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馆里,阿金死皮赖脸地缠着正在切菜的丸子。
“说啦!说啦!今天到底要庆祝什么啊?”
“你不要吵啦!老板不是叫你今天不要来?”被他烦得要死的丸子,只能重复着之前早就说过的n遍理由。
“就是这样,我才觉得奇怪嘛!”对方坚决要问个水落石出不肯离去,抓着她的胖胳膊用力摇晃起来,“赶快告诉我要庆祝什么啦!”
“哎呀!你不要吵——!闭嘴!我在做菜啦!”
“好好好……这让我来!”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把夺过丸子手上的菜刀,开心地切了起来。
“哎哟!今天你休假,你不要烦!这是我的工作——!”丸子连忙试图阻止,却被对方急不可待地一把推开。
“没差!你去忙啦!这边交给我啊!”
根本就扭不过他的丸子只能丧气地跑出厨房,向餐厅里正在分菜的老板走去。
“阿金啊——!你那东西放着我来弄!你赶快回家!赶快回家!”袁有才听到他们的争论之后,急忙招呼着向厨房那边大声喊去。
然而对方就象没听见一样径自卖力地干活。
“老板!金哥今天在这边会不会太危险啊?”丸子着急地走到袁有才身边,担忧不已,“他对湘琴痴情一片,等一下可能会抓狂耶!”
“我知道——!”袁有才看着厨房里专心工作的那个傻大个,顿时比谁都急地直点头,“所以我也在想办法骗他走嘛!”
“对啊!快点想办法啊!”
就在这时,大门口传来了江万利等人乐呵呵的招呼声,“阿才啊!我们来了——!”
“爸——!我回来了——!”
“湘琴?”厨房里的阿金一听到本小姐的声音,就比谁都快地飞奔到门口兴奋地大叫:“湘琴,你回来啦——!”
“惨了!”袁有才和丸子全都满脸尴尬地互相对望了眼。对怎么都避免不了,即将上演的悲剧无可奈何。
来到门口,只见率先推门而进的是江直树。阿金当场皱起了眉头,不悦地叫道:“怎么会是你啊?”
“才叔,我们到了!”江直树径自越过他,对着袁有才打了声招呼,后者赶紧笑脸相迎,“哎——!直树你来了!坐坐坐……吃饭,吃饭!”
“师傅啊!怎么会叫他来吃饭啊?”
眼见着阿金强烈不满地插嘴抗议,袁有才急忙想着托词打他,“那个……阿金!来来来……你到里面去忙……”
然而,对方只顾着“讨伐”江怪物,十分不客气地拦住了对方的去路,“喂——!你来这边干嘛啦?说说清楚!”
身后的丸子立刻伸出胖手用力把他往厨房那边拖去,“没事,没事!快点,客人来了,后面还有得忙!”
而始终不一言的江直树只能杵在门口,看着他们三个忙成一团,感觉有些可笑。
“爸!我回来了——!”与此同时,本小姐一瘸一拐地走进餐厅,立刻引起了屋里人的兴奋。
“哎!”
“湘琴——!”还未等袁有才打招呼,阿金就一把挣月兑开了他们的控制,欣喜若狂地冲到本小姐的面前,扶着我的肩膀关心地上下打量,“湘琴!你有没有怎么样啊?”
“没有啊!”看着他激动的表情,我不由地耸了耸肩。
“哎?你脚怎么了?”当对方眼尖地现到本小姐受伤的脚时,立刻紧张地蹲去,着急地询问。
“没事啦……”
不等我解释,阿金就满脸不爽地朝身边的江直树兴师问罪,“江直树——!干嘛欺负我们家湘琴啊?”
“谁欺负她啦?”后者受不了地甩了他一眼,径自进屋。
阿金当场不服气地想要反驳,却被袁有才一把拎到了身后。只见他热情地招呼起江万利他们,“哎——!阿利啊,嫂子啊,你们到了?来来来……坐……里面坐……裕树来,有你最喜欢吃的鱼喔!”
“都弄好啦?麻烦你喽!”
“谢谢啊!阿才!”
“哎呀!怎么还那么见外?差不多了!来来来,大家里面坐喔!”
话题一下子被扯开了。看着他们江家的人全都6续进门,阿金顿时有些眼花地抓了抓头,又怀疑着向江直树瞪去,“江直树——!你该不会做什么偷看湘琴洗澡还是睡觉那种变态的事吧?”
感觉级无聊的江直树立刻向他扫去45度的斜眼,对他这么白痴的问题不予理睬。
“阿金——!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啦?变态喔?”我顿觉好没面子地向他用力拍去一掌,对这个脑筋大条的家伙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是!不是!我只是担心你嘛!呵呵呵……”
看着对方讨好、傻笑的表情,我当场受不了地瞪了他一眼,径自入席。
“来来来!大家吃饭哈——!”袁有才赶紧打圆场招呼着众人用餐,气氛又迅地回升了。
唯有阿金困惑着抓了抓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喂!今天为什么要来这边吃饭啊?”用力地思索了下,他又及时醒悟过来,开心地大叫道:“喔——!对对对……庆祝集训结束!庆祝月兑离江怪物的魔爪!没错!该好好庆祝一下!哈哈哈……”
阿利嫂看着他张牙舞爪的兴奋劲,顿时笑眯眯地回答道:“其实啊——!今天我们最重要的,是要庆祝我们江家跟袁家两家人,再次同居——!”
随着一盆“冷水”迎面泼来,阿金当场不敢置信地傻眼了。
“对——!”江万利同样开心地高声附和。而一边的袁有才则尴尬地急忙转移话题,“那个……来来来……吃……大家尽量多吃点哦……呵呵呵……”
“再次同居——?”阿金简直无法相信地大叫了起来,随后更加困惑地开口询问:“什么意思啊?”
“呃……我到后面再炒几个菜出来!”袁有才立刻心虚地放下筷子,急着起身闪人。
“不用了!阿才!菜那么多了!”
“没有……没有……你们……慢用……”不顾好友的反对,他尴尬地起身就跑,试图能赶快逃离这个“战场”。
“师傅——!”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只见阿金情急地一把拉住他的衣服,满脸惊恐地叫道:“你告诉我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没事!没事……来来来……丸子……”袁有才满头冷汗地把丸子拉在他们两个的中间,阻挡了阿金疯狂的进攻。
“你说啊——!”
“没什么事!不要那么激动啦!就是大家菜不够吃嘛!再多炒几个啊!”他一路退后,心虚地躲着阿金的兴师问罪。
“你们不是好不容易才搬出来吗?”阿金懊恼地直盯着他慌乱的表情,急得大跳脚,“为什么还要搬回去?你老实回答我啊——!”
“哎呀……这搬出来……那个……搬家么……”。
“而且湘琴,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忘了江直树耶——!”不等袁有才想出理由,他又情急地用力抓住了对方的衣服。顿时,挤在两个大男人中间的丸子差点窒息,但她还是不忘守本分地继续安慰道:“放轻松一点!放轻松点嘛……金哥……你要保持冷静……”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同居就是同一台车子嘛!呵呵呵……”袁有才也同样大汗淋漓地向徒弟婉转地解释。
看着他们那么热闹的争执,一旁的阿利嫂满脸是笑地大喊一声,“我想你们是搞错了——!其实他们早就好到……”只见她故意停顿了下,随后得意地做了个接吻的姿势,继续道:“接吻了——!呵呵呵!”
那边,猛然停止了动作的阿金简直不敢置信地向我们走来,低头凑近阿利嫂,认真地询问:“接吻……什么意思啊?”
“接吻就是打波啊!你该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哦呵呵呵……”
“伯母——!你在说什么啦?”听着阿利嫂大肆渲染的语气,我当场涨红了脸,尴尬地完全无语。而身边的江直树也同样怔了怔,对老妈不按常理出牌的表现,大感头疼。
“江——直——树——!”只见阿金满身是火地操起一把菜刀朝我们这边走来。顿时,所有人都紧张地大叫了起来。袁有才和丸子全都惊恐地赶去阻止。
现场一度陷入了史无前例的混乱。
“阿金!你不要乱来啊——!”
“金哥!你要冷静啊——!”
“一定是你逼他的对不对?你说啊——!你为什么逼湘琴做这种事?”冲动的阿金完全无法控制地朝江直树大声指责,“湘琴的初吻可是我的耶——!吻过一次就再也不叫初吻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混蛋……”
“拜托——!你冷静一点啊你——!胡说什么啊?”与此同时,我一脸黑线地瞪着那个大傻个,对他没有经过大脑过滤的言论感到尴尬不已。
笨蛋!这时候了居然还在讨论“初吻”的定义?有没有搞错啊?
反观江直树,依然悠闲地自顾自吃饭,完全无视身边那个象恶狼一样疯的身影,并且对那把离自己的头顶越来越近的菜刀毫无畏惧。
简直就是让人看着牙痒。
这,什么人嘛?
“你……江直树!你给我讲清楚啊!”一直举着菜刀并且誓死不肯妥协的阿金越看他越气,恼羞成怒地一定要讨个说法。
听着耳边烦人的吼声,江直树终于放下了碗筷,改为用手托着下巴,面无表情地问他扫去一眼,冷冷地开口道:“我讲清楚,你该不会又要写成壁报贴在餐厅里了吧?”
“是啊——!我一定会公布你的恶行的——!”对方更加生气地向他吼道。
“你冷静一下啊!”
“有话好好说——!”此时已经浑身酸痛的袁有才和丸子,则继续卖力地阻止着他这头蛮牛,对他的蛮力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江直树——!哎呀!你们不要拉我!让我教训他——!”看着对方始终一副毫无羞愧之心的表情,阿金顿时再也忍不住地把菜刀晃到了他的眼前,威胁道:“江直树!你说啊!为什么你要那么做——?”
“好!我说——!”只见对方托着下巴,抬起头,露出一脸的诡异向他笑去。
“呃?你要说什么?”阿金意外地停止了自己的挣扎,瞪着他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脸,一阵愕然。
“她可乐意得很——!仰望着头,红红的脸,不知道有多可爱呢——!”摆上最最迷人的笑脸,江直树十分陶醉地向对方阐述他和本小姐接吻的经过。
顿时,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而阿金则彻底地呆掉了。
“你在说什么啦!”我当场羞红了脸,大叫着跺了跺脚,对他小子肉麻的叙述,感到难堪不已。
这个……这个……臭小子——!还真是……可恶地让人汗颜……他怎么可以说得那么故意……那么直白?
反观阿金,已经完全受惊地跌坐在了椅子上,连手上的菜刀不知何时掉落了都毫无知觉。
“你还好吧?”身后的丸子和袁有才急忙关心地围了上去,想要安慰什么,却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才好。
就在这时,阿利嫂象中了彩票一样兴奋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哥哥!你终于肯承认了喔?”
江直树持续着自己那诡秘的笑容,随后不甘心地瞪了老妈一眼,径自拿起碗筷继续自顾自吃饭。
“我实在太开心了——!爸爸!阿才!我们来喝酒庆祝吧——!”阿利嫂得意地拿起酒杯吆喝了起来,“哈哈……真是太开心了!”
“好好好……干杯!干杯——!”
眼看着家长们全都热闹地沸腾了起来,始终无法相信这个事实的阿金,则万分痛苦地转头向呆坐在一边的本小姐看来,并且无限伤感地哝哝自语,“湘琴——!怎么会这个样子啊?”
呃……
拜托——!这怎么能怪本小姐咧?要知道!本小姐也是最大的受害者——!
我一脸黑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级不甘心地朝那个依然面无表情的江直树瞅去,同样气得想要磨牙。
这个臭小子……居然还吃得下饭?真是……让人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