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餐厅里,我使劲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还是一副没有完全清醒的痛苦表情。
“头很痛啊?很难过喔?”阿利嫂体贴地揉了揉我的脑袋,担心不已。
“还有一点点痛啦!”我有气无力地应了声,随后接过面包啃了两口。
“那就吃点药吧!这个可以止痛还可以预防感冒喔!”对方热心地把一瓶感冒药放到了桌上,令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有没有搞错啊?这个药瓶怎么这么眼熟咧?
“你们早啊!”就在这时,江万利十分有精神地下楼走进餐厅,“怎么样?湘琴,还好吗?”
面对着他关心的询问,我只能一脸苦相地摇了摇头。
“呵呵呵……我看啊,大概是第一次喝酒!下次注意点就是了啊!”江万利疼爱地拍了拍本小姐的头,然后又象往常一样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报纸,“妈妈,给我火腿夹蛋,加培根!”
“好!”
不一会儿,伴随着一阵咳嗽声传来,江直树和弟弟也一前一后地进入了餐厅。
“怎么啦?哥哥?为什么一直咳嗽啊?”阿利嫂意外地看着大儿子坐上餐椅,并且一直不间断地咳嗽,不禁担忧了起来,“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办?今天要考试耶!”
“昨天晚上裕树一直在说梦话,害我没睡好!所以只能起来看书……有些着凉了吧!”
“呃……?”听着江直树有气无力的回答,正吃着早餐的我直感觉头皮莫名地麻,抬起眼,立刻被餐桌对面江直树那冷冰冰的目光看着一阵心虚,赶紧低下头去,继续假装若无其事。
搞什么飞机?这小子一大早地就对本小姐使用“冷冻光”,真是受不了!
“裕树没事吧?”阿利嫂急忙关心地走到他们两兄弟那边,看看这个又模模那个,浑然一副模范老妈的紧张样。
只见江裕树和他老哥如出一辙地把不满的目光投向了本小姐这边,撇嘴道:“怎么可能没事?”
呃……臭小子!没事干嘛要学你老哥啊?更加受不了!
就在本小姐差点咬到自己舌头的时候,江直树那极其懒散的音调又飘了过来,“裕树他当时看起来很害怕!我想,应该是被吓到了吧?”
啊哦——!江裕树做噩梦又不是本小姐害的,干嘛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呀?真是的!眼看着他们兄弟俩全都摆出一副“都是你这个扫把星给害的”的模样,我当场不服气地在心里暗暗咬牙,赶紧装出莫名其妙的表情,睁大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厚着脸皮反问道:“呃?被吓到?怎么会被吓到啊?”然后又假惺惺地向江裕树看去,“你还好吧?到底做什么噩梦了呀?”
话音刚落,就只见在场的江家人全都向我投来不可置信的目光。
切!本小姐就是故意装傻,看你们能耐我如何?
“呵呵……没事,没事,小孩子偶尔做个噩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裕树!快吃早餐!”在停顿了三秒之后,阿利嫂第一个打破僵局,把手上的三明治递给一脸不爽的小儿子,随后又模了模大儿子的额头,担忧地叫了起来,“啊——!哥哥的额头好烫喔!好象还有点烧耶!你一定是感冒了啦!怎么办?要不要吃点药?”
一听到“药”这个单词,我的脸色立马又变得紧张起来,眼光不自觉地朝桌上的那瓶感冒药看去。拜托!老天爷还真是什么都不肯放过啊!看起来,这一劫,江直树是凶多吉少了!
“湘琴!宝贝!湘琴——!”正在分心之余,阿利嫂那焦急的呼喊传进了本小姐的耳朵里,我赶紧恢复过神情向对方看去,“呃???伯母你叫我?”
“对啊!你什么愣啊?快点把药拿给哥哥啊!”
“呃……?”听着她极力怂恿的提议,我的脸上不由地增添了几条黑线。
这个……那个……我应该阻止他吃药吗?貌似再这样演变下去,会一不可收拾喔?
“快点啊!湘琴!”阿利嫂那急不可待的催促又传了过来。
一时间,有些犹豫的我,只能本能地拿起手边的那瓶药朝江直树递去。
“哥哥,快吃吧!这个可是很有效的感冒药喔!刚才湘琴说头痛,我也建议她吃呢!呵呵呵……”
听着老妈的怂恿,一脸冷漠的江直树有些犹豫地皱了皱眉,但还是十分听话地打开瓶盖,吃了一颗。
顿时,我满脸黑线地垂下头去,只能在心里暗自嘀咕:拜托!这可是你妈要求你吃的喔!绝对可不能赖在本小姐身上喔!
“这药,吃了该不会想睡觉吧?”耳听得江直树提出了疑问,我又迅地抬起了头,只见阿利嫂急忙一把抢过对方手上的药瓶,认真地阅读了下说明,当场失声尖叫:“啊——!服用过后不能开车或做任何需要集中意志的事情!怎么办?怎么办?直树,赶快把它吐出来啊——!”
“呃……”
看着阿利嫂满脸担忧的样子,我赶紧热心地给予建议:“拿手指伸到嘴巴里去挖!说不定就能吐出来了!”
“……”
现场一片寂静,江家的人全都不可思议地朝我看来,活象本小姐是个可怕的怪物一样令人恐惧。
“你要把全家人都弄到想吐,你才开心啊?”江直树当场受不了地甩了我一眼,随后起身向玄关走去,“我要走了,我要走了……”
“呃……”看着他一副落慌而逃,不想被逼疯的样子,我只能无语地干瞪眼。
臭小子!本小姐也是好意啊!干嘛把我说得象千年祸害一样让人讨厌啊?
“可是……这样能不能考试啊……有没有不舒服啊?哥哥?”
“还好吧?直树?”
“哥,你这样可以去考试吗?可以吗?”
听着身后父母和弟弟的担忧声,江直树摇了摇手,径自换鞋,“没事!我走了!”
一脸愁容的阿利嫂看着他如同往日一样冷漠地走出门去,急忙一把拉起了我,怂恿道:“湘琴!你赶快陪哥哥一起去啊!把他送到车站吧!”
“呃……?为什么要我去?不去可不可以啊?”
由不得本人拒绝地,一个丑里八几的护身符就硬塞到了本小姐的手里,只见阿利嫂满脸是笑地回答道:“因为你还没把自己亲手做的护身符交给哥哥啊!快点去啦!有了这个护身符,哥哥一定能考出好成绩的!呵呵呵……”
顿时,我一脸黑线地瞪着手中那个做工粗糙、绝对上不了任何台面的护身符,感觉头皮麻。
有没有搞错啊?这个护身符,明明就是上次你硬逼着我做的嘛!现在还要硬逼着我去交给江直树?也太过分了吧?
“哎哟……快去啦——!湘琴!哥哥都已经走远了呢!”
还没等本小姐表示抗议,阿利嫂就十分霸道地把我推出了门,并且当着本小姐的面用力地甩上了门。
一时间,我模着差点被撞扁了的鼻子,只能跳脚……
而屋内,阿利嫂得意洋洋地转回身,对着餐桌那边目瞪口呆的江万利和江裕树父子俩伸出胜利的手指,大笑道:“耶——!在我的精心策划之下,湘琴一定会把幸运带给哥哥!那么最终,哥哥就一定会考上台大的!哈哈哈哈……”
看着老妈完全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江裕树十分同情地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咕哝道:“我怀疑!”
而一旁的江万利也同样担忧地冷汗直冒,“我也是啊!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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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江直树——!等一下——!等一下啦——!”一路气喘吁吁地终于追上了前方的人影,我在对方不耐烦的注视下,伸手递出了那个其丑无比的护身符,“拿着!你老妈让我交给你的!”
“什么东西?”江直树一脸受不了地瞪着我手中的护身符,当场拒绝,“这么丑!谁做的?我不要——!”
“呃……”
臭小子,居然敢嫌弃本小姐的东西丑?真***让人不爽!
看着对方一副明显厌恶的表情,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径自抓起他的书包,强行把那个护身符绑了上去。
“喂——!你在干嘛啦?快放手!放手!哎哟……”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护身符被绑上了自己的书包,江直树只能对着我野蛮无比的行经,气得干瞪眼。
“ok——!大功告成——!”象完成了一个杰作一样,我哈哈大笑两声,拍了拍手,随后在对方冷峻的目光中,迅地涨红了脸,急忙解释,“这个……不是!不是!那个……是……伯母硬要我交给你的啦!你可不要误会喔!”
“怎么可能误会?”对方立刻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轻笑道:“你不是一直咒我考不上台大吗?”
“呃……我……我哪有啊?”本小姐的脸在瞬间涨得绯红,对他越来越轻蔑的笑容,很是懊恼。
“算了!你的健忘症一向是世界第一的!”江直树无聊地摇了摇头,貌似不打算再跟我浪费时间,径自转身向车站走去,“好了,我要来不及了!再见!”
看着他的拽样,不由地令人火冒三丈!这个臭小子!真是欠扁!
我气呼呼地跺着脚,正打算往回走的时候,远处车站上的某个人影突然飞奔了过来。
“嗨——!直树——!快点!快点!”
当看清那个貌似有些眼熟的a班男生甲时,我有些纳闷。拜托!这个……那个……电视剧中好象这家伙的出镜率没这么高吧?到底怎么回事啊?
正当我满月复疑云的时候,对方也同样意外地向我打来招呼,“嗨!袁湘琴?没想到你和直树一起来的呀?你们一大早就这么好啦?哈哈哈……”
听着他自以为是的笑声,本小姐的脸色立刻变得非常尴尬起来。
“拜托——!你谁呀?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
“喔!我还没有自我介绍,不好意思,我叫杜建中!是直树的同班同学!我们约好一起去考场的!”
呃???还有这么回事?
看着对方的笑脸,我只能无比汗颜地抓了抓头。
“快走吧!车来了!”而一直沉默不语的江直树则眼尖地现了正缓缓驶来的公车,随后拉了拉热情的杜建中,迅地闪入候车的人群之中。
还没等本小姐反应过来,他们两个就已经随着人潮挤上了公车。我一脸呆楞地看着那辆人满为患的公车快驶过自己的眼前,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拜托——!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貌似,这个情节完全不需要本小姐出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