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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源零星的肯定声音盖不住工程处上下的群情汹涌。
在纪检人员看来,无论张国志有没有涉及装修问题中的利益分配,他对整个工程处已经失去了驾驭能力。
就在下面一边倒的声讨声中,调查组即将对张国志的调查定性的时候,船厂的掌舵人林孝彰出了自己的声音。
张国志这个年纪到班又死赖着混利益的小角色,就是林孝彰特意安排去恶心董源的。如今张国志几乎被掀翻在地,林孝彰当然认为这是董源在因为自己阻碍他升迁而进行反击。
有了上级领导的出面干预,这个装修回扣又真是纪委都不愿管的鸡毛蒜皮小事。这件事之所以如此兴师动众还是因为郑方儿子的情况,引起了一部分记者的关注。
这几年,国家对舆论的掌控还是很严格的,因此没有不和谐的音符传出,但是纪委却是在许多双眼睛盯着下认真办起案子来。
如今林孝彰掺和进来,而且许诺亲自监督这栋房子的装修改造,并且对郑方的儿子报销所有医疗费用以及后续营养费用。
林孝彰的参与使得调查组的基调立变,很快就得出了张国志同志虽然在装修事件中负有不可推卸责任,但是并无证据表明其中存在利益输送。
鉴于张国志同志的工作疏失导致严重后果,几方共同决定保留张国志同志职位级别编制不变,只是不再对工程部负有领导责任。
第一工程处副处长董源开始牵头负责工程处的日常事务。
这样的一次碰撞,除了董源与张国志身份地位对调,对于下层的急先锋邵清风,徐国建而言,没捞到一丝便宜的他们在心底隐隐的恨上了既得利益者董源。
董源虽然负起了工程处的牵头工作,可是第一次召开工作会议时,林孝彰就亲自到会。在会上对工程处前段时间闹的风波进行了批评,虽然明面上是指责下面人瞎折腾,可是句句都影射董源,仿佛他就是班子的最大不和谐因素。
林孝彰的到会极大地打击了董源的威信,原本他就是以副职身份牵头工作,名不正言不顺,他的境遇仿佛比前端时间更加艰难了一些!
杨锦儿轻手轻脚的踏入董力的小房间的时候,董力正在翻看几张打印的资料。
杨锦儿坐在床沿,低声说道:“这次装修的风波,是不是你挑起来的?”
董力翻看资料的手微微一停,笑道:“你也太高看我了吧,我能指挥一个省会城市的纪委吗?”
杨锦儿狡黠的笑道:“前几天,我看到你给当初报道你船厂救险的那个记者打电话。也是迫于这些记者的压力,纪检组才下去调查的吧!”
见到董力再不抵赖,杨锦儿无奈的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虽然让董叔叔拥有了牵头负责工作的机会,却让他直接面对上级的林孝彰,下级的各怀鬼胎,他的处境更艰难了!”
董力说道:“我要的就是这种短暂的艰难与被压制,有了这一段,无论父亲后面做出什么反击,上面的人也会理解,这是一个被逼上绝路的血性汉子,不是个整天勾心斗角的坏鬼书生!”
杨锦儿惊奇道:“你是说这种情况你早就料到了?”
董力点了点头:“是邵清风太天真了,张国志这个棋子对林孝彰是很有用的,不可能因为所谓的装修回扣就一棒子打死的。我借势操作这件事,一方面是逼得张国志不再主持工作。另一方面,就是借助这次调查,让我手上的这几份资料公开化!”说着他抖了抖一直在看的那几张纸。
杨锦儿好奇的问道:“这几张纸都是什么啊?”
董力神秘的笑道:“呵呵,都是一摞摞的钞票啊!”
随即,董力转移话题:“父亲目前这个被压制的状态也是我刻意营造的。只有这样,才为父亲的致命爆提供了动机:我不想斗争,是你们把我逼到绝巷了”
杨锦儿紧张的道:“致命反击?你准备怎么弄?”
董力笑道:“你不是喜欢偷听我讲电话吗?听听我下一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杨锦儿娇嗔出声:“呸!谁喜欢偷听你电话?没空理你啊!”
杨锦儿笑闹了一阵就出去了,董力开始重新筛选着几张纸上的资料。
突然,他在一张纸上,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怪不得当初诈金花的时候,就觉得徐金这名字有些耳熟,原来是我前世就经常听说他老爸的缘故。
选取了目标,董力的电话却是打给了袁武:“小武,在少林混得咋样啊?能够接电话证明没有被关禁闭啊!在和尚庙待了那么久,是不是改吃素了?”
袁武听到董力的电话也很高兴:“毛的,我是跟武僧习武,这些武僧都是吃肉的,要不然哪有力气练武啊!这年头也与时俱进和尚庙里也有笑话集了。”
董力心中暗笑:那是现在影碟和互联网都没流行起来,不然连毛片都泛滥成灾了。
电话那头的袁武笑道:“你小子心硬着呢,连橙橙那丫头都给我来过几个电话了,你才来第一个,恐怕是要找我办事吧!”
董力被袁武说得有些汗颜,不过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哪会真的介意。董力笑道:“橙橙那丫头给你打电话是为了让你保持正确的性取向。你留下人家校花级的大美女,自己跑到少林寺去当和尚。就不怕别人追走了?”
袁武笑道:“我和橙橙那是情比金坚呢!不过要说校花级,还是隐隐及不上某人心中的那个她啊!那人都能忍着这么多年不表白,都不怕那女人跑了,我怕什么?”
董力听到袁武的话,只觉得心底的某根弦被隐隐触动了,尘封的记忆挣扎欲出。董力连忙抛开思绪,引入正题道:“我过几天有件事要麻烦到你堂哥出人帮我做一下,私下那一种,你先帮我联络一下吧!”
第二天,董力就接到了武汉青山分局的袁勇局长打过来的电话:“阿力啊,你太见外了!要约我怎么还要经过袁武呢?你是袁武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了!有什么事出来边吃边聊吧!”
董力心里嘀咕:嘴里亲近,要不是袁武的面子,你会理我?
袁勇约董力见面谈事的地方是一家两层的小餐馆,一共也就摆不下几桌而已。
袁勇笑道:“这条街上每一家餐馆规模都小的很,不过能够长期生存下来的都是有着自己绝活的。这一家最有名的就是鸭羹了。一般的鸭羹都是在冬天暖胃的,可是这一家的配方能够在夏天去火,很特别啊!”
武汉作为全国三大火炉之一,九月份依然是夏日炎炎,因此袁勇整天想着的都是怎么泻火降温。
这桌全鸭宴也就不过六菜一汤而已,而且那汤就是鸭羹,可以充当主食的,可见袁勇很识得进退,第一次招待董力没有一味的摆阔显富。
董力将鸭羹中的粉丝含入口中,果然嚼劲异常,而且明明是滚烫的羹汤喝起来却有清爽的感觉。
宴至中途,董力开门见山说道:“袁哥,我想你帮我掀掀一对父子的底。”
袁勇笑道:“恐怕不是查查那么简单吧?”
董力说道:“他们是欠债的,我希望袁哥能派几个贴己人,再从区检察院那边调几个人,把手续都弄全,就按常见流程那么走吧!”
董力昨天在家里筛选的那几张纸就是在这次纪委调查中浮出水面的《以往客户长期欠款名单》。
董力借装修之势只是一个虚招,真正的杀手却是在这份名单上。
第一工程处在成立最初几年,原本是负责船舶起锚机,绞车,甲板机械的设计与制造。
这种给船舶做配套的一旦独立接单的话,很容易就被拖欠。
董力在拖欠人的那份名单里居然现了前段时间董家坝诈金花事件的受害人徐金和他老子徐茂。
徐茂当年就是压着第一工程处的款,却是得了船舶吊机和起锚机,绞车后,就扬帆万里,到沿海去打拼去了。
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可以在邻近城市投资的商人,可是几百万的货款却还一直欠着呢!
九十年代中期,所谓的绑架罪,非法拘禁罪,都很扯淡。因为拖欠工程款等行为日趋严重。大家都默认的一个规则就是债权人带着几个警痞甚至包括检察院,法院的人员,直接把欠债人给绑了。
把人关起来之后,再有欠债人家属还清了债务,才将欠债人放出。
在抓捕欠债人过程中,将他们关到秘密处所,进行殴打继而让他催家里面人还钱这些行为实际上已经构成了绑架与非法拘禁。
可是因为有警察与检察院的人参与,这一潜规则的收债行为虽不合法,却逐渐合理化。
董力如果只是盯着徐茂徐金父子,就没必要出动袁勇,董力依靠的就是袁勇在区检察院与警察系统中的人脉能够把这件事办的手续齐备一些!
袁勇对徐茂徐金父子的布控,拉开了董力反击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