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来到自己的屋中。
景清阳轻轻地推开了门,屋内一片黑暗,俩人因为过于寒冷,赶紧进了屋。景轩潇看见了灯,连忙跑过去用天煞珠点燃了它。
屋内显然亮了许多。只见屋内有一张大床,床上铺有一张大被子,地上铺满了砖。左手边是桌子,上面有三盏灯和几只笔,桌子下有两把椅子。椅子一旁有两个洗脸用的木盆。身后除了门还有一扇窗户,整个屋子看起来空荡荡的。
景清阳一下子把衣服和剑丢在了床上,自己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道:“累死我了,这一天……”
景轩潇也把衣服和剑扔在了床上,他扭了扭腰,坐在椅子上,轻轻地道:“也不知道爹娘他们怎么样了。”听后,景清阳低着头,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啊,不过与其闯荡江湖,倒不如在冰欲谷苦修几年。”
“此话怎讲?”景轩潇问道。
景清阳坐了起来,看着自己胸前的紫晶吊坠,笑了一声,道:“这第一,你、我没有充足的银两,总不能讨饭吃吧。这第二,你我功力都不及姐姐,怎么能打败江湖上的前辈。”
屋内仿佛黑暗了许多,景轩潇叹了口气,道:“是啊,咱们突然要下山,实在是太……”
这时,景清阳仿佛想到了什么,愕然道:“咱俩再怎么说也是男子汉,怎么会打不过姐姐……雾映天说咱俩练了百年神功,耗尽百年的时间才能激出它的功力……难道这是真的……”听到这里,景轩潇有些沉默,没有说话,站了起来。推开了窗户,听着窗外呼呼刮过的狂风。
景轩潇皱着眉,沉思了许久,转过身来,现哥哥早已换上新衣,他顿时惊讶了一下,轻轻地道:“哇,你穿上了它,还不至于是什么难看的衣服啊。”
只见,景清阳身着白色长袍,长袍间有金色的丝穿过,看似极其华丽,出自绝非一般裁缝之手。头依然下垂,没有扎成辫子。脖子中系着紫荆吊坠,吊坠放在衣服的夹角中。衣服里什么衣服也没有,及其单薄。他将燎炎珠系在腰间。
“你里面怎么什么都不穿?”景轩潇问道。
“磨练身体!”景清阳高亢道。
景轩潇抓着头,看着他,走到他身边,拿起自己的衣服看着。道:“随你吧。穿着累吗?”
“累?累我也愿意。我先出去学啦!”说完,景清阳拿起长剑,推开门向外跑去,风一下子吹了进来,景轩潇一下子把门关上。
这时,从哥哥的包袱中掉出了曾经在天尊神殿中找到的七煞天罡图。景轩潇把衣服放在了一边,捡起了七煞天罡图,看着它,心里有许多想法。忽然,自言自语道:“等我找到了你,如果不是武功,一定要卖了,大赚一笔。”
说完,他又把七煞天罡图放回了哥哥的包袱中。他知道自己不能独吞,这个现在已经属于两人所有。他换上了冰欲谷长袍,自己欣赏着。
背起剑后,将哥哥和他的包袱放入床下,藏了起来。自己身着长袍,腰系天煞珠。精神抖擞,随之,出了门。
冰欲谷,狂风城,青石板下。
景清阳一招一式的练着,钻研着,领悟着。
城内的风刮的很猛,有些刺骨了,景清阳围着擂台跑了四圈,早已浑身是汗。喘着粗气的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练完这些招数。
在谷顶的石世通房间内,他透着向下的窗户望着景清阳,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也很莫名其妙。
石世通自言自语道:“突然入谷的两个家伙究竟背负着怎样的命运,掌门竟如此看重他俩……”
青石板下,景清阳决定先让自己的身体习惯这周围的环境,再练也不迟。于是他背起剑,开始围着城跑步。刚好,景轩潇也走到这里,他沉着气,看着哥哥向一旁跑去,连忙喊道:“哥!你干吗去?”
景清阳头也不转的继续跑着,高喊一句:“磨刀不误砍柴工。让身体熟练了这环境再练功也不迟。”听完,景轩潇擦了一下汗,笑了一声,道:“我也跟你跑。”
在上面观望的石世通看到这一场面尤为惊讶,居然有人入谷后不好好修炼,反而却跑步,真让人琢磨不透。
石世通按着墙,低声道:“他们这是在干吗……”
兄弟二人一前一后,努力的跑着,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晚饭时间到了,兄弟二人依然不知疲倦地跑着。
石世通从上面出一道青光,直垂青石板后,示意大家吃饭时间到了。
兄弟两人赶紧跑了过去,现已有两位男子坐在那里吃饭,一个个头看起来不高,头很少,身着白色长袍,狼吞虎咽的吃着,另一个看起来个子很高,面容清秀,头扎成了辫子,身着白色长袍,脖子上挂有玉石吊坠。
正座城的尾部,也就是吃饭的地方,由十张三丈长的木桌组成,桌下有木头做的长椅。每隔半丈有一木桶,里面有饭菜。而今,狂风城人烟稀少,仅有两桶饭。木桌后面是大小相同的茅厕,共二十几间,一点异味也没有传出。茅厕北边是一小门,出去的地方就是那里。
“你们就是新来的吧?刚才见你俩在那跑步来着。”身材不算高大的那个人道。
景清阳见有人主动说话,自然客客气气的道:“在下景清阳,这是我弟弟景轩潇,我俩今日刚入谷,还未请教两位师兄姓名。”
“客气什么,以后都是兄弟,赶紧盛饭。我叫王逍遥,他叫郭盛。我俩上个月来的。算不上什么师兄,你俩多大?”说着,王逍遥伸手示意俩人坐下盛饭。
景轩潇擦着汗走过去,坐在长椅上,淡淡地道:“我俩十五。”
景清阳走过去,拿起了碗,用大勺子盛饭。王逍遥想了一下,道:“这样啊,我大概也是这个年龄。”景清阳放下了勺子,质疑了一声:“嗯?”
一直沉默寡言的郭盛,张嘴道:“他从小没爹没娘,两个月前,我路过北海,他还要劫持我呢。咱们仨一样大!”
“哦,对了,冰欲谷望西有一个山村是什么村子?”景清阳问道。郭盛淡淡地笑了一下,道:“那是世世代代看守天尊神殿的村子,叫什么,我也不知道。”
“那里离荒蛮沙漠多远?”景轩潇问道。
郭盛含含糊糊地回答道:“大概……二、三百里吧……”
听完,兄弟俩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时,石世通从空中飞了下来,见四人都到那里。连忙喊道:“兄弟们都到齐了?”
王逍遥笑了一声,轻轻地道:“头儿,今怎么来的这么晚啊……”
石世通摇了摇头,道:“是你们俩这贪吃鬼来的太早了。”
五人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荒漠中。
景雪敏独自一人缓慢的前行,手中拄着一根不知从哪来的棍子,身上背着包袱。月亮高挂在天空上,云吹过,挡住了月亮。汗从她的额头上慢慢溢出,流了下来。
景雨倩一人躺在了离景雪敏数里的沙漠中,她太累了,让景雪敏一人先走,自己随后追来,却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沈海一人来到北海,住进了客栈。一人思前想后:自己的行为究竟对不对。他自己背负的命运需要自己来承担。
九澈山,景清阳家中,父亲屋。
其父一人来到院子里取菜,母亲在父亲屋整理行李,准备随其父亲下山,重归冰欲谷。景清阳他们并不知道,母亲其实是冰欲谷的叛逆之徒。十九岁的时候,其母练就了四城的武功,逃离了冰欲谷,进入了天阳派。经数种磨练终于将阴阳两相合,习得了俩种属性最高的合并绝技“幻化”。
这一次下山,要去冰欲谷已是就别二十年有余,心中存有愧疚之情。
父亲回到了屋中,母亲脸色苍白,幽幽地道:“你为什么不用‘冰御剑’送他们去冰欲谷?”父亲迟疑了一下,道:“我要磨练她们一下。”
其母点了点头,继续收拾行李。
冰欲谷,狂风城,夜晚,北第四间屋内。
景轩潇躺在床上累的呼呼大睡。景清阳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向窗外望去,从窗户中可直接看到石世通的屋子。
他想起的石世通在吃饭时的一句话:“不愿说的事,不必说,想说了便说,没有人强迫你。”他内心中不断重复这句话,不知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内心很矛盾。
景清阳叹了口气,推开门,风呼呼的刮着,自己又开始围着城跑步。
石世通依然在谷顶望着他,寻找着长老告诉他,他俩的差距所在。
景清阳边跑边想,自己隐瞒事实真相究竟好不好,雾映天没有恶意,但究竟是不是好人……不知不觉,一夜过去了。
景轩潇醒了,现哥哥没在身边,哥哥的剑立在墙角。于是,他定了定神,从外面打了盆水回来洗了洗脸,准备去找哥哥,顺便去吃饭。
刚背起了剑,景清阳便从外面推门进来了。
“刚说要找你去呢,干吗去了?”景轩潇问道。
“一晚上没睡,困死我了,我先睡会儿,你吃饭去吧,我刚才吃了……”说完景清阳筋疲力尽的连衣服也没有月兑便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
景轩潇见此景面,什么也没说,一个人推开门去吃饭了。
就这样兄弟俩从此分开了习武时间,景轩潇不再跑步,一心钻研冰欲谷武学。
转眼,十四天过去了,景雪敏等任何一位亲人,依然没有来到冰欲谷。
这天,石世通身着黑白审判褂,身后俩名弟子谁随,前来考证景清阳四人的习武进程。三人如同审判恶人般站立在狂风城擂台上。
擂台上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有一本书,似乎是记录弟子们武学进度的书,石世通手持长笔,高声呵道:“把你们学会的都一一展示出来吧。”
王逍遥长呵一声:“看好了。”说完,长剑挥出,一道青色光束拢过,在狂风舞剑。顿时,一道蓝色冰从剑中释放了出来。
“咔”
深深的插在擂台上,随后将剑插在擂台上,自己踩着剑柄,不靠剑,轻松飞上谷顶。模了一下,变飞了下来。
全过程演变的出神入化,景轩潇看得傻傻的,而景清阳和郭盛却当作什么都没法生一样。
“不错,大有长进。下一个,轩潇。”石世通鼓掌道。
景轩潇没有带剑,轻轻地道了一声:“看好了。”
说完,顿时,双手高举。眼对准了石世通,高亢道:“聚合。”
瞬间,手上划出两道长冰,话音刚落,两手聚为一点,两道冰合为一道巨冰,被他重重的插在地面,深陷擂台。
冰比他本身要大上两倍,刚刚**地面,又耗了力气将其拔了出来,顿时将冰破扔向天空。
“刷刷刷”
三声,从手中冒出的光束,击碎了巨冰。随之,退后了几步,抱拳行礼。
“不错!没有几日,竟将寒冰咒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虽然没有习得御剑,也算你过通过了,继续努力。下一个景清阳。”说完,石世通全神贯注的看着景清阳,他十分期待景清阳的表现,看看这个与正常人不同样的练功方法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