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来台湾的大学就是这个样子啊?”不知不觉地跟随着江直树的步伐一路来到dn大学的校园里,我一路东张西望地感叹不已,“这就是以后四年,你要待的地方吗?嗯!不错!不错……”
比起本小姐老家的F大,好象也没输多少嘛!呵呵呵……
就在我一个人傻傻地评头论足的时候,前方的江直树突然停住了脚,将双手插在裤袋里,满脸不耐烦地转身向我瞪来,“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呃???”
“你也是读分子与生物细胞学系的吗?”
“呃……不是!我是读……文学系!”
还没等本小姐尴尬地把话说完,对方就径自扭头走了。
这个家伙!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我除了冒火之外也无计可施。算了,算了,看在你小子刚才帮过我的份上,本小姐就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了!哼!
就在我忍不住想要做鬼脸的时候,从本小姐的身后突然地伸出了两只手,一把将我抱住。随着我失控的尖叫响起,同时传来了留农和纯美那两个死丫头的笑声。
“哈哈哈……”
“人家好想你喔!湘琴……”
“拜托——!少吓唬人好不好?”转回身瞪着那两个死党的笑脸,我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人家江直树都已经走远了,你还看什么啊?”留农笑着调侃我,而纯美也同情地表她的见解,“他怎么还是那个样子啊?难道暑假中你们什么事也没生吗?”
对方的话立刻令我想起了毕业典礼那个晚上生的事件。顿时,本小姐的脸上莫名地烧起了一把火,整颗心都无法控制地狂跳起来。
“哎呀!纯美你这不是废话吗?”留农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显得很是无聊,“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呢?湘琴又不是什么绝世美女!如果是其他的男人还有可能啦!哈哈哈……”
“说得也是喔!江直树那台级电脑,的确不能对他抱有任何的幻想……呵呵呵……湘琴,你还是赶快转移目标吧……”
听着她们两个臭丫头响亮的嘲笑声,我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忍不住眯起眼,十分得意地朝她们甩去轻蔑的一瞥,耸肩道:“不见得吧?其实……”
“哦?难道真还有什么啊?”
“快说啊!湘琴——!”
看着本小姐故意大卖关子,想要吊人胃口的表现,留农和纯美全都诧异、紧张地催促起来。
“其实也不是暑假啦!哦……不,没什么!忘了吧!就当我没说!”我似笑非笑地学着电视、电影中的坏女人样讪笑了声,随后径自向前走去,身后的两个丫头立刻迫不及待地追了上来,焦急又好奇地双双将我拽住。
“哎呀——!不要再吊我们胃口了啦!快说!快说!湘琴——!”
“到底生过了什么啊?”
看着她们两个急死人的可笑表情,我更加得意地学着日剧中那些欧八桑的招牌动作,用手遮着嘴,“羞答答”地故弄玄虚,“哎呀!我不想说啦!只是……”
随着本小姐做出的某个亲嘴的姿势,留农和纯美全都不敢置信地尖叫起来,“啊……什么——?亲亲——?”
“哎哟!干嘛那么大声啦?很丢脸耶!”我当场受不了地瞪了她们两眼。当看到身旁路过的学生们,全都向我们三个投来看怪物似的表情之后,赶紧没面子地朝前跑去。
而身后的两个死党则继续缠着本小姐,好奇得要死,“真的吗?真的吗?怎么会有这种事啊?好难想象喔!”
“对啊!江直树会主动亲你?天哪……那么这样你跟他,不就是一对亲密爱人了吗?”
“并没有——!”我立刻站住脚,向她们两个声明:“他对我的态度,还是跟以前一样!而本小姐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瓜葛!所以刚才的话,你们两个只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好了!千万不要给我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江直树他老妈!听到了没有啊?”
显然,我低估了那两个臭丫头的承受能力,对方两人全都当本小姐在放屁一样,摆出一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表情,教训道:“湘琴,你很逊耶!初吻是最难忘的啊!怎么可以随便被他占便宜啊?”
“对啊——!不过,再怎么说至少也应该算是个好预兆吧?有,总比没有好啊!”
“嗯!反过来想想也对,最起码自己的初吻能够献给自己的暗恋对象,也算是一种安慰吧!谁知道将来会怎样呢?对不对?”
“呵呵呵……那当然啦!原本我还以为,湘琴到死了都不会得到江直树的另眼相看呢!呵呵呵……这样看来,起码还有些甜蜜的回忆吧……”
呃……
听着那两个死丫头的评价,我彻底无语,只能自认倒霉地朝天翻了个白眼,随后负气地转移话题,“喂!不要再说我的事了啦!看看你们两个的造型,怎么变得这么劲爆啊?”
“喜欢么?”留农立刻妩媚地摆弄着她的那个爆炸头,显得十分得意。
“嗯!不错!起码成功升级成妈妈桑了!”我十分客观地给予评论,顿时惹来留农的一阵怒视。
“袁湘琴——!你——!那你还不是象系主任?”
“呃……”听着对方毫不留情的打击,我自觉地低头朝身上那套可怕的粉红色套裙审视了番,一时语塞。
“哈哈哈……”耳边同时传来了纯美的爆笑声,“你们两个还真是可笑耶!哈哈哈……真是受不了你们……”
刹那间,我和留农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样奸笑着朝那个可爱的纯美同学瞥去,异口同声道:“那你还不是打扮得象二女乃?哇哈哈哈……”
顿时,纯美恼羞成怒地跺了跺脚,我和留农全都笑得乱无形象。
“早啊——!湘琴,留农,纯美!”就在这时,一旁走来了两个以前F班的女生,热情地朝我们三个打招呼。
“嗨!早——!”我们赶紧恢复过神情,亲切地回礼。
“大家都是念文学系的吗?”
“是呀!好巧喔!”
“呵呵呵……那我们先走喽!教室见!”
“好!”目送着她们的离去,我和留农、纯美全都相视一笑。
“真好!有认识的同学一起念书,感觉就是舒服啊!哈哈哈哈……”
正在我们三个开怀大笑的时候,身边又走来了某些脸熟的学生。
“嗨!早上好!请问文学系朝这边走吗?”
“呃……对!”留农点了点头,有些困惑地向我和纯美看来,“奇怪——!这些人好象以前是e班的嘛!难道他们也念文学系啊?”
我当场耸了耸肩,对此不以为然。
“啊!快看,那边的小伊也过来了!”纯美眼尖地扫到了又一个F班的旧同学正热情地朝我们挥手走来。
“湘琴!留农!纯美!”对方满脸笑容地走到我们三个眼前打了个招呼,“好巧喔——!我们又可以一起念书啦!大家加油喔!呵呵呵……”
看着她象阵风一样轻快地朝文学系的方向“飞”去,我们三个全都当场傻眼了。
“为……为什么大家都念文学系啊?”
就在留农感觉不对劲的时候,耳听得两个陌生的女生在我们的不远处互相交流起来,“喂!这所学校的文学系怎么会有那么多认识的学生啊?”
“哦!你不知道吗?dn大学原本就有一所附属高校啊,所以互相认识的学生相对也很多。除非是其他高校考进来的,不然每年的文学系都由e、F班的人包办!”
“真的?”
“当然啦!所以dn大学的文学系又称之为‘dn大学的F班’呢!”
“呵呵呵……有够贴切的了……”
随着那两个女生的离去,我、留农、纯美三个人全都目瞪口呆地僵硬着身躯,久久无法回神。
有没有搞错?
dn大学的F班——?
到底是哪个变态想出来的啊?为什么本小姐还是月兑离不了“白痴”的称呼咧?
就在我感觉级不爽、级懊恼的时候,身边的留农率先失控地尖叫了起来,“啊——!我还以为终于可以月兑离F班的标签了!没想到还是F班!这到底什么世道啊——?555……”
“哎哟!留农!你冷静点嘛!不要这样啦!”
“稍安勿燥!拜托——!”
无视于纯美和我的安慰,留农激动得更加歇斯底里了,“555……以前小学念F班,中学念F班,高中念F班,现在连大学都是F班……那么以后就业时、结婚时、做墓碑时……一生都是F班了……555……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呃……
听着她恼羞成怒外加伤痛欲绝的抱怨,我和纯美只能面面相觑着完全傻眼了。
这个……那个……她想得还真是遥远啊……居然连墓碑都能想到……彻底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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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了——!dn大学文学系的各位同学!”
随着一个沙哑的问候声在文学系的阶梯教室里响起,一个秃顶的老教授满脸冰霜地开始了我们的第一堂课。
“如果你们以为上了大学就没事了,那就太天真了——!”
话音刚落,一个拳头就重重地捶在了讲台上。顿时,现场所有的新生都感觉恐怖地看傻了眼。
“大学的学分是毫不留情的制度!尤其是我们文学系的学生!每年被刷下来的有很多,根据我的推测,明年也一样!所以,大家要努力——!千万不要浪费了你们昂贵的学费——!不要被人们嘲笑为‘大学的F班’——!”
……
胆战心惊地挨到了下课,我和留农、纯美全都象打了一场热仗一样差点阵亡。
“那位老师好凶哦!”
“吓死我了啦!真的好害怕再上他的课!以后可怎么办哪?”
听着她们两个丫头的抱怨,我无语着耸了耸肩,对此不以为然。
“看起来,F班的学长、学姐不知道还有多少呢!”
“对啊!我们还是和高中一样,什么都没改变……”
“嗨——!那边的美女们——!”就在这时,身旁突然地窜出了许多亲切的笑脸,纷纷往我们三个的手上塞来各类宣传资料。
“欢迎参加我们滑雪社——!”
“请加入我们电影研究社吧——!”
“现在不会骑马,不能称之为现代女性喔——!”
“桌球比较好玩,快来加入吧——!”
“……”
看着眼前象集市一样热闹的各个社团摊位,留农和纯美全都惊喜地欢呼了起来,“哇——!大学的社团好多喔!人也多!”
“好棒喔——!眼花缭乱,多得数不完耶!”
“呵呵呵……”我一边拿着各种宣传纸,一边忍不住口水直流地跃跃欲试,“大学就是要参加社团才好玩!呼呼呼……”
“对啊,不知道选哪一个才好!”纯美兴奋地不停张望,又马上象是想到了什么似地向我问来,“哎!湘琴,这么多的社团,不晓得江直树会参加哪一个?你是不是希望可以跟他进同一个社团啊?”
“呃……?”
还没等本小姐完全反应过来,就只听见留农直接给予了否定的答案,“拜托——!江直树从高中起就没有参加社团了!好不好?”
“对喔!”纯美立刻傻气地笑了笑,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拜托!干嘛一副好象本小姐要受伤害的表情啊?真是的!
我当场受不了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径自开路。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人在偷看我们?”就在这时,纯美怯怯地靠近我和留农,显得十分地害怕,并且不停地左顾右盼。
“有吗?别吓我啊!不过听说大学里都特别多耶!”留农赶紧满脸戒备地和她一样,四下张望起来。
“真的吗?”
“拜托——!你们两个不要想太多了啦!”我根本就不在乎地朝她们的身后看了几眼,随后肯定地暗示道:“也许……是阿金也说不定啦!”
“呃???阿金?怎么可能啦——?”
“对啊——!他不是在你爸的餐厅里当学徒吗?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好不好?”
听着她们两个丫头坚决否定的回答,我伸长着脑袋再次瞥了眼远处某个躲在树丛边戴着口罩“认真”修剪树枝的“老伯”,感觉无聊地甩了甩手,耸肩道:“好啦!好啦!不信就算了!反正本小姐现在要去看我喜欢的社团了!拜拜——!”打完招呼后,就满脸兴奋地直接跑下台阶,迅地混合在人群中尽情地享受这台湾的大学生涯。
“哎!等等我们啊!”留农和纯美全都大叫着急忙跟上。
远处,装模做样地剪着花草的阿金版花匠“老伯”,拿下闷热的口罩,看着人群中热闹的三个熟悉身影,不由地露出了一脸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