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出来了吗?迹无涯轻笑,早先就看见半敞的大门后有一个矮小的身影晃过,果然是他在偷听。
站在弓箭兵后,乌恩奇小手一挥,持盾拿剑的高大士兵迅从两边绕到男人身后,将他团团围住。
迹无涯用余光四下扫了眼,淡然开口,“你以为这样就能将我困住?”
乌恩奇死死盯着这个男人,想起那一夜的情景他就心头冒火,这个该死的混蛋,竟然对他的哥哥做那种事,让他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他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不过,我到要看看,你一人怎么抵挡我上万大军。”
迹无涯轻轻摇头,“早知道你会这样。”说着,他回头望了一眼。
二人不解,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吉尔格大吃一惊,而乌恩奇却因个子矮小,什么都看不到,只好询问身边的士兵,“生了什么事?”
“禀小殿下,一里外现夜晔大军,正急往我方行来。”
“哼,果然奸诈。”乌恩奇愤怒的看着他,突然大喝,“给我拿下此人,斩杀者重重有赏。”
“住手!”吉尔格大喝,“乌恩奇,你到底是在做什么,你忘记我们来的目的了?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乌恩奇扭头望向他,小嘴倔强的抿成一条直线。好半天才开口,“吉尔格哥哥。其他什么事都好说,但惟有这件事我不会退让。”他指着被包围地男人,“这个人。必须死!”
说完。他立刻抬起手。“全体、进攻!”
“你……太令我失望了!”吉尔格甩下一句话。转身即走。但又忍不住回过头望了眼。顿时被场中地景象惊呆。那人只是挥手间。百名士兵就全部倒下。再往远处看。夜晔大军也渐渐逼近。不行。必须阻止这场战争。他低头想了想。能阻止这一切。看来只有那人。
走向城门。却现根本无法穿行。城内地士兵还在不断涌出。他气恼地大喝一声。“都给我让开顿时。人群分成两半。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他迅入城。
自从被剥夺了权利。哈尔巴拉一直很沮丧。可他又不愿立刻回大都。总妄想着能再见到那个人。自己就有翻身之日。可等了这么多天。那人就象人间蒸了般。再没出现过。于是他就整日花天酒地。泡在妓院里。
听着歌姬唱歌。身边围了三、四个美貌女子。可心情依旧烦闷无比。哈尔巴拉不耐地挥手。“停停停、都出去、出去。”
“爷。您怎么了。今天心情不好吗?那让梅尔亚陪你好不好?”一名妓女似乎不甘就这样被赶走。用胸脯猛蹭着他地胳膊。缠了上来。
“滚,叫你们滚听见没有!”他一把挥开那女子,紧接这又掀翻了身前的桌子,众女子被吓的花容失色,逃似地跑出了房间。
酒似乎喝多,头有点晕,带着醉意摇晃起身,推开窗户,清冷的空气迎面扑来,顿时清醒许多,看着城内地百姓在慌张奔跑,哈尔巴拉有些不解,随后就看着大队士兵朝着城门的方向奔去。
要打仗了?脑中冒出这个念头,但他明明记得那二人说过不会和夜晔开战,这是怎么回事?怔怔的望着对面的街道,突然看见一条熟悉的人影,揉了揉眼,他立刻兴奋的高声呼喊,“乔先生、乔先生……”
司宇圣抬起头,现是他后,立刻跃上房顶,纵身朝他飞了过去。
半个月前伤好,他一直在打探云顷的消息,但那人就象凭空消失了般没了踪迹,而今日,好不容易探察到那人出城的行踪,他一路追了过来,却在接近乌索城时,失去了那人的踪影。
路上就看见夜晔大军朝这边行来,可他对两国交战根本没有兴趣,如不是那人突然在这附近失踪,让他觉察出那人的出现与这场战争有关,他是根本不想搀和进去。
可一想到那人会在战场里出现,他便立刻找个隐蔽地地方换了装束,迅入城去了总督府,因为城门口内外被大军占据,平民百姓根本靠近不了,而他想要进入战场地话,必须借助哈尔巴拉的权利。
可到了总督府根本没找到哈尔巴拉,还让他知道了那人失势地消息,走在街道上正在想该怎么进入战场,就听见这人的声音,一进屋内,立刻被刺鼻地脂粉味熏到,司宇圣皱着眉头扫视一圈,屋内一片狼籍,看来这人最近很不得意,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
“乔先生哈尔巴拉搓着手,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您终于出现了,太好了。”
蠢蛋,我来并不是帮你,司宇圣在心中冷笑,但面上却依旧一副淡漠的模样,只是轻轻嗯了声,而后很随意的问了句,“外面的混乱是怎么回事,两国要开战了?”
“应该是。”哈尔巴拉贪婪的看着这个人,就是此人现在戴了副中年人的面皮,他一样觉得美不可言。
司宇圣厌恶的扭过头背对着他,而后淡淡开口,“你身为一国皇子,不去看看吗?”
哈尔巴拉叹了口气,而后一**坐回软塌,“我现在什么权利都没有,去看有什么用,总之那个小鬼败了胜了都与我无关,不过败了更好,那些老家伙就会彻底明白,选他当下任西炙王是多么大的错误。”
“算了,不谈这个了。”哈尔巴拉笑道,而后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乔先生,来这边坐,我们好久没见了,我叫人重新上酒菜,我们喝两杯。”
司宇圣转过身,一脸严肃,“你、真的不想重新夺回权利?”
哈尔巴拉顿楞,第一次看见男人如此神情,细想一下,而后点头,“想,当然想。”
“那就好,走吧,我们立刻去战场。”司宇圣朝门口走去。
“哎、乔先生,去战场就能夺回权利吗?”哈尔巴拉不解。
“那小鬼败仗你不就有机会了。”司宇圣微微一笑。
哈尔巴拉怔了下,立刻兴奋的连连点头,“是、是,乔先生说的极是,走,我们这就走。”
从早晨起床后,云绯雨就一直站在窗口眺望,从这里,他可以看见那片小树林,只不过,如今那里已经不能称呼为树林,只是一片被烧成灰烬的荒地,但那里曾生的一切,却无法烧毁,永远刻在了他心里。
半个月前醒来,睁眼看见雪儿后,他知道自己获救了,可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因为那五百名士兵和尹大哥是因为他而死,可单单只有他活了下来,这是罪,此刻他活着就是种罪,但、即使是罪他也要活下去,就算天天活在愧疚、忏悔、悲痛之中,他也要活下,因为、他要亲手杀死那人,那人只要一天不死,他就没有死的权利。
抬起手,捏了捏拳头,依旧绵软无力,可大夫说恢复成这样已是奇迹,毕竟被穿了琵琶骨断了经脉,他的手还能动的确是奇迹,可空有一身力气却再也挥不出,是幸运还是折磨?他不清楚,只是,即使成为残废他也不会放弃手刃那人的念头,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那就三年,只要他活着,就以杀那人为目标,因为只有那人死,他才能彻底解月兑。
伤口又在疼,少年抚上肩头,淡漠的望着窗外,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因为心里的伤痕,让他已经麻木。
门突然被大力撞开,回转身,看着气喘吁吁的哈尔巴,云绯雨诧异,“怎么了?生了什么事?”
“走、快跟我走。”哈尔巴上前就拉住他,听见他嘶的冷抽气,才想起他肩膀的伤口根本未愈,连忙松手,“抱歉、抱歉,我一时间激动忘记了。”
“没事”少年摇摇头,“到底生了什么事,这么急去
“先跟我走,路上我跟你说。”哈尔巴伸出手,却又不敢再拉他。
云绯雨见状,也不多问,直接走向门口,“那赶紧走吧!”
眼见着夜晔大军逼近,而自己这边的士兵被那人打倒一片,乌恩奇焦急万分,咬了咬唇,朝身边的侍从低声吩咐几句,而后大叫:“迹无涯,哥哥说他根本不喜欢你,你不要再纠缠不休。”
迹无涯闻言,身形一顿,用掌劈开近身几人,而后冷冷道:“这跟你没有关系,你只要将他还与我就好。”
“休想、休想乌恩奇气的直跺脚,转眼面色又平静下来,“哥哥已经答应跟我回西炙,你就不用妄想他会再跟你回去。”
“哦,是吗?”迹无涯冷笑一声,余光四扫,身边的士兵已全数撤离,但左右两边却布满了弓箭手。
“射见兵士撤离完毕,乌恩奇立刻下令。
顿时,飞箭如蝗虫般朝男人冲去,只见他纵身跃上半空,可突然又从城墙上方射来箭雨,让他措手不及,正在危急时刻,身后传来铁剑的低鸣,有人大喝,“王爷,接剑
凌空旋转,一把抓住剑柄,挥剑在身前一划,伴随着一片慑人的光影,所有木箭顿时断成两半,纷纷掉落。虽然不想对小鬼出手,但着实气恼他的咄咄逼人,男人持剑上前。
“住手!”听见熟悉的呼喝,二人立刻停止了互相攻击,一人忐忑不安,一人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