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离开上海,去南非了。”
上海,长宁区某个安静的茶室内。
此刻还是白天,来喝茶的人寥寥无几,很是安静。
这间茶室的角落里,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张大牛,开口说话的也是张大牛。
张大牛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抬头看着对面的人,等着他做出指示。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赫然是野鹤先生。
野鹤先生叹息道:“是去了那处禁地啊。”
张大牛问道:“为什么不阻止他?”
野鹤先生淡淡的道:“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冥冥中自有定数,紫薇星君必有此一劫。”
张大牛道:“可是南非那片森林里住着的那只老妖怪,实力深不可测,连我都不敢踏足它的领地,以目前紫薇星君的实力,贸贸然前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野鹤先生摇头道:“智深,世间一切皆逃不过命数。紫微帝星的星相中,早已经预示了他将会去南非一趟,就算我们想要阻止,也改变不了诸天星辰的运行轨迹,张宁前去南非,是必然的事情。”
张大牛皱眉道:“怎么能轻易涉险呢?先生你说这一切都是命数,难道非洲那边也是玉帝做主?如果玉帝做不了主,那张宁岂不是很危险?”
野鹤先生哑然失笑,过了片刻肃然道:“张宁此去南非,星相显示乃是大吉大凶之格局。如果他能活着回来,日后将如龙出生天,在九天之上,他的咆哮将让整个世界为之战栗。若是不能回来,我们也只能看着他被掩埋在南非那片黑暗的森林里。”
张大牛吃惊的瞪大了双眼。
野鹤先生抬头看着窗外,道:“我们能做的,只有企盼他能平安归来。”
张宁已经坐上了前往前往津巴布韦的班级。
上了飞机之后,张宁便吩咐空姐不要打扰他,开始闭着眼睛假寐,养精蓄锐。
熊晓月坐在他的身边,不着痕迹的暗自戒备。
恶魔之森那里的飞机失踪,和百慕大三角的一系列神秘失踪事件,虽然地点不同,却都有着共同的地方,就是毫无征兆突然失控,接着便失去踪迹。
恶魔之森并不是全在津巴布韦的国境内,而是跨越了两个临近的国度,但是从津巴布韦出发,却是离恶魔之森最近的地方。
得到由青帮在南非的成员传来的详尽资料显示,非洲的原始森林,只有一种规律,也是森林的唯一法则:适者生存,弱肉强食。
在那里,是**果的强权世界,这个准则不论是居住在那的土著部落,还是强大的猛兽之间都是通用的。
张宁深知,此去南非,不仅要面对恶魔之森里未知而神秘的恐怖存在,而且还要提防那些独裁者的行动。
与张宁做交易的是一群反抗暴政和独裁的为自由奋战的斗士,和他们做交易,就要千万小心他们敌人的强大力量。
一个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张宁将要面对的就是一个国家机器,这事情绝不能掉以轻心。
所以一上飞机,他就开始调整自己的身体状态,开始运行着紫薇星经的功法。
如今他已经到达了第四层上品境界,离进入第五层只有一步之遥,他体内的能量已经满足进入第五层的条件,可就是差了那么一丁点,却迟迟不能突破。
究其原因,只是一个
紫薇星经的功法修炼到第四层以上的高深境界之后,并不简单的只靠努力修炼便能突破,往往还要靠机缘和悟性,而这些东西却都是可与而不可求的。
在张宁为了前路的危险而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做好充分准备的时候,却没料到更令他头疼的危机来自于他的身后。
在他离开上海的四十分钟之后,组长带领着余震、小柔、吉少等二十名异能组的精锐,乘坐专机飞往了津巴布韦。
当张宁的紫薇星经的功法运行了三十六个周天之后,飞机上的扩音器中传来了空姐柔软好听的声音:“各位旅客,大家好。欢迎到达津巴布韦国际机场,我们还有五分钟就将着陆,当地天气状况良好,风和日丽,感谢各位乘坐本次客机,祝各位旅程愉快。”
过了片刻,当张宁走下飞机之后一股令人窒息的热浪便扑面逼来,那太阳亮得晃人眼,这还叫风和日丽啊?我靠,长沙所谓的火炉之称比起这里的高温而言,真是大巫见小巫了。
没办法,谁让这里是整个地球最炎热的地方呢?
还好张宁从小就生活在一到夏天就像个蒸笼一般的长沙,再加上目前的身体素质,很快就适应了津巴布韦的高温高热天气。
熊晓月跟在他身后十步左右的距离,暗中进行着保护工作。
张宁走下飞机的那一刻,便整个人都进入了临战状态。
非洲大多数国家都非常的危险,而且他还要提防一件事情,这次往开普敦秘密运送军火,假如让南非的情报局得到一点风声,一定会不惜一切来阻止及破坏。对于那些独裁者而言,绝不会给张宁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开枪射杀了事。
这个不能不防。
只是目前为止,机场周围一切正常。
张宁在机场附近,装作一名游客的样子闲逛着,他在等候青帮在南非的人手来和自己碰面。
早在上飞机之前,张宁便将这次前来接头的人的资料看了一遍,全部记在了心里。
正当张宁走到一处小商品店铺之前,左后方突然闪出一个人来。
张宁立刻回过头去,握紧了拳头。
只见一个身穿灰色T恤短裤,身材健硕的亚洲脸孔的年轻人从他身后敢来。这个人一头利落的板寸,眼神锐利,行进之间矫捷有力,看起来是个精明强干的人物。
张宁松开了拳头,他见过这个人的相片,正是瞿德给他资料上的青帮在南非手下之中的一个小头目。
那年轻人压低声音道:“张帮主,你好,我是靳毅!”
没错了,正是这张脸,正是这个名字,张宁伸出手来和靳毅用力握了一下,沉声问道:“情况怎么样?”
看到张宁和来人握手之后,之前迅速上前的熊晓月不动声色的退回到十步的距离。
靳毅摇头道:“形势不很妙,南非情报局知道了军火的事情,他们的特务头子察猜少将下令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军火抢过去。走,我们一边走一边说,车子在外面等着。”
张宁心头一震,好家伙,怕什么来什么。他点点头,跟在靳毅身后迅速前行。
幸好这一路上,仍然很平静。
走到大街上,靳毅指了指对面停着的一辆越野车,道:“那是我们的车。”
两人横穿马路,向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南非的特务头子察猜少将张宁是知道的,瞿德给他的有关南非的详细资料上,有着整整两页关于察猜的情况,这个人狡诈如狐,凶残如虎,心狠手辣,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的性命,这其中有一大部分是反*政*府组织的成员,还有其他国家的情报人员,更有不少平民百姓。
看来这次想要找回军火,将是困难重重,察猜在必要时可以动用整个国家的力量,而张宁却是势单力孤,实在不容乐观。
猛不丁的,张宁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猛然回头。
只是身后一切如故,离他最近的人就是熊晓月,再也没有其他可疑人物能够接近。
但是张宁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只见熊晓月的表情似乎有些怪异,她吃惊的瞪大着眼睛看着前方,却没有出声。
张宁的心一紧,等他再转过头看向自己身前的时候,才发现正准备打开车门的靳毅整个人似乎都僵硬了,像是被石化了一般保持着伸手开门的动作,一动也不敢动。