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谷灵青之间都有出邀请的暗示,而且,值得谷灵青的暗示别有一股幽怨意味,弄得鲁春好像成了公子整天周旋于各色美女之间似的
“是这样的,席风呢……”鲁春把席风给拖起来,拍了拍席风的肩膀说:“这位才是正牌席风。”惹得谷灵青咯咯一笑,满桌子的道爷眼珠子又快掉下了。鲁春接着说:“我们这里席风请客,晚上去江珞不夜城,而且,你要是不来,席风也已经委托花雄代为邀请你们二十号桌的美女一起去放松放松。”
“那么巧?”说到巧合,谷灵青的眼珠子分外明亮,眼波流转之下,好像生出漩涡能把人的魂给吞噬掉。
“你说巧,是不是我可以理解为你们二十号桌已经接受我们一号桌的邀请了呢?”鲁春笑而问道。
“好吧,勉强给你们一个面子,现在是六点差两分钟,咱们七点整,江珞不夜城见。说好了哦,一会儿见,鲁春上校……”谷灵青欢欢喜喜接受了邀请,一点都没看出哪里有勉强了,临走的时候还敬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同时也透露出一个信息,对于鲁春上校,她已经留意很久了。
目送谷灵青回到二十号桌上,同时又目送二十号桌莺莺燕燕散席而去,一号桌的人除了鲁春之外都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鲁春很奇怪,问花雄:“你不是看上她了吗,刚才怎么会一点也放不开?”
“真他妈邪门,”花雄骂骂咧咧说:“她那是桃花眼,会勾魂的……”
“恐怕不仅仅如此吧,你要对她没企图,又怎会被勾魂?”鲁春从根子上给花雄分析他失措的原因,试图把迷途的小花同学给拉上岸,可惜,花雄似乎很享受迷途的感觉,微闭着眼申吟道:“老子就是对她有企图……小**,花大爷我来了……”
我日,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啊……看到花雄一声招呼,其余人等都以他为散了酒席,鲁春忽然觉得他这么一个纯洁的人是不是合适和一群婬僧欲道色瞎掺和。
人都说,女人为了约会可以花上数小时专心打扮,其实,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至少以鲁春看来,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关系,同寝室的三条恶棍肯定可以耗上一两个小时摆弄他们的头,以及,毛如果有必要地话。
雀巢里弥漫着喇叭花混合着头油以及摩丝地味道。如果单独闻地话。或许还能感受到其中不多地香味。但若是三种味道夹杂在一起。给人地感觉就不那么美妙了。
鲁春实在受不了这股味道。走出寝室来到楼下。要不是他不认识江珞不夜城地路。早就单独一人上路了。
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接通之后。电话里传来倪珂那媚地让人产生无限遐想地嗓音。
“春哥。军训聚餐完了?”嗓音虽好。内容却无疑让鲁春吓了一跳。叫他春哥地。除了刚才酒桌上地人之外。好像也只有季蝶偶尔这么叫他。
毋庸置疑。季蝶要比鲁春早出生几个月。不过。这并不妨碍季蝶在私底下地时候称她地飞哥哥为春哥。
本来鲁春对于季蝶要叫他春哥抱着无所谓地态度。叫什么不是叫。反正都是他鲁春。可经过了刚才地聚餐之后。鲁春却对“春哥”这一称呼起了极大地不适之感。一想起冯超在叫他春哥地时候鼻孔里晃荡着地那一撮猥琐地鼻毛。再好地胃口也被败坏光了。
鲁春借着这个由头对着电话把春哥这个称呼的观感说了一遍,然后又说:“阿珂,你再叫我春哥,我就当你在用你的鼻毛恶心我哦……”
倪珂一开始还听得吃吃直笑,完了却啐了一口,然后问:“约好了要出去活动?”
“嗯,大家伙都憋了二十天时间,总算今天能结束掉军训,所以都要出去放松一下。”
“那就不打扰你出去了,”倪珂似乎有话要说,顿了顿,终于忍不住提醒道:“你最近小心点,有人在拿你当猎物打赌呢?”
“猎物?打赌?怎么回事?”
“你就臭美吧,”倪珂在电话那头笑骂一句,然后说:“是你们零九级号称绝色双姝的一对美女,中文系的谷灵青和法语系地吴紫筠,据说她们身边各有一帮人在鼓动,赌谁让鲁春上校先追求她,而据我所知,她们虽然没有明说应战,不过,不排除暗地里较劲的可能……怎么样,心动了吧?”
“一对八婆,吃饱了撑的,”鲁春很不爽,如果是他和别人打赌去追某位美女倒还情有可原,可话说回来,自己成了别人猎取的目标,那又另当别论了。“不过,她们的姿色如果能及得上阿珂地万分之一,我倒是不
正眼去瞧她们一瞧……”
“油嘴滑舌,不和你说了……”
“哎,慢点挂我还有事,”鲁春经倪珂一提起法语系,忽地想起什么,赶紧多嘴问了一句:“阿珂,你会不会法语?”
“法语啊……”倪珂迟疑了良久,才吞吞吐吐说:“小蝶倒是选修过一段时间……”
“小蝶?哪个小蝶?”鲁春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猛地心里打了个突,暗叫不妙,却听到电波另一头倪珂幽幽说道:“你说还有哪个小蝶,阿春……”
季蝶这个名字曾经是鲁春和倪珂心中的一道坎,相处地时候,不管是鲁春还是倪珂,都会有意无意避开这个名字。可事实上,要是真的能够躲掉,又何必刻意去回避呢?
“好了阿春,不聊了,逃了一天地课,落下好多啊……”
望着手机屏幕上灰暗的“已挂断”,鲁春怔在原地。相比于季蝶,倪珂显然要勇敢得多,同时却又不乏冷静。然而,就是因为冷静,也就意味着倪珂或许会选择自认为恰当地时机挥刀斩断二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真到了那一刻,鲁春又他现在没有答案,或说答案早就在他心里,只是那样的话,不但显得他自私,对倪珂以及季蝶无论是谁又何其的不公平。
有些事情还没有面对的时候,可以有很多种假设,我们可以从众多的假设中根据自己的利益得出有利于自己的结论。鲁春本来可以不必在乎倪珂或季蝶的感受,他曾经以为他能做到,不过,当倪珂提到季蝶的时候透露出的酸楚,却忽然现他还是在乎倪珂的感受的,很在乎,以至于有那么一刻,鲁春甚至产生了把倪珂放手的冲动。甚而又至,这股冲动造成的强烈酸楚感使得他已经失去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花雄打来电话,问鲁春现在人在哪里。而这个时候,鲁春正像个幽灵一样在白天曾经的会操场地上一圈一圈的游荡。鲁春说,我忽然有些事情,就不去了,你们玩的开心点。
挂了电话,花雄又不断重拨,手机的喇叭重复唱着《喜欢你》,扰得鲁春不胜其烦,关了手机,清净了,却愈让人陷入迷茫。
九月下旬的傍晚六七点钟,天色很有些黑了,鲁春坐在草地上,远远望过来,白色的衬衫显得尤其醒目。
周围的蚊子很想上来吸一两口血,遇敌而的汉春诀却无情粉碎了它们微不足道的愿望。在一百零八只蚊子嗡嗡抗议声中,鲁春很不好意思地站起来,一路走着走到看台上,随便找了个位子抱膝而坐,怔怔看着没有灯光的足球场。
鲁春的到来赶走了好几对准备模黑相互探讨彼此生理结构的情侣,不时有人来了又走,走的时候骂一两句难听的,只要不是当面指着他的鼻子骂,也随他们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然后一小时两小时的哗哗流。黑暗并没有让大操场有片刻的消停,散步的,跑步的,还有练拳的,走了一拨,还会有下一拨。
看到了打拳的人,鲁春忽地眼睛一亮,都说时间能冲淡一切,是不是离开一段时间,让流逝的时间来告诉他该怎么做。这么想着,鲁春倒是急切起来,恨不得飞回寝室里拿了大洞经和真武剑法连夜赶往武当山,然后在武当山玩到国庆长假结束再回来。
从看台上跳下来,鲁春很想对黑暗中打太极拳的那人说一声谢谢,走的近了才现这人竟然是花雄他爹,学生处处长花剑虹。
“花老师您好,在打拳啊?好像打了很久了哦……”
花剑虹停下拳脚,看清楚是鲁春之后明显有些失望,“鲁春……啊,”对于鲁春,花剑虹一时不知道该称同学好还是上校好,不知道怎么称呼鲁春,那就别称呼了。
“打拳不是目的,主要是震慑那些小情侣,”花剑虹解释为什么打拳打了两个多小时了还将继续打下去的原因,又问:“你在看台上坐了好几个小时了吧,是不是小女朋友看到花老师在场就放你鸽子了?”
鲁春的心情本来好了很多,被花剑虹这么一打趣,更好了。
“我坐在看台上想事情呢。”
“想什么,说出来听听,或许还可以帮你参谋参谋。”三八是不分性别的,此时的花剑虹表现的就要比大多数八婆还要八婆。
“我在想,花雄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儿子……哈哈,花老师再见!”鲁春恶作剧得手后,欢快地朝花剑虹挥了挥手。
身后,花剑虹气急败坏地叫道:“我草,小畜生又骂我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