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笑了笑,并不打算把前后的详细过程告诉季蝶,不信任她,而是看她实在累坏了的样子,先送她回去休息再说,要告诉她也不急在一时。
出租车在校门口附近停下,季蝶拒绝了鲁春送她回寝室的提议,强打起精神与鲁春挥手作别,而鲁春则在车上多呆了一会儿,看不见季蝶人影了才下车。
回到寝室,因为临近熄灯时间,看到三条恶棍都聚在一起,鲁春一开始也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月兑衣服准备洗澡,月兑剩下一条犊鼻裤的时候,一声锐利的尖啸响起,紧接着就意外地现门后面变戏法似的多出一人。
和恶棍呆的时间长了,鲁春身上或多或少沾染了一些恶棍习气。看到门后面藏着的吴紫筠,一双脸蛋羞答答想看又不敢看,鲁春也懒得把长裤穿上,直接问道:“吴紫筠同学,来找花雄吗?”
吴紫筠看起来还没有搞个人卫生的样子,肥大的灯笼裤,圆头卡通图案的白色皮鞋,平时趾高气扬的时候倒是没现她有什么优点,但这时羞红了脸用手捂着双眼,意外地现她身上还是有那么一点可爱的。
“我,我不是来找花雄的……”吴紫筠结结巴巴了一句,很快又说:“你,你能不能把裤子穿好……”
鲁春并没有响应吴紫筠的号召,而是奇怪地问:“我们306就花雄最帅,你不找他,难道还来找两位出家人?”
花雄本来一脸的惭色,私自把吴紫筠藏在门后,他还是知道自己犯错误的,既然鲁春回来了,他也就偷偷月兑袜子准备用被子蒙头躲起来。但现在听鲁春这么一说,顿时眉飞色舞起来,手里的黑袜子擦了擦鼻涕,干咳一声说:“鲁春,这事咱内部知道就行,也用不着到处炫耀,你这么到处宣传,倒好像花大爷有多臭屁似的……”
“鲁春那是说反话,知道不,”李珏很不服气地把枕头边的头套戴好,又照了照镜子,对花雄说:“你瞧瞧,佛爷这才叫帅……”
“切,”花雄不以为然地摇头,看到席风也在摇头,就一指席风,对李珏说:“你自己吹没用,让席风道长说说。”
席风惊讶地一指自己地鼻子。“我?”看到花雄和李珏都在点头。于是就好意思地说:“对于你们二位一致推举我为306地室草。我还是很惶恐地。不过……”
“草!”
“!”
花雄和李珏同时把手里地袜子和头套往席风这边飞过来。
吴紫筠本来羞涩已经消退了不少。闭着地眼这时候也勇敢地张开正看着鲁春。不过。听到花雄极富震撼力地口头禅。还是羞愤地跺脚。“你们就是这么欢迎女同学到访地吗?”
“你们慢慢欢迎。我先洗个澡。”鲁春来到吴紫筠身边。在吴紫筠扑通扑通地急速心跳声中说道:“吴紫筠同学。能不能让让。我拿牙刷毛巾……”
吴紫筠慌慌张张让到一旁,看到306门口外面探头探脑的人不少,学生会干部地派头马上拿了出来,娇斥道:“马上就要熄灯了,不洗洗准备睡觉,还在这里干什么!”
“被非礼了……”
“肯定被非礼了!”
“严重同意,要不怎么叫恼羞成怒……”
门口的人因为吴紫筠的一声尖啸而自地聚集在306门口,又因为吴紫筠的严厉指责而一哄而散,只不过,散去的同时,有关吴紫筠被306某位恶棍非礼的流言也随之流传出去。
吴紫筠当真是羞愤欲死,要是流言说她被鲁春非礼了,说不定会忍不住窃喜一番,可事实却并非如此,很多人对非礼地猜测,最后的结果无一例外都落在花雄身上。
“鲁春?别傻了,他正动脑筋追求大二的冰女郎,在这风口上还会去非礼姿色比冰女郎不如地?”
“说的也是,那就肯定是花雄了……”
“顶你个肺,想一块儿了。”
听到最后离开的两位仁兄勾肩搭背嚼着舌头,吴紫筠差点没昏过去,一伸手,抓住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鲁春,意识到鲁春身上只有几寸布片,又连忙松开,气呼呼说道:“鲁春,咱们走!”
“走?”鲁春把毛巾往肩膀一搭,漱口杯放另一边地肩上,两只手的拇指插入内裤的松紧带里,问道:“上哪儿去?”
“啊!”吴紫筠实在受不了鲁春的下流动作,再度尖叫一声,“你月兑三角裤干什么,快穿好……”
整个三号楼的三楼都震动了,不管有事没事的,临睡前纷纷探出脑袋想一睹现场版地非礼大片。
鲁春无奈的拉开三角裤地松紧带,手一松,出嘣然作响之声,“大姐,三角裤的松紧带太勒腰了,放松一下不
还有,我现在就在这儿洗澡,你想参观?”
“我,我……”吴紫筠支支吾吾数声,终于在众多目光注视下败退,“我改天再来找你……”
“走好,不送……”
好像是掐好时间似地,鲁春用冷水冲洗完毕,宿舍楼也正好熄灯。照例是一脚踢开306的寝室门。
花雄提议说:“鲁春,咱以后能不能不踢寝室门了?”
李珏和席风同时对花雄地提议嗤之以鼻,并认为,在可以预计的将来,第一个踢寝室门的肯定又是花雄。
鲁春倒是很不理解,问道:“怎么了,忽然想到要改好了?”
花雄支支吾吾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鲁春又问席风和李珏,倒是两位出家人利落,直接用一句话说出了原因:他们仨被一群高中生给堵了……
鲁春难以置信地多嘴问了一遍,没错,三人被一群高中生堵寝室门口,要不是死顶着门,一旦被高中生冲进寝室,后果将难以设想。
“我没听错吧,武当的道德真经学习先进,少林的年度优秀沙弥,还有一位梁山好汉花荣的后人,愣是被一群高中生堵寝室门口?”
“你不知道,他们都带刀子了……”
“带刀子你们就怕了?”
“怕他们往自己身上捅,到时候救护车一来,然后警察跟着一到,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花雄犹有余悸说:“以前也生过类似的事,几个高中生冲到寝室里,打架打不过,刀子就往自己身上捅,结果,一间寝室四个人最后都被开除。”
“有这种事?”鲁春呆了半晌,猛地想起什么,问道:“你们三个怎么无缘无故去惹高中生了?”
“拜托,不是我们,是你惹的好不好,”花雄用近乎申吟的语气说:“还记不记得军训会操那天你曾经教训过的那个草包?”
“你是说曹兵?”鲁春记得这人,当时这家伙还把他带到倪珂面前试图让他放弃“纠缠”倪珂,最后反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训一顿,也算印象深刻。“你不是说他草包吗?”
“如假包换的草包,正因为草包,所以才让人头疼,”花雄出牙酸之后才有的咝咝声,然后继续说道:“正常人行事都会考虑后果的,草包才不用考虑,少年武当派的人都是草包……”
“等等,”鲁春又闻武当的名头,好笑地问席风:“我说席风,怎么你们武当尽出这种半吊子的门人……”完了又问花雄:“曹兵是少年武当派的?”
“曾经是,不过,这帮人即使毕业了也都以少年武当人自居的,一有事就回原来的中学拉一帮子人过来,你是不知道啊,高中生遇事冲动打架野蛮,少年武当派一群愣头青冲到江大一阵猛打猛冲,很是闯出了一番名头;即使碰到硬点子,打架打不过,他们也有绝活,就是用刀子把自己身上割出血,用这种草包办法来克敌制胜……”
“可你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法子非常有用。”席风非常气闷地说,作为一名正牌武当传人,被一群山寨版的小武当给堵寝室,那个郁闷就别提了。
鲁春表示同意,并说道:“对付这种法子最好的办法也只有报警……你们报警了没有?”
“没有,报警太麻烦,还要笔录什么的,所以打电话给学校保卫处了,最后由保卫处把人给撵走……声明啊,是花雄不让报警的。”李珏说。
“靠,死要面子!行了,这事我想想办法。”因为这事归根结底是曹兵对鲁春怀恨在心而搞出来的,怎样解决,鲁春也是责无旁贷,包揽下来之后,鲁春又问花雄能不能搞到摄像机。
花雄一听来劲了,从床上爬起来问:“跟踪到季蝶和某个男人有一腿了还是怎么地?”
“和季蝶有一腿的那个男人就是我……”
“切……”三人无一例外地对鲁春的恬不知耻表达了蔑视之情。
鲁春有些好笑,果然如他所料,真话往往最容易让人给否定掉,便继续说道:“真的,季蝶还教给我两个法语单词……”
“这倒有可能……”李珏说。
鲁春心一慌,正要否认,却听花雄说:“季蝶还教了我一箩筐爱斯基摩语,你要不要学?”
“日,春哥正在追求季蝶,以后说话要称嫂子,知道没?”鲁春心一宽的同时,却又担心说多错多,赶紧结束季蝶的话题,转而又问花雄:“说真的,花雄,你能不能搞到摄像机,我这儿不是捡到一卷带子吗?估计不是凌易珊大记丢的,很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