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精致的绣花小轿,缓缓停在城西一个偏僻的阁楼门前,一个妖艳的女人,用一把圆扇半遮颜面挤进门里,入内室却空无一人,女人放下扇子,自言自语的嘀咕:“冤家,怎么还没有到。”
许是窗户未开,房间闷热,女人抬手解开了领口的扣子,顿时一抹酥胸呼之欲出,香艳欲滴。
忽然,一只大手从后伸出,一把抓住那的酥胸,女人刚要尖叫,却被另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
“是我,别叫。”一个男人尖细的声音从脑后响起。
同时酥胸上的大手开始揉捏捻搓,女子立时扭腰摆臀,喘息急促,软如烂泥。
“二娘,我要的东西哪,你弄到没有。”男人在最紧要的时刻,停止了模索。
女子漏*点方兴,不情愿半途而废,一条白腿勾吊在男子的腰间,一只手伸向男子的胯下……。
娇喘的说:“拿到了,两个号牌,冤家,别折磨我了。”
妖精,不愧我风雨魔君的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男人一把抱起女子,转身走向床榻。
来过落日城的人,你可以不逛岩宅老街;你可以不知道城主是谁;你可以不拜谒古刹名楼,但没有人不知道有号称“燃金焚银”的销金窟。
“梦里回廊辉煌殿,雕梁画栋锦丝眠,堆金砌银不思蜀,万花丛中觅仙丹。”在这你可以享受世间一切的奢靡,只要你有金子。
销金窟九曲回廊芙蓉间的门口,竹排插在金沙之上,潺潺流水缓缓顺排而下,与金沙相合,七色宝石镶嵌池底,豪光闪烁,仅仅门侧一景就极尽奢华。
而此时金丝纱帘旁躬身站着一个粗衣布裤打扮的贫民老汉,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
“卢总管,你怎么才来啊!让奴家望穿秋水啊!”
一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扭腰送胯的引领着一个肥的流油的胖子,缓步行来。
“卢总管,您老来…来了。”躬身的老汉显得局促不安。
“呵呵,北木匠,东西带来了。”
大同票号一千金存单,您查收。”
胖子小心接过一张泛黄、皱巴巴的单据,仔细的查看一番,贴身收好,又随手像扔啃剩的骨头一样扔给老汉一个号牌。
“谢谢您…您老。”北木匠五官挤到了一起,捧着号牌,就像捧着这世上无可比拟的珍宝,颤抖的消失在回廊的拐角。
“贫民修真,万中无一。这帮子蠢蛋,还真以为可以咸鱼翻身。嘿嘿,哦,对了,他把芙蓉间的金子付了吗?”
“付了、付了,十两金,总管,您就尽情享受吧!”半老徐娘用胸口突出的部分紧蹭胖子的上身,嗲声嗲气的说。胖子适时的上下其手,揩足了油水。
“总管啊!别弄了,别没了精神开荒里边的小美女。”一阵香风,半老徐娘从身边消失。
胖子意犹未尽的闻了闻手,自顾自的嘟囔:“修真,清心寡欲,太过虚无缥缈,不如现实的享受来的实在。”
一想到小美女那稚女敕的乳峰,胖子就心痒难耐,抬手掀帘进入了里间。
歌笙婬烂,纸醉金迷。
这样的夜,有多少人入梦,有多少人梦醒;有多少人痴念,有多少人绝望;有多少人卑微的苟活,又有多少人徘徊在轮回的边缘。
只有强权者可以拥有一切,占有一切,公理正义只是挂在强权者嘴边的怜悯,一钱不值。
贫民修真,飞蛾扑火,拼死寻求改变命运的机会,就不难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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