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镖师 正文 第五章 转移矛盾

作者 : 东门的阿庆

春现在面临着一个重大难题:一位和丈夫育有一儿一妇,吵吵嚷嚷说要嫁给他,且大有不嫁不罢休之势。

“嗯咳,”鲁春干咳一声,支支吾吾说:“警局内部规定,凡是破坏他人家庭的,一律开除公职,并视情况给予五百万到一千万的罚款……”

“我养你啊……”小姑娘满脸憧憬说:“俺摆一天摊也能有三、四十块钱的收入,够咱们俩用的了。”

“我的意思是说,是你会被开除,因为我已经有老婆了……”鲁春手撑着额头,生怕一不留神会把脑袋给磕到地板上。

小姑娘不乐意了,“大哥您就吹吧,你们城里人不都兴晚婚晚育的吗……”

“大姐,你从哪里看出我是城里人了?实话告诉你吧,俺也是农民……”鲁春奋力挣月兑小姑娘抓住他胳膊的手,赶紧提起行李箱和编织袋,“走了哦,以后没事别来找哥……”

走的时候鲁春很有些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味道,极其夸张的一步三回头动作把整个咖啡屋里的人都给吸引了,都以为他抢了小姑娘的行李意图逃窜,原因很明显,俩人从外面进入咖啡屋的时候,行李和编织袋都是小姑娘肩扛手拉的,这回到了鲁春手里,要跟人解释,一时半会儿还不一定能解释清楚。

总算拦到一辆出租车,上车报了地名,看了看车后一长串见义勇为的好市民正驻足声讨,鲁春总算松了口气。

回到江大,站在校门口看着熟悉的六个大字,鲁春一阵感慨,总算回到江大了啊!

寝室还是那座寝室。306地油漆牌。颜色有些黯淡。油漆也斑驳月兑落不少。若非对这个所谓地雀巢熟得能再熟了。要想认准地方还真不容易。

306照例是不锁门。这个习惯源自于花雄爱用脚踢门。门一旦上了锁。再结实也经不起他脚底板天长日久地考验。弄到最后。其他三人生怕踢输了似地。纷纷总结出独门脚法。到现在为止。虽然开学还不到一个月。但306地四人都已经不会用手开门了。

鲁春施展出他地鲁氏踢门腿。“咣当”一声。寝室门应腿而开。不出意料。三条恶棍都在。不但人在。还在交头接耳商量什么。

鲁春从他们投射过来地目光中看到了“吃人”两个字。暗道不妙。临去武当山那晚上地旧恨未消。指不定还有临时起意地新仇正在酝酿。看来。不先下手为强会让他陷入极其危险地境地。

以鲁春目前地境遇。先制人是非常有必要地。用力嗅了嗅。鲁春猛地把行李箱与编织袋往床上一扔。厉声喝道:“说。是谁让你们出卖我!”

三条恶棍闪过惊惶失措地眼神。互相打量一眼。然后以花雄为。两名出家人附和。一齐摇着头说:“306是个团结、友爱地集体……”

“毛!”鲁春粗鲁地打断他们结结巴巴的陈述,从角落里扫除一地鹅骨,指着地上问道:“这是什么,鸭骨,哪来的鸭骨,嗯?你说!”鲁春指着一脸老实相的席风说道。

“贫道认为,这些骨头无限接近于鹅骨……”

“哈,鹅骨,你会买烧鹅给花雄吃、给李珏吃?”

面对鲁春正义地指斥,席风垂下他可耻的脑袋,羞愧之极的摇头。

“李珏,你说,你会不会买?”

“阿弥陀佛,贫僧以为……”

“说重点,不要试图把水搅混、妄图转移群众视线!”

“喂猪喂狗不喂花雄!”

鲁春因为成功的把矛盾焦点转移到了花雄身上,说起话来也志得意满起来,“花大爷,你怎么说。”

“好吧,我承认,席风和李珏只吃了一小半地烧鹅……”

“日你花大爷的,贫僧贫道只吃了一个鹅掌……”席风和李珏同时怒而指责曰。

“有区别吗,你们敢说没吃吗?”花雄哈哈大笑起来:“说起来,你们两个出卖鲁春的愿望更加强烈,连花大爷淋过口水的鹅掌都抢着吃……”

看到三人狗咬狗吵成一团,鲁春由衷地感叹,遇事先把水搅浑,这话可真是一点也没错啊。“你们三位慢慢吵,春哥去吃晚饭先……”

直到鲁春走了有一段时间了,三条恶棍才梦醒似的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席风最先跳起来:“贫道日,贫道日!本来还想声讨他聚餐那晚放咱们鸽子那事,都怪花雄太贪吃。”说着就追了出去。

李珏说:“贫僧……”

“别学席风,”花雄很不客气地打断了李珏表达气愤的语气词,“不要老是学别人说话,你要有自己的特色,明不明白,李珏大师!”

“贫僧草,贫僧草,扁鲁春去!”

溜烟也走了。

口头禅里的常用语“日”和“草”都被席风和李珏给用完了,倒让花雄一时陷入为难之中,该说什么好呢?无奈之下,花雄只好说道:“花大爷,花大爷!”拔腿跟上两位出家人追鲁春去了。

鲁春意识到那三条恶棍也不是省油地灯,学校就这么大,有多少食堂都用手指头数得过来,三人如果分头找的话,很快就能把他抓现行。

所以,出了寝室并没有到食堂去打饭,而是准备直接到外面去吃。

走在路上的时候,鲁春又想起了谜一样的男子黑布同志。倒不是说鲁春对布里斯托尔这个人本身有兴趣,而是觉得黑布同志身上的谜团似乎并不那么简单,有钱人摆地摊开夜排档,并不是单纯地恶趣味可以解释得了的。

由此,鲁春曾想到倪珂说过地,季蝶好像曾选修过一段时间的法语,在聚餐地那天,布里斯托尔给霍睿的电话中,至今还有两个单词令鲁春印象深刻,就是不知道那两个单词在法语中是什么意思,或找季蝶问问,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吧。

掏出电话,拨了季蝶地号码,手机里传出熟悉的“该用户已关机”提示。

在火车站的时候,倪珂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点明了冰女郎与火女郎之间存在着某种协议,也就是说,在江大校园里头,倪珂或季蝶主动来找他的机会已经微乎其微;而反过来说,鲁春若是主动找其中的一人,肯定会造成另一人的不快。这种局面无疑让鲁春很是无奈,但在现阶段,只要他们人还在学校里,鲁春也只能接受,不为别的,就为了他真心喜欢她们,不想让她们受别人的闲话。

因为以上以及其他方面的一些原因,没有打通季蝶的电话,鲁春非但没有焦躁,反而窃喜不已,隐隐有一种即将去偷情的刺激。没错,他和季蝶不能以情侣姿态出现在公众场合,这是对倪珂的承诺。不过,现在鲁春是去向季蝶请教法语中某些单词的中文意思,那就另当别论了,别忘了,他们可是学姐和学弟的关系,学弟有难,难道不应该向学姐请教吗。

阿珂,改天我也要向你请教怎样可以打字更快,哈哈哈……

鲁春因为已经想到了如何在学校里合理地、名正言顺地去找倪珂和季蝶的方法,心情显得是一般的愉快,走在林荫道下,竟然忘形地大笑三声。

“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哎……”一对小情侣模样的人正搂在一起与鲁春相对而来,听到鲁春走路也会莫名其妙笑出来,小情侣用他们特有的方式对鲁春表达了鄙视之情。

在外面随意叫了碗面条,鲁春用最快的速度把面条消灭干净,之后便决定上图书馆找季蝶去,记得上回季蝶挂他电话,好像也是因为人在图书馆的缘故。

去图书馆之前,鲁春还是决定把另一台乳白色钢琴烤漆面板的笔记本电脑拿着,如果季蝶周边十米之内没人,那就顺便把这台电脑给她。

掐指一算,寝室里的三人应该还在满校园搜寻他,于是,鲁春以最快的速度潜回306。情形果然如他所料,雀巢里空无一人,飞快拿出笔记本以及信封里的无线上网卡、包年卡,夹着电脑飞快地溜出寝室。

算了一下,季蝶是经管学院国贸系的,估计就在文理馆。说来惭愧,鲁春来江大报到以来,还没正儿八经去过图书馆,路上少不得要问人,拉了一位学长,结果被啐了一口,“草,有台破笔记本就了不起啊……”

鲁春自问不是那种有台笔记本就唯恐别人不知道,故意拦路问一些幼稚问题以吸引他人注意力的那种人。不过,作为江大学子,“图书馆在哪里”这种问题尤其幼稚,如果笔记本电脑放到电脑包里,情况可能会好一点,怪就怪鲁春把笔记本和电脑包叠在一起夹在胳肢窝里,也难怪学长会对他产生想法。

一连问了好几个人,在鲁春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之后,把笔记本老老实实放到电脑包里,这才问清楚了去文理馆的路。

总算知道了图书馆在哪里,鲁春再无耽搁,直接往文理馆方向走去。

到了文理馆,鲁春吸取了前次的教训,很含蓄地问路过的学子:“我想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自修,请问同学有没有好的推荐。”

“安静点的?那就是贵宾室了,你去不去?”

“我草,花雄,你他妈没事偷戴李珏的套干嘛!”鲁春听见了独具特色的公鸭嗓子才知要遭,马上果断地把“偷盗”这一屎盆子往花雄头上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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