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村,又名芙蓉镇。是奏汉时期酉阳城的旧址,又曾是土王的故都。五代十国时名溪州,又称下溪州,彭氏土司王朝建于此,故名王村。
公元939年,楚王马希范加重赋税,掠夺民财。楚国所属的溪州,也毫不例外。溪州百姓深受其害。当时,溪州刺史彭士愁,世传郡印,兵力强盛。加之又兼2o个州的都誓主(即盟主),便于当年8月,联合奖州(今芷江等地)、锦州(今麻阳等地)诸姓头人,聚集1万余人,起兵抗楚暴政。
彭士愁率兵攻克辰、澧二州。楚王马希范急从衡山调兵,由左静江指挥使刘勃、决胜指挥使廖匡齐共同率兵前往镇压。
刘勃领楚军直奔彭士愁的大本营,溪州。彭士愁无奈,只得放弃辰、澧二州,回溪州保寨。混战中,楚军指挥官廖匡齐刺死,楚兵损失惨重。刘勃见战事不利,在溪水中投放毒药,彭士愁部时有兵马中毒身亡。双方攻、守战相持四个多月,各有伤亡。公元正月,时逢南风突起,刘勃令楚兵以火箭射人山寨,山寨竹木房屋顿时成了一片火海,彭士愁兵将死伤甚多。
彭士愁大本营被毁,率剩余兵马转入深山。此时,彭士愁所部已无力继续与楚军抗衡。彭士愁回天无力,无法之下派其子彭师臬与楚兵求和,缔结盟约。双方于溪州会溪坪铸5斤铜柱为证,将战争的经过和议和的条款,镌刻于铜柱之上。
这钢柱名字就叫“溪州钢柱”,现存于王村镇的溪州民俗风光馆内。根据铜柱上的双方协议,以彭士愁为的溪州,以及锦州、奖州归顺楚国,而楚国则取消其一切苛捐杂税,不掠土地人口,不强买强卖,不干涉溪州内政等条款。这些条款的订立,为湘西八百年的土司王朝奠定了基石。
而王村“芙蓉镇”之名的由来,则是来源于1986年著名电影导演把这里选作了电影《芙蓉镇》的外景拍摄地。芙蓉镇中风光风情独特.五里青石板长街,两傍板门店铺,土家吊角楼顺坡而建,淳朴的土家民族风情十分迷人。此外,这里还有高约6o米,宽7o米的王村瀑布,人可在瀑布帘后行走,如置身于水晶宫。
我同王涛一行人到了王村时,自然是没什么心情去看瀑布的。匆匆在王村镇的码头上了岸,已是傍晚时分。我惟恐夜长梦多,又追着张老板要了作这趟向导的酬金,便说好了一拍两散,以后各走各路,两不相干。
张老板或许真的是钱多,十分爽快的就给了我们五千块。接着又拿了一千出来,看着我说道:“这趟大家都辛苦了,也生了些不怎么愉快的事。这一千块算是给你们的奖金,以前的事,你们就全忘了吧。”
我左右张望着假装没听见。王涛接了钱,客套了两句,便同我一道提着我们自己的东西跟张老板们分了手。
王村这地方我以前也来过几次,只是每次都是匆匆而过,知道这是个旅游观光的好地方却是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四处看看。这回从王涛那里拿了分的钱,也算是赚了一票。再加上离开了张燕他们,那段莫名其妙的经历也算是就此远去了。心情不由的大爽,看着这天色,回永顺已是太晚,干脆就在王村码头附近的一家旅馆开了间房,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回永顺。
放好了行李,填饱了肚子,左右无事,我便拉着王涛来到王村镇里四处闲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王村镇的石板长街就在上了码头后的一条巷子里。巷子的两边皆是木屋店面,层层叠叠的呆脚楼依着山势而建。这些在外地人看来或许是道景观,但是在我们这些湘西的本地人来看,不过就是一个地方的木房子堆得多了一些而已,实在是没什么看头。加上我们刚到王村便已是傍晚,现在吃饱了出来天都黑了,也看不到什么。只是巷子两边的店铺里卖的东西颇有些引人注意。
这巷子里的店铺大多月兑不了民俗民风的关系,卖得尽是些本地少数民族的特产。如苗族的银质饰,土家族的织锦等等。还有一些店面卖的是些玉器,铜器之类的玩意,初看起来象是些有些年头的古物,但实际上一般都是些仿制品。
我对于那些古物的仿制品以及那些银饰都没有什么兴趣,唯独那些色彩艳丽的土家织锦吸引了我的注意。
土家族的织锦用土家话叫作“希兰卡普”,意思其实就是花被面。以前这些东西都是用作床上被垫被盖的,如今却成了工艺品。图案越来越艳丽,花色越来越复杂,可惜我对美术没什么研究,这希兰卡普能吸引我主要是因为卖这个织锦的店里,一般都还有台织锦机和一个正在织锦机上工作的年轻土家妹子。
漂亮的女孩总是有人喜欢看的。我看不懂织锦,看美女也算是个消遣吧。
我步入了一家店中,正打算找个借口去同那正在织锦的女孩搭讪的时候,却被王涛打断了,他在后面拉我。见我回头了又指着巷子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店面对我说:“你看,那里!”
“什么?”我有气恼他打断我的事情,但还是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
王涛指的是一家卖那些仿制品的店面。店门口站着两个我熟悉的人,是阿华和阿强。再仔细一看,张老板同张燕也在那店里,张燕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铜制筒状的东西不知道在和那店的老板在争论些什么。
“有什么好看的?”我看到张燕心里就是一阵的不舒服。
“他们好象想买那东西。”王涛看着那些人说道。
“这关你什么事呢?”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的好奇却被激了一丝起来。这几个福建人在这里又会看上什么东西?这么想着又多看了几眼。
张燕拿着左瞧瞧,右看看,店老板不时的围在她身边说话,不知是在推销还是干嘛。张燕拿着那东西瞧了一阵,伸手递给了那店老板,摇摇头,便出了店门,一行人远远的去了。
“他们走了,不买了。”王涛看着他们走了,似乎是在替那个店老板惋惜。
“走,去看看。”我忽然心念一动,提脚便向着那家店面走去。
进了那家店,随便一望,便在一边的货架上找着了刚才张燕看过的那东西。那东西横放在一张红色绒布上。有将近一尺来长,象个极瘦的花瓶。一端有个一指多粗细的洞,另一端稍粗一些,中间鼓起了一块,上面还有个盖子样的东西。满是锈蚀后又擦干净的痕迹。
这是个什么玩意?我认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拿到手里看了下,上面似乎还刻了些字。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这刻的是些什么东西?”我看了一阵看不清楚,不由的低声说了一句。
“这上面刻的是嘉靖二年造。”我一回头,是店老板到了我身边。他指着我拿的那东西说道:“下面还有排字,是天字6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