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的死魂灵 第四节 原委

作者 : 香香的暖炉

艾凡赫发誓,自己刚才没有晕过去,绝对没有。从自己飞出房间到现在,顶多也就是说了几句话的时间,但进到这个同样的扩大型单间里,却发现这里的摆设完全改变了。

从身边另外两人的表情上看,他们同样也在表现着愕然和惊讶,看来自己的感受是合乎常理的,但是面前的景象,明显是不符合常理的,也是三人都无法解释的。

眼前的小房间中,已经不复方才的杂乱实验室的景象,而是一个虽然装修简陋却十分温馨的卧室,而且在一侧还很是人性化的分隔出两个小间来,从随便一瞟的细节摆设中,似乎是厨房和洗手间的样子。

艾凡赫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瞬间大变的景象,还转身把头伸出房门确认了一下是否这个房间,再转回来时,依然是一副无法相信的表情。还是那座带着花圃的小屋,还是这间结构“大气”得一塌糊涂的房间,好像只过了一瞬间,就完全换了一个地方一样。

虽然房间的确是一副女生闺房的样子,还好房间的主人依然是没有任何改变,还是那豪迈的一脚,将凳子踢到三位面前。艾凡赫发现这些凳子依然是那种制造得就十分沉重结实的样子,估计早就准备在此时接受这种挑战了。这个可以说回复了记忆中“正常”的细节,让艾凡赫好歹找回了一些还在现实的感觉。

“随便坐吧。”依然是这句无所谓的口气,把三人从环境变更强烈的差异感中惊醒过来,还好在这句话之后,下一句话好歹带上了一点点女人的感觉,“注意……卫生问题。”

被对方的开场白所影响,艾凡赫终于开口“哈”的一声吐出了胸中淤积的那口疑惑之气,开口问出了三人共同的问题,“你这是?念术么?”

“这个?”穗比安芭指着四周的摆设,疑惑的确认了一句,才在三人“废话!”的眼神中,轻哦了一声,完全无视周围依然站着的三人焦急的表情,边想边回答着,“差不多应该是吧,不过还有空间结构学和美术设计之类的功劳在里面。”

谁问你为什么设计成这个格局啊?艾凡赫无奈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但从回答中,艾凡赫获得了他所希望的答案,不管怎么说,既然能确定是念术导致的,那么什么奇怪的现象也都不奇怪了,念术本来就是一种稀奇古怪的能力。不过看面前的这位女士一副疯狂科学学者的样子,居然还是一个念术师,多少有点让艾凡赫诧异。

和艾凡赫一样,得到了这种答案,另外两人脸上也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也都理智的没有继续问下去,毕竟对于一个念术师而言,追问“如何做到的?”和“什么样的念术?”这种问题,都是不礼貌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是一种忌讳,一般念术师都不会告知他人更多的细节。

但这样已经够了,虽然穗比安芭的回答稍微有些画蛇添足,但已经解释了三人的疑惑和隐藏在疑惑中的惊惧,知道了面前是一位念术师,事情反而入情入理了。安然坐在凳子上,三人之中是门勒首先发问,他对面前的女子了解最少,由他来打开一个更直接的开场白,显然对于现在的情况是最适合的。

门勒的问题多少有一点火药味:“提前知道了情况,而且刚才你说,这件事情与你有关,能麻烦你解释一下么?”

而穗比安芭却对这样可以算上是质疑的问题,完全没有自己被当成嫌疑人的自觉,把玩着衣角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口中说出的,却好像完全是完全不相关的问题:“之前一段时间,这些人每天晚上都会来烦我,开始我有点不明白,在数天之后,才确定了麻烦是有原因的。”

门勒的表情很精彩,这种满腔热血被无视,愤怒质问打到空处的感觉,让人很是无奈:“喂?你好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

“啊?你问了什么?”穗比安芭抬头愕然,让门勒的表情更加精彩了些,还好她接下来的话让门勒稍微好受了一点,没有爆发出来,“我正在说嘛,你不要着急。”

“我想,这件事情的目标应该是我吧?”接下来的话与刚才的月兑节不同,女士的话引起了倾听者们的剧烈反应。

“不会吧?”艾凡赫首先就提出了异议,脑中回想起那个废墟里那个相处起来的确人畜无害的克勒先生,“我们见过之前现象的主使者,他是因为另外的事情才迷惑镇中的年轻人的……难道这家伙也是一个演员?”

门勒的反应更强烈,很明显艾凡赫无意说出的话正容易“之前还有什么事?等等,你说你们两个见过事件的幕后主使者?他在哪里?为什么不抓住他?难道你们也是同谋么?”

巧合与误会,让原本就不处在正常轨道上的一场交谈马上就要陷入到无法解释的僵局里,在场的四人,实际上代表着三个相互不了解的集团,仅仅一点点各自所得到的信息披露出来,就可以让其他人感觉到不可理解和诧异。

心焦病人的祈祷师门勒,口中所喷薄而出的话语,其中蕴含的指责实在不是谁都能忍下去的,长久以来淤积的烦躁让艾凡赫当仁不让地回击出口:“你还说我们是同谋?你刚到镇上,就发生了大瘟疫这种事情,未免太巧了吧?我看你的嫌疑才是最大!”

眼看这样下去,这场谈话马上就要演变成无法遏制的争吵中,漪墨终于开口了:“各位,我建议一件一件地说,门勒先生,我认为我们对镇民的态度无需解释,从一开始,我们的目的就很明确。相反是你,虽然你一直声明自己没有敌意,但你一见面的话语曾经给予了我们过大的压力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你因为为这种怀疑负责,不能指责我们什么。”

“好吧。”门勒想了想,认同了漪墨的说法,但在艾凡赫看来,他的这种对女孩妥协的行为却更可恶了些,但门勒此时不会知道艾凡赫内心的想法,只能对艾凡赫礼貌地道着歉,顺便把话题拉回了他现在最关注的地方,“对不起,艾凡赫?赛德勒先生,那么我们继续吧,最重要的事情还是镇上的瘟疫,我们还是先回到治疗的事情吧?”

“我认为听穗比安芭小姐说完,会对我们接下来的行为更加有利……”艾凡赫反对,并且补充了合适的理由,“这明显是有意识的推动,而且可能有一个以上的念术师掺杂其中,我认为知道所有的疑点,更有助于我们解决这次瘟疫。”

看着三人终于把视线移到了自己的身上,穗比安芭小姐有点紧张无措地说话了“虽然不知道你们在烦恼什么,不过我还是继续说吧……因为我的过去有点麻烦,所以我觉得这次事情,有可能是针对我而来的,因为我发现了很多疑点,对方的举动让我有点奇怪。”

“我说过了,这件事情的幕后是因为很尴尬的原因,我敢担保,他不是冲着你而来的。”艾凡赫再度提出了质疑。

“可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穗比安芭一直站着,此时才感觉低头说话有点难受,顺势坐在床沿上,才开口继续说,“为什么不能有两个幕后者呢?”

“可能,”一直沉默不语的漪墨终于开口说话了,直接切入了重点,“我刚才就怀疑,那位脑子有点傻缺的克勒先生,可能被人利用了……”

艾凡赫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了雷因哈特寻找东西的行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么?的确,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年轻人这段时间没有去寻找遗失的东西,而是每天晚上围攻穗比安芭小姐的家门。”

“我们在那里只看到了他给我们介绍役使迷失的年轻人们的方式,就先入为主地以为就是他每天晚上在役使着年轻人进入小镇。现在看来,可能有一个第三者,取得了他的信任,每天晚上代他来进行操控,也就方便了这位隐形的第三者完美地隐藏住自己的痕迹。该死,我们早该想到的,在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体状况完全不适合行动了。”漪墨一边分析着当时的情况,一边懊恼着。

得到了想要的姓名,门勒眼中闪出一线亮光,然后马上隐藏了起来,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再开言,一时有些沉默。

捕捉到了门勒奇怪的眼神,艾凡赫心叫失误之余,也相处了一个两全的办法,希望能引开门勒的注意:“好吧,就算整件事情,比我们一开始想象的复杂,可是现在我们首先还是要稳定住整个小镇的疫情,不能让其再度扩散,等到全部的病情稳定下来,我们恐怕要再去一次那里了。”

“是的,”得到了艾凡赫的眼神提醒,漪墨同样注意到了男祈祷师表情的变幻,默契地配合着,向着一旁愕然的穗比安芭发出了邀请,“这次来的目的,也是请求你帮助我们。”

“诶?我吗?我能做什么?”突然收到这样的要求,穗比安芭的双手慌乱地在衣摆上揉捏着,手足无措。

“搬运,隔离所有的病人,并且尽量想办法找出更有效的治疗方法。”漪墨耐心地解说着事务。

皱了皱眉头,穗比安芭很是犹豫:“这个应该没问题,刚才我就在研究镇上这种疾病的治疗疫苗,可是镇上的人们对我可能有些误解,还很深地误解。”

疫苗也是可以爆炸的么?三人的额头都不约而同的流出一滴汗珠来,漪墨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让她说出下面的话时,语气听上去多少有点怪异:“别担心,他们现在大部分都神智不知,对表达自己的反感这种事,应该是无能为力的。你不用担心。”

看着穗比安芭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艾凡赫忽然想起了之前见过的样子和那个袖珍型小穗比安芭的语气,实在是判若两人啊。

再细细安排了一下之后的分工,前来打扰的三人都觉得已经耗费了足够多的时间,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大部分病人还在冰凉的广场上躺卧着,虽然有门勒布下了祈祷师行会派发的保温念术,但待得过久,也不是什么好事。

正在艾凡赫思考着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漪墨忽然对着毫无准备的穗比安芭问出了一个让后者更慌乱的问题:“穗比安芭?波罗?恐怕是化名吧?”

(原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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