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靳秋刚要先安抚好琼英,让他冷静下来,再来想办法解决问题,就见小天如同琼花一样,脸色一变,马上坐到地上,闭上双眼,神色极其紧张。
简直和琼花的情况一模一样,靳秋看到这里,眉头一皱,预感到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这事来得太突然,太蹊跷。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再重重迷雾之后拨弄着。
然后琼英也跌坐在琼花身边,还没等靳秋理出头绪,一股潜伏在身体里的异力发动,就要扰乱真气运转。但靳秋已经是凝元修士,真元灵活凝练,根本不是这股异力能搅动的,反而被靳秋的真元自发的反击驱除了。
但靳秋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学着众人的样子,神色大变,跌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作出全力以赴的样子,现在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众人都是这个样子了,真气是先天修士的根本,这上面要是出了问题,那可就太严重了,不得不全力自救。
而靳秋装模作样之外,马上展开灵觉,查探着倒底是那里出了问题,是什么人对他们出的手。
靳秋实在想不出,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给他们做了手脚,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对队伍里的所有人动手,真是厉害啊。
哦,不,也许不是所有人,想到这里,靳秋延展灵觉到浩明所在的方位。发现他根本不在原处,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而是直奔靳秋而来,似乎要对靳秋做点什么。
而靳秋本来是要看看后续有什么发展,但绝对不会为了这个冒险,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只能遗憾的对浩明展开反击。
务必在他对自己不利之前,最好能生擒,不然只能消灭了,至于其后的故事,只能让它继续埋藏下去了。
遗憾归遗憾,但这事必须去做。
就在靳秋准备反击,彻底消除大敌之时,早先中招,但经过这段时间的镇压调理,琼花的情况已经有好转的迹象了,虽然不可能像靳秋这样只是瞬息间就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但也是一个信号,这并不是什么厉害歹毒的东西,只能限制修士在短时间内丧失实力,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
而这个信号,浩明也明白,也顾不得最先处理威胁最大的靳秋,中途转向,立刻就到了琼英那里,而准备反击的靳秋也暂缓了攻击,先看看浩明如何处理他们这群毫无反抗能力的修士,因为靳秋绝对不会让自己冒这些无谓的风险,而只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去探究这件事的来由。
任何东西都比不上留待有用之身去追寻自己的道,有些意气之争,有些冒失之险,何必一定要去参与,这完全不符合靳秋的理念。
当然了,如何遇到必做之大危险大事,也绝对不会退缩,谨慎并不是胆怯,在必要之时,也要有舍弃一切的大决心,修真求道不是玩闹,而是一生的追求和信念,当为必为,当断则断,当退定退,至于如何行事,自有一颗本心决断。
而锤炼这颗本心,就是修士毕生的功课。
回到正题,虽然不会容许浩明在自己身上做出未知的有大风险的手脚,但如果浩明先在他人身上试行,如果靳秋确定没有对自己造成不可挽救的危险,就可以一为,毕竟这人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把所有人都制住,肯定不是要简单杀害这些修士,因为这样的话,就不会给众人下这见效慢,效果差,还有许多限制的手段,而是直接用厉害毒物,一举灭掉所有人。
至于真正制住众人之后,浩明有什么打算,在他认为大局已定的情况下,自然会透露出来。
果然,只见浩明先是用截脉手法,趁着琼花不能控制自身真气循环的时机,切断了真气流动,就算真气紊乱随着这股异力的消失,渐渐稳定,也不能调动了,必须要他人来帮助接触这种限制,因为浩明用的并不是简单的普通江湖上的截脉手法,而是通过自己真气渗透截断别人真气,属于经脉、真气的双重封锁。
琼花自身真气不能动用,又被截脉,而且还被浩明的真气枷锁,如何靠自己冲破这些限制,如果清醒过来,但也只能如普通凡人般走动,不能动用任何修士手段,那怕是江湖武艺的手段也只有花架子可用。
这般限制,浩明还嫌不够,又拿出一张明黄色玉符,对琼花下了禁制,这禁制的作用就是防治截脉失败,万一被控制之人突破,就会在受制之人动用真气发动法术之时,压制十息时间,而这时间就足够浩明反应了,配合这股压制,足够浩明重新处理受制之人,而且禁制发动之时,会有明黄光芒大亮,想不引起注意都不行。
可谓是处心积虑,非是短时间的计划,而是严密筹划过的行动。
靳秋虽然不知道浩明所有的都是些什么手段,但也猜到了几分,也就放下心来,确定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大的麻烦,靳秋不禁暗忖:“只是因为不想曝露自己凝元修士的事实,以免引起他人的种种羡慕嫉妒,只想平凡的融入到普通修士中去历练,没成想,居然成了自己现在最大的底牌,这严重低估敌人的力量,我可是深明其害,如今反而发生在我身上,真是不得不感叹。”
浩明则是如法炮制,一个一个的处理好,然后好整以暇的站到众人的对面,迎着众人或猜疑,或惊怒,或平静的目光。
这才脸露笑容的缓缓说道:“想必几位有太多的不解,最大的疑问就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你们,又是用了什么手段吧?”
完全无视众人,志得意满的看着平静的靳秋,问道:“难道寒秋道友不想知道吗?你可是在这群人里最让我重视的,头脑冷静,修士高绝,招数也不少,如果换了别的地方,定然要和你结为好友。可惜我不得不这么做,希望你们不要怨我。这是天意啊。”
靳秋站在琼英身边,丝毫没有被制的觉悟,淡淡的说道:“落到浩明道友的手里,我们认载,只是不知道道友何时动的手,我自问平时十分小心,料想也没有疏漏,如何中招,也好让我等心中明了。我想,浩明道友恐怕才是这条路上众修士失踪的元凶吧?”
虽然是询问的话,但其中的肯定语气,任谁都听出来了。
浩明不以为忤,反而笑道:“不错,寒秋道友确实精明,这些人都和道友一样,落到了我的手上,想不到道友都到了如此绝境,还有这样的冷静头脑,着实让人佩服。至于我用的手段,本来是无须跟你们说的,不过,谁让寒秋道友跟我这样投缘,就满足你们的好奇。”
说是满足别人的好奇,倒不如说是炫耀自己的心计手段,要知道,只有碰上厉害的对手,胜了之后,才值得吹嘘,而浩明其实很是赞赏靳秋,所以也有比拼一下的意思,潜意思就是说,即便你很不错,但还是不如我。
“你们还记得我昨天拿出来的吃食吗?想必当时几位都是心中犹疑不定吧,怕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当时,我便是存了两个心思,这第一嘛,就是测试下,看各位对这件小事的反应如何,也好选定对付你们的策略,结果嘛,小天和琼花小丫头就不说了,明显没有经验,不用费心,琼英虽然谨慎,但却有些摇摆,不能决断,要嘛,就当场拒绝,要嘛,就委婉说明。前者就是心中只有我,这种人直来直去,好对付,后者嘛,就有些圆滑,外圆内方,要提防。所以对付琼英也不难。”
“就是张常卿都表现的比你强,知道用修行境界来搪塞,还让人无话可说,不过这样的人,我也都遇到过,有些难度。真正让我重视的,就是寒秋道友你啊,居然想出拿出同样的食物来处理此事,当真是让我意外,如此精明有决断,而且实力不差的人,让人头疼,让我不得不最优先对付你,只要摆平了你,其他人就不足为惧。”
“倒是后来半夜的那场袭击,我是真没想到,张常卿居然是敌人的内应,居然还借着我们的行事来浑水模鱼,而且我们还碰到了一起,当真是世事弄人。不过想要偷袭我,确实找错了人,试问我就是干这个的,一直算计别人,怎么能会轻易相信别人,也算他倒霉。”
靳秋这才插言道:“这应该就是张常卿昨晚说的,你对他早有戒备的来由吧,恐怕不仅仅是对他,任何人在当时的情况下,在你身边,恐怕都会被你戒备。”
浩明笑道:“不错,那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会相信别人,就算是所有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动容,本来我还以为这次得跑路了,毕竟要做完这趟,代价太大了,弄不好,还要直接以武力来对抗那几个偷袭着,实在不划算,还是再起炉灶的好,只当是浪费了几天,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寒秋道友实力居然如些强悍,直接挡住了那批人,并且扭转了局面,还能从那快死的张常卿嘴里得到这么多东西,更是让我惊讶,对寒秋道友越发重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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