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莫名其妙!”三人坐在一个小火锅店里,赵楠说。他给叶子麟和柳山东斟上酒,一仰头就是咕咚一杯。
“哎,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说,咱们也给你拿个主意呀。”叶子麟说。
“没什么说的,掰了就是掰了!来,喝酒,干!”
他这样一杯一杯的,胖子受不了开溜了,跑到隔壁跟几个历史系的女生套近乎去了。因为有些公共课大家是在一起上的,所以都比较眼熟,其中有两个是叶子麟认识的。
叶子麟拍着赵楠的膀子说:“是嘛,天涯何处无芳草,掰了就掰了。来,咱们去认识认识隔壁房间的几个美女,我给你介绍介绍。”
他要扶赵楠起来,赵楠却一把紧紧拉住他的手臂泪眼迷离地说:“我追了她六个月,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百依百顺,她叫我向东我不敢向西,她要什么就是掏心窝子我都给她,每次吵架总是我低声下气哈巴狗一样去赔礼道歉,可这次……这次她什么原因都不说,说掰了就掰了!叶老大,你说女人是不是好东西?”他说着用手臂抹着眼泪鼻涕,说:“我他妈真丢人!我还哭!”他又狠狠打自己的耳光。
整得叶子麟哭笑不得,拉开他手说:“好了好了,过两天什么都过去了。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好找?擦干眼泪,就是这个帅帅的样子,我带你去隔壁认识几位美女。”叶子麟忍住笑拿纸给他擦着眼泪。
赵楠擦干了泪,重新坐下,说:“女人没一个好东西,我不想认识她们!叶老大,咱们再干一杯!”
叶子麟觑他醉了,忙在酒杯里倒了两杯茶,“来,干了!”
他一仰头喝下地吐了出来,“怎么倒的是茶?”
“是茶吗?”
“分明是茶!我才没醉!”他满脸不高兴地说,“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麻烦你出来陪我喝酒的。谢谢你肯出来,感谢你还把我当个人!”
这家伙醉了时说话怎么反而这么刺!叶子麟把心一横,把杯中倒满酒,说:“说这么刺干嘛,喝就喝,大不了醉了爬着回去!”
两人一连干了三杯,叶子麟只觉头重脚轻,面前的人都多了一双眼睛。从隔间传来柳胖子跟几个女生的笑语声。叶子麟暗骂胖子见色忘义,他跑过去把柳山东拉了出来,“叫你来陪人喝酒的,你小子一见美女就磁在这儿不走了?快去帮哥们儿顶一会儿。”
一个叫叶-的女孩子问:“叶子麟,你们那边怎么回事儿啊?闹哄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叶子麟说:“还不是你们这些女生给害的。我们寝室的一个哥们,人在那伤心欲绝,肝肠寸断,正借酒浇愁呢。”
“什么‘女人都不是好东西’,女人都得罪了他怎的?这种窝囊男人被甩了活该!我倒替那没见过面的姐妹庆幸呢。”叶-伶牙俐齿地说。旁边几个女生都惹得笑起来。
叶子麟竖起食指说:“嘘!你们小声点!快别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了,小心他听见!我这里代他向广大姐妹同胞道歉还不行吗?人家一个醉汉,酒话何必计较呢!”
这家伙把胖子叫了回去,他又磁在了这里,跟这些女生有说有笑,将人家名字班级全套着了。
一会儿柳山东也跑过来了,叶子麟说:“你怎么这么快就跑出来了?赵楠那小子只有二两的酒量,你还怕他?”
柳山东喝了口茶说:“那喝醉了的人,二两是醉,二斤还是个醉。你这么厉害你不回去顶着?”
叶子麟说:“你上次不是还吹自己有两斤的量吗?”
“明明是你说的,怎么赖我?”
“谁说了谁是孙子!”
叶-大大咧咧地说:“切,瞧你们还是两个大男人,看大姐我去灭了他!”
“对,他刚才出言侮辱了广大姐妹同胞,君子斗酒不斗口,几位去灭了他!”叶子麟跟柳山东在一旁起哄。
赵楠醉眼迷离地望着涌进来的几人,说:“你们走错房间了。”看来他还不是太醉。
叶子麟说:“她们是要来跟你斗酒的。”他轻轻在后面拍了拍他,低声说:“把握机会哦。”
“我、我不跟女人喝酒!”赵楠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大家都是好笑怎么,你追女孩子不如人,连喝酒也不如人?一句话敢不敢比?”
“喝就喝!”赵楠说。
他们斗起酒来,几个女生在旁吆喝着。叶子麟跟柳山东站到了门口暗暗擦汗,心中感慨:“如今的女生怎一个生猛了得!”
叶子麟的电话响了,是阿兰卓玛打来的。“喂,请问你睡觉了吗?没打扰到你吧?”她说话一直是这么客气,客气得使人只能保持距离。
“没睡觉,怎么会打扰?我二十四小时恭候着呢。”叶子麟调侃说。
“你能过来一下吗?到我们宿舍楼下,我有些新现想现在就跟你说。”
“好的,我马上过来。”叶子麟虽答应过父亲不再过问此事,但此时好奇心难捺。
柳山东笑说:“你家伙业务还挺忙啊,大晚上的还跟人幽会!记得别去胭脂河啊!”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叶子麟心中觉得怪怪的阴森。
胖子说出这句无心的话后也暗暗后悔,他笑笑说:“开个玩笑的,快点回来啊,看来赵楠这小子得背着他回去了。”
此时,阿兰卓玛站在一棵大树下,旁边不远的树下就有几对情侣在喁喁细语。两人并肩走着,叶子麟问:“有什么进展了?”
“那个白龙法师回国了。昨天在上海的一个电视节目上讲解心理暗示术。估计过不了几天就要回成都。”
“嗯,确是个好消息。他一定能为我们提供更多的资料,而且那个最早在这作法的苍龙法师,说不定他也有所了解,所如此情况就好办多了。”叶子麟高兴地说。
“还有,当年韩可怡的那个儿子叫做韩大安,就住在阆中大木山的脚下。另外还有一个消息,”她迟疑了一下说,“我们学校有一个校董叫、叫卫立本。”
“什么?他没死?!”
“不知道。论年纪该差不多,不过同名同姓的人太多,当年卫立本死没死本来就没有定论,更加上咱们谁也没见过那卫立本到底长什么样子,所以根本无法确认。”
“天哪,你是怎么在一天之内查到这三条重要消息的?”叶子麟有些难以置信。
“我一直都在关注着这件事,我在网上一直留意着宗教的各种活动跟动向;另外我托在阆中的朋友和网友到当地查访,当然我也去查访过,通过逐一排除锁定的目标;至于第三件事,我昨天看到那笔记时就觉得卫立本这个名字耳熟,后来翻查学校的资料就想起来。”
“你真了不起!”
阿兰卓玛盯着他说:“既然咱们一起探索这件事,就不要互相藏着掖着,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该说说你所知道的吧。”
“你在整理图书馆的资料,我知道的你都知道。”
“图书馆的资料可没有公安局档案室的详细。”两人对视了一眼,阿兰卓玛解释说:“是你的朋友柳山东告诉我你爸爸是公安局局长,而且他今早上来找你谈话了。你没从他那里问出些什么吗?”
叶子麟笑说:“这柳胖子一副汉奸相,果然把我出卖了!好,我都告诉你,不过我知道的也并不多。”他将父亲对他讲的也原原本本地向阿兰卓玛讲了。“怎么样?害怕吗?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对,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你要退出吗?”
“我就搞不明白,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好奇心也这么重?这很危险的!”
两人接头私语,在外人看来正是一对情侣。“叶子麟,又换了?”同班的女生叶蔓跟男友从这路过,一脸奇怪的笑容看着叶子麟。
叶子麟虽然爱跟女生调侃,但他心里真正装着的只有初恋女友,大家看他时而跟这个女孩走得近时而跟那个走得近,都说他花心,常换女朋友,叶子麟从不辩解,总是嬉皮笑脸地听之任之。“对,又换了?给点意见。”
阿兰卓玛像是不明白他们的话,叶蔓将她打量了两眼说:“我能有什么意见,能入叶帅哥法眼的,还有什么可说的。呵呵,不打扰你们了,拜拜。”
阿兰卓玛问他们说什么。叶子麟想了想说:“她说买彩票,大乐透!”
他给柳山东打了个电话,问情形怎样了。
柳山东笑得憋气,说:“全乱套了,正喝得一塌糊涂呢!你走后,赵楠那小子又整了两瓶各种酒,他们还喝着呢!”
“两瓶还各种酒?各种酒是什么酒?”
“有梅子酒、柠檬酒、干红等等乱七八糟价格不等,各取一两,装了两瓶,他们还说这叫、叫百味酒。他们一边喝还一边感叹什么人生如酒,百味在其中。”
叶子麟也听得哈哈笑起来,告别了阿兰卓玛,他回火锅店去找他们,老板却说他们刚离开。接到了胖子的电话,胖子焦急地说:“不好了,情况失控了!赵楠和叶-她们四个女生打赌要去闯二教。”
叶子麟着急起来:“他们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你难道不知道吗?怎么不拦住他们?”
“俗话说三个醉汉抵头牛,他们都要去,我拦得住嘛我!我劝他们又不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