有毒,人们在山中修行必须有十分丰富的经验,乃习武的最佳之地。
山顶上有一棵巨大的千年古木,长长的树条垂到地下,许多鸟都在古树上搭了窝。说起来也是怪,每当灾难即将降临于此时,千年古木仿佛在震动,声音很大,像是在提醒人们有大的灾难将至。
山内林木枝叶茂盛,浓密成荫、天高气爽。山坡上蕴涵大量赤铜矿,与丰富的玉石。
山下风水及佳,四季如春,在山下不管种什么水果、粮食,不出三个月即能结出硕大的果实。许多财主曾穿越万里黄沙上山买地,但最终都未能达成心愿。九澈山直插天际,奇峰怪岩更是甚多,整片大山早已住满了人。
山下有两个孩子决心下山闯天下。
屋内,一个身高约七尺的男子,双目炯炯有神,乌黑的头扎着辫子,身着一身破衣衫,手拄着桌子,大声喊道:“景清阳,你小子准备好了吗!快点!”
被叫的这个孩子,个子虽比刚才喊叫的那个孩子矮一些,却浩然正气,眉清目秀,头没有扎辫子,而是垂在耳朵两旁。身披一件破衣衫,脖子中系有紫晶吊坠。模着头,似乎在炕头上翻找什么东西,不耐烦地道:“你这么着急干嘛?等会儿,你先去跟爹他们告别吧。”
个子高的孩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离开了屋子,叫景清阳的孩子依然在炕头上寻找什么。
屋外,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抬头仰望天空,眯着眼,叹着气。左手握着右手,似乎有些忐忑不安。
天空万里放晴,不时有鸟儿飞到他们的房顶上。院子里种的菜看起来也快熟了,不时的有几只蚂蚱在菜园子里蹦来跳去,嬉戏玩耍。
高个子男孩子从屋里出来了,左肩背包,右肩挎剑。他慢慢的向坐着的男人走去,弯下了腰,蹲在一旁,轻轻地道:“爹,我——”还没等他说完。其父睁大双目,微笑的看着男孩子,道:“轩潇,什么都不用说,下山后你要好好和你哥哥相处,遇到难事要一起解决,不要独来独往。自你们六岁时开始习武,至今已有十年了吧。嗯,是时候该下山闯闯了。”
叫轩潇的孩子,双目的眼皮有些沉重,低下了一半,低声深吟道:“爹……”
这时,景清阳也从屋里出来,包袱斜挎在肩上,一把长剑系在腰间,右手握着东西。一直站在院子外的亲人见其二人,也纷纷走了进来。
一个满脸皱纹,间有几丝银的女人道:“清阳、轩潇。下山后可不要惹祸。别惹来官府。也别让别人说咱不是。”
景轩潇微微笑道:“娘,你放心吧。别人不惹咱们,我俩这么老实,还能去惹别人?”
站在一旁一个年轻女子,捋了捋长,笑道:“就你俩从小到大惹的事还闲少啊?”另一个女子也笑了。
众人相互对视了一会儿,都笑开了花。
景清阳松开了右手,里面是一个已经长毛坏了的橘子,他将橘子放在众人眼皮低下的小石桌上,道:“这是我第一次种出的橘子,虽然土地很好,可是我却笨的不会种,这个是最大的,我一直没舍得吃,留到了今天。虽然这个橘子坏了,但我希望你们看道它就能想起我,呵呵。”
毕竟是相处十几年之久的姐弟,忽然要离家而去,大家默然有些伤感,因为这一走不知几时才能回家。
鸟儿们纷纷落到地面,望着他们。一阵清风拢过,树上沙沙作响。众人的目光依旧集中在橘子上。
“放心的走吧,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们累了,会回家看看我们的。不过,要活着回来……”父亲的一句话,打破了片刻的沉默。
景轩潇握紧拳头,皱着眉,一脸正经的样子,呵呵笑道:“我一定会把天下最厉害的人打败,回来给您看!”其父点了点头。
“好了,就这样吧,爹、娘、雪敏姐、雨倩姐。再见!等我们再回家的时候一定给你们带礼物回来!”景清阳说出了离别的话语。即刻头也不回的向门走去。景轩潇摇了摇手转身跟向哥哥。
兄弟俩一前一后的向山下走去。众人站在门口眺望这哥俩的身影。其父面色沉重,仿佛面前闪过一道光,向两个孩子大声呵道:“你们俩下山后向南走!”二人回头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挥着手向山下走去。一直到这哥俩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众人关上了门,进了屋。
大雾弥漫在山内,空气却很好,丝毫感觉不到热或是冷,仿佛这座大山与山下的沙漠在气温上完全隔绝。周围的树木绿得出众,草也在茂盛的生长着,土地的肥沃使花儿们异常美丽。兄弟俩是十几年内第一次下山,沿途欣赏着自己居住了十年之久的地方。
山下十分温暖,此时已是日落时分,两兄弟终于走到山下。眼前已是万里黄沙,包袱中都放着食物,因为要穿越这个荒漠至少要花上七、八天的时间。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景清阳笑道:“夜晚走沙漠凉快,你不会困了吧?大懒虫。”景轩潇噘着嘴,睁大了眼睛,嘿嘿笑道:“谁是大懒虫我还不清楚吗?你这懒猪。”
两人同时笑后向这一望无际的荒漠走去。荒漠里风时常吹过,沙子被卷起冲向一旁,滚滚不休。
九澈山,山中,兄弟俩家中,父亲屋内。
两人的母亲端着吃完饭的碗准备去院里打水洗碗。被父亲一把拽住,其母看了其父一眼道:“怎么了?”其父一脸严肃模样,道:“你还记得十四年前在山下生的事吗?”
其母顿时呆住,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之事,将头转向其父,道:“难道,你让他俩向南走,是为了去冰欲谷?”
其父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其母即刻哑口无言。
荒漠中,虽然是夜晚,但毕竟比山上热的多,景清阳一手擦汗,一手拄着腰,懒懒地走着。景轩潇闭着眼,左手抓着景清阳背上的包袱,道:“哥,咱们歇会儿吧。我实在不行了!太累了。”景清阳回头看了看他,顾不上说话,一**坐在地上,解下包袱,从中取出了水,大口大口的喝着,将剑扔在一旁,双目下垂,喘着粗气。
景轩潇见哥哥坐在了地上,自己也坐了下来,虽然很累,但用有些不服的语气,结结巴巴地道:“大懒猪,还是你懒吧。哈哈。你第一个坐下的!”景清阳擦去了脸上汗,没有理会景轩潇。
荒漠中,风轻轻吹过,拍在两人脸上。一种凉爽的感觉冲击着两人。在这里除了风声没有一点声音,整片大沙漠中没有一处有食物,任何生灵都无法在这里生存,所以被称为荒漠。在这里随处可见被埋没的骷髅,都是一些动物和人类的尸体,任何人没有带足水与食物都不过去这大荒漠。在大自然之下,人们显得永远都是那么渺小。
这个荒漠最有趣的地方也是最危险最不寻常的地方,便是无论昼夜天气都是一样干燥炎热,欲过此漠的人必得做好充足的准备,否则很易丧命于此。
“好了,小懒猪,该走了吧?”景清阳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背上了包袱,系上了剑。景轩潇也站了起来,道:“嗯,走吧。”说着,景清阳默然笑道:“咱们下山闯天下可是为了试试咱们的功夫怎么样!看看能不能遇见个什么高人,给指点指点。”说完,景轩潇冷冷笑道:“希望能那样。”
话音刚落,便听到“沙沙”的声音,似乎就在他们脚下。景清阳左右转头,疑惑出现在脸上,皱着眉,低声道:“什么声音这么响?”
景轩潇摇了摇头,淡淡地道:“不知道。”
突然“咚”的一声,地上裂开了一个大口子,沙子全部向下流去,“啊”的一声,两人陷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景清阳慢慢睁开双目,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巨大房屋之中,周围漆黑无比,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坐在沙子上,身上也没有受伤。他立刻转过头,看道了景轩潇。用手推他,着急地喊道:“轩潇!轩潇!醒醒!”声音回荡在四周。
景轩潇慢慢睁开双眼,咳嗽了几声,吐出了一些沙子。景清阳苦笑道:“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景轩潇抓了抓头,咧着嘴,左眼闭着费劲地道:“我记得咱们陷入沙子中了,这里是?”
景清阳向一边望去,低声道:“好像是个宫殿。”景轩潇靠在景清阳背上,刚说要从包袱中拿出水来喝,现包袱没了。
景轩潇道:“哥,看见我包袱了吗?”景清阳转过头道:“没,你包袱没了?”他点了点头。景清阳道:“赶紧找,一定就在这周围。”
景清阳缓缓地站了起来开始向沙子里翻腾。景轩潇刚一站起,一下子坐在地上。紧咬着牙看着自己的腿道:“哥,你帮我找下吧,我站不起来了。”景清阳看了看景轩潇的左腿,现他的裤子破了,腿上划了一个大口子,血在腿外面,虽然已经不流了,但看上去依然让人十分恐惧。他呆了一下,过去抚模景轩潇的腿,担心道:“来,我先把你背到一旁。”
说着景清阳扶起景轩潇。忽然,他们右边亮了一下,吸引了两人的目光。景轩潇强忍着疼痛,右手拔出长剑,左手扶着景清阳,呵道:“谁?”
那面没有回答,两人在沙子上站了片刻,那道光再一次亮了起来。景清阳左手拔出剑,右手扶着景轩潇,两人向亮光处走去。景轩潇有几分犹豫,好像要说些什么,似乎心里又没底,张开了嘴,又闭上了嘴。
两人走到其物面前,虽然周围黑暗无比,但是细细的看,可以看出,这是一头石豹子,眼睛是暗绿色的。景清阳迟疑了一下,道:“难道是……长明灯?”说完他收起长剑。
景轩潇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景清阳。景清阳轻轻的将景轩潇靠在自己身上,道:“你先别动,应该是这样……”说着,景清阳用左手搬住石豹子的下颚,右手搬住石豹子头,向下一用力。顿时,它的眼睛与爪子都亮了起来。另一边也有一个石豹子,也亮了起来,不仅如此,这座大殿内的墙也出了绿光。整个殿内完全亮了,出现在两人的眼前。景轩潇缓缓地点了下头,好像明白了一切,随之收起了长剑。
他们面前的石豹子与右手边的石豹子中间有一张青色石桌,桌上放有两颗巴掌大的赤色透明的珠子。他们身后三丈的两个石豹子中间也有一张青色长石桌,石桌上似乎也有什么,石桌后有一把青色长椅,长椅上坐有一具死了已久了人类骸骨。长椅后有一个巨大的青石屏风,屏风上刻有字迹,后面是一个大门。门上刻有两条龙的图腾。
大殿内周围的墙上刻有各式各样的文字、图画,似乎象征着什么。景清阳搀扶着景轩潇来到他们面前的石桌前,看着这两个赤色的珠子。景轩潇目光怔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这是长明灯。”景清阳回话道:“古书上有所记载,这种灯风吹雨打依然亮,很神奇,一般都是在陵墓中才有的。这两个珠子可能不是一般物品。”景轩潇深呼吸了一下,擦去脸上疼痛的汗水,指着珠子道:“去看看吧。”
景清阳点了下头扶着景轩潇走到青色石桌前,桌上到处都是灰尘,景清阳吹了一下,土慢慢散去,桌子上竟然刻有字。他惊讶道:“有,有字!桌子上刻有字!”景轩潇示意景清阳念一下,景清阳淡淡地道;“自己看,有些字我都不认识。”
桌上刻道:“吾名翟火祭,不周神山之上,吾巧得上古年前的两神物:燎炎珠、天煞珠。其二珠曾驱散千万邪妖恶魔,有解百毒、烧百物、吸百热之效。乃是灼不尽之火。吾巧入此天尊神殿,将两神物留于此殿。尔等今日作访此殿,本座授尔等此两件神物,必要挥其功,不可为害人间,否则必当天诛地灭,魂飞魄散。”
看完后,景清阳心头一震,呆呆地望着这两个珠子,渴望得到它们已经充满了他的面孔,一下子抓起一颗珠子,嘻嘻笑道:“这个我要了。这里原来是天尊神殿啊!”景轩潇拿起另一个,低声道:“这里会是神殿?墙都这么容易倒塌,这神殿未免也太……这个翟火祭知道咱们会来这?放了两颗,这哪个是燎炎珠、天煞珠?”景轩潇虽然没有笑出声,但内心的喜悦之情,早已使他忘记自己的疼痛与处境。两颗珠子下都有一个小洞,是穿绳子的洞,用绳子穿过去,系在腰上。
其刚刚说完,珠子便亮了,可以清晰的看到景轩潇的赤珠子里刻有“天”字。他轻轻一笑,道:“呵呵,我这个是天煞珠。”
“哦,那我这个一定是——”景清阳还没说完,另一个青石长桌后的骸骨,“咔”的一声落到地上,碎了。
“那是?骨头?人骨?”景轩潇刚刚看到对面的情景。景清阳望了一眼收起珠子,扶住景轩潇,道“去那面看看。”“嗯。”景轩潇点了点头。
两人向前走去,映入眼帘的是张灰色的布,布上模模糊糊的,似乎有些图画和文字。引起的两人的兴趣。
因为殿顶坍塌,两人误入这神殿,又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了上古神物。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因为他们面前的这张布,引了一个时代人们的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